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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车祸惊魂夜

第七号员工 星辰暗涌 2472 2024-11-14 14:19

  5月的晚风已经裹挟了些夏天的热气,不冷不热的非常舒服,蒋不凡喜欢5月的天气,即使今天又是加班到10点的一天。蒋不凡把左臂架在摇下来的车窗上,风穿过手掌心,他喜欢这个姿势开车。虽然这条路的路灯还没修好,但因为每天都走这条路,蒋不凡已经熟悉到在哪里会有个需要躲避的井盖都能直接通过大脑皮层的反射作用到右手上。

  “嗡嗡”手机震动提示有一条微信,是儿子的高中补习班老师发来的,提示又要续费了。蒋不凡一想到这每天一睁眼,当啷!一千块钱消失了,被一个两脚吞金兽一口吃进了肚子里的画面顿觉有些心烦意乱。突然,在这一错眼看手机的同时,从右边的路口冲出来一个人影,蒋不凡猛把刹车踩到底,因为踩的太过用力,整个人都几乎半站了起来。但还是晚了,咣当!车和人影撞在了一起。车周围瞬间围过来几个行人,蒋不凡手抖的差点拿不住手机,心里一直在默念着“怎么会,怎么会。。。。。。”赶紧下车查看。一个看上去只有5、6岁的男孩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脑袋旁边好像有些血迹,看不清,蒋不凡也不敢走过去细看。这时一个女子正在打急救电话,他才想起来要报警,太过紧张以至于说了好几遍才把情况说明白。急救车来的很及时,在警察来之前已经把孩子拉去医院了。

  蒋不凡跟着警车来到交通队做笔录,由于他行驶的道路还在修路,没有安装摄像头,因此警察调取了他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他一连看了三次,想找到能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但事故发生地点是在斑马线上,他无话可说,只问了一句没有人能回答的问题:“夜里11点了,这孩子跑大马路上做什么呢?”

  车暂时被扣在交通队了,警察联系到了孩子的父母,据说他们正在赶往医院,孩子还在昏迷,情况很不乐观。蒋不凡此时很想抽根烟,虽然自从阳了他得了哮喘后遗症已经戒烟了,但现在他急切的想抽根烟!

  “哥们儿,有烟吗?”他问旁边一个警察,警察一边递给他一根一边提醒“楼下抽,别走远了啊,一会回来还得签字按手印。”“哎,哎”蒋不凡一边应着,一边双手接过来,向楼下走去,出了楼梯间,一阵风吹来冻他一哆嗦,5月的风还是够狠的!他心里想。

  “大哥,有火儿吗?”蒋不凡凑到保安身边问。

  “酒驾?”保安把打火机递给他顺便问了一句。

  “不是,酒驾我还能被放下来抽烟?嘿,交通事故,谢谢啊”蒋不凡显然没有想跟保安大哥闲聊的意思,点着烟后走开一段距离,往墙角一蹲。此时蒋不凡突然想起来,坏了!车险当时为了图便宜三者只上了20万。“怎么办,怎么办。。。。。”他心里又开始默念三字经,赶紧给办车险的朋友小王打电话,也没有注意到现在已经是半夜12点了。

  “王儿啊,哎,我,蒋不凡,睡啦?哎,对不起对不起,有个急事啊,我那个车险,你还记得吗?三者是不是上了20万?哎,今天出一事故,估计我这边主责,撞了一小孩,有点严重,晕迷呢,你想想这情况最多需要赔多少钱?我得添多少啊?你帮我想想”蒋不凡焦急的想还需要再问点什么?

  “哥啊,哎,没事,噢,你那个车啊,嘿,别担心了,你那车当时我看你写的20万,我觉得太少了,咱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哥你看我是不是挺有先见之明的,我给你改了200万!哥你踏实了吧。没事,哥,我一会给你发个短信,你按上面的流程先给保险公司报个案,哥你别着急啊,没事没事。”

  挂了电话,蒋不凡第一次觉得被朋友坑的挺开心!当时交保费的时候还想怎么这么贵,但是小王是朋友也不好说什么,没仔细看就签了。现在觉得小王简直就是救了自己一命啊!

  烟也抽完了,蒋不凡站起身,不知道是抽烟的缘故还是蹲的太久,全身都有点发麻。想起当初体检的时候,大夫嘱咐道你要注意心脑血管问题啊,你是高危人群,最好把烟戒了。但是蒋不凡对抽完烟这个全身发麻的状态有点上隐,整个人都是木的,脑子也木了,脸也木了,他没体会过抽烟赛神仙的感觉,他只是觉得抽完烟像个木头人,但是他喜欢这种木头感。

  他像个木头一样一顿一挫的上了楼,木头般的签字按手印,木头般的听警察训他两句并且让他回去等通知,木头般的又下了楼。本想掏出手机打车回家,一想到未来还不定要花多少钱,吞金兽从一个变成了两,他又放下了手机,慢慢走了起来,坐公交回家吧,但是他忘了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没有未班车了,在纠结打不打车的过程中,走了一个半小时走到家了。他想也挺好的,没有花钱,还累成这个狗样子,回家直接倒头就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蒋不凡几乎每天都在上班中途被交警叫走进行二次笔录、事故现场指认、做车辆安全检测、办理车辆测速鉴定。。。。。。一来二去,项目领导不乐意了,直接拒批了蒋不凡临时提交的事假申请单,拒批理由上写着:按公司规定,所有事假均应提前一天申请!蒋不凡无奈的把手机揣进兜里,走出公司大门,在放弃个人前途和可能会影响孩子仕途的二选一中蒋不凡只能选择后者。

  晚上8点蒋不凡才从交警队回到家,今天和事故另一方家属见了面。他现在已经记不得当时自己说了什么,也有可能什么也没说。只记得满屋子满眼都是人,自己衣领被抓着,头发被抓着、自己的胳膊被抓着,还被指甲扣破了皮,眼镜也被人从脸上打飞了。。。。。。一进家门蒋不凡感觉全身力气被抽成了真空一样,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又想抽烟,狠狠的抽一根!一通翻箱倒柜,终于在犄角旮旯找到了一包私藏华子,不记得是哪年了好像是参加谁的婚礼时拿的,在前妻“虎门销烟”时,他以这个已经过期好久了,这不是抽的,烟叶泡水可以祛除绿植上的小飞虫为由私藏了下来。蒋不凡点燃了烟猛吸了一大口,想:小飞虫当然还是用杀虫剂更直接了当。

  说到前妻王女士,离婚后蒋不凡习惯这么称呼她,即体现了他们的疏离感,又体现了十足的敬意和尊重,在这刻意的敬重感中又饱含了幽默般的深情。偶尔蒋不凡还会给王女士临时起名叫王自强女士,王絮叨同志,王不累吗大婶。。。。。。但片刻美好,也抵挡不住一地鸡毛。转念一想,那一地鸡毛算什么,现在是一根鸡毛就是一把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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