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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红萧的诡异传说

  驱鬼人推开门,少年依旧坐在桌子旁看书。驱鬼人依旧坐在他对面,重新拿起杯子倒了杯茶。

  “茶不对味,书不对页,你刚刚离开过。”被子悬停在他嘴边,细细品味着茶香。

  “茶还是刚刚的茶,只是杯子用香熏过,可书不一定是。”少年把书合上,书封不是付山心决,而是碎花剑法。

  驱鬼人笑了笑,放下了茶杯。与少年对视一眼。“天尊在这?”

  “师父不会见你的,你已经见到了你想要见的人,不是吗。”

  “可那只是个.......”

  “山下那个信号弹是你骷髅白手放的还是傀儡伴生放的。”少年打断了他的话。

  驱鬼人往松江城方向看去,也没有和少年再说什么,起身急匆匆向山下赶去。少年合上书,看着驱鬼人的背影。“有他的保护,你们俩的牺牲也值了。”

  回到松江城外,付昌早已在梧桐树下等着他,骷髅白手和傀儡伴生在梧桐树上一直注视着付昌的行动。

  “回来了,见到你想见的人了?”付昌问他。

  “比丘山岂是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也是,现在如你所愿,云生已离开松江,他的第一站是红萧。”

  “红萧最近可不太平,引渡人最近在那做实验,做了很多傀儡,你不怕阿九出什么事。”

  “不是有你们在吗。阿九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估计现在也就你叫了吧,小七。”

  “我已被付山亭除名,早已不是什么小七了。”

  付昌冷冷一笑“付言郅,你可真蠢,离开付山亭这么久,都忘了外人是不能进入付山亭的吗。你能潜进付山亭,难道还不明白吗,只要你还是付山亭的人,我就不会对你出手,回家吧,放弃长驹的刺客身份。”

  “可我不能原谅自己!”驱鬼人声嘶力竭的吼着,说完骷髅白手和傀儡伴生手持嗤骨剑挡在他的面前。

  “连你俩都不愿意吗,我给你们时间,付山亭永远欢迎你们回家。”

  付山亭的马车一路通畅,临近红萧的地界处有一个小的部落名太衡,西宁渔村就在此处。一日多的行程让马夫有些吃力,按付昌的密令,将公子送到太衡即刻返程。

  云生无奈在太衡下车,按马夫所说,望舒客栈就在前面不远处。三日之约即将结束,上次见面还是在机枢院,司徒叔叔在,也没问清楚。舟卿啊舟卿,你也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刚进客栈,倒比想象中的冷清,楼下一个客人也没有,掌柜也不在,店内打扫的很干净,不像荒废的。

  “有人在吗!”云生朝里面喊道。

  “有的有的。”掌柜从后厨里跑出来,掀开布帘子,拿着一块带血的抹布擦了擦手,走到钱柜前,挪开算盘,翻开入住本,沾了墨的毛笔在砚台上反复蹭了几遍。

  “天色渐晚,客官是来住店的吧。”掌柜问他。

  云生点点头,眼神丝毫没有离开那块抹布。

  “这位客官莫怕,这一阵子不停有伙计生病,人手不够,这不刚去后厨杀鸡了。敢问客官哪里人士?”

  “松江人,刚到此地。”

  “松江?是付公子吧。”掌柜半信半疑的问着。

  “你怎知我姓付?”

  “真是付公子,你的朋友司徒公子已经帮您订了房间,在二楼左拐第三间。司徒公子还吩咐了,付公子到后所预定的饭菜会送到您的房间,我先送公子上楼休息。”掌柜放下手中的毛笔,合上了入住本。“公子,请随我来。”

  云生谨慎地跟在掌柜身后,手握剑柄随时准备拔剑。“公子过于小心了,太衡地界最近确实要小心,但有司徒公子在,这里很是安全。”

  “舟卿在这啊!”说完云生便松开了剑柄“他人在哪呢?在房间吗?”

  “咯,到了,还请公子好好休息,小人先下楼了,有事唤我便是。”那掌柜也没有多说一句正要走又回过头“对了,公子,房间的窗户都是特意钉死的,若不是逃命的话不要开窗,切记!”

  云生推开房门,房间很干净,果然如掌柜所说,窗户被四五块厚实木板钉死了,他靠近窗子想向外面看,窗子外面一颗血红色的眼珠子正盯着他在看。

  “掌柜的话你是一句不听吗?”

  他回头看,司徒舟卿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后面。

  “舟卿!”云生激动的叫了他一句。

  “怎么了?”

  “舟卿,窗外那双眼睛!”

  “你离开那窗子,那双眼睛自然就会消失。”

  云生照司徒舟卿所说的做,果然那双眼睛不见了,甚至还能看见外面的景色。

  “这是怎么回事?”

  “传闻引渡人来红萧做实验,产生了大批怪种,不仅有动物,还有人,这些怪种渴望并且能够感应到内力,但是他们用不了,所以破不开这窗户。他们攻击性不强,足以吓一吓没有内力的人。”

  “那我们此行…”

  “无妨。”

  “我们走后,客栈掌柜岂不是……”

  “你多虑了,能在太衡活下来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点本事的人,他们擅长伪装,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否则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原来如此,那舟卿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不是要去长驹找伯母的消息吗?”

  “你怎知的?”

  “我又没说我不知道,早在几日之前,长老就告知你会前往长驹,并给了我这个玉符。”

  云生接过司徒舟卿手中的玉符,方形,硫黑色,中间刻有机枢院的印刻。

  “玉符乃机枢院最高调令,不可推拒,当然也是最危险的调令。”司徒舟卿从云生手中拿走玉符,挂在腰间。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挂腰上?”

  “黑玉最为廉价,仅仅只是作为观赏,加上机枢院刻印是绝对机密,只有黄胄以上密史才知道,其他人看了也不明白,而且盯着刻印看会让人头晕,产生幻觉。玉符几百年都不得一见,根本没有人知道玉符的存在。”

  “长老怎么会知道我会离开松江?”

  “不知道,可能是有谁安排的吧。”

  “是付昌吗?”

  长驹大内城城主寝宫内,城主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挑选着果盘里的水果。旁边一位大监端着果盘跪在床边。

  “今天的水果还行,等会去赏那几个人。”

  “殿下,上次您也许了赏赐,共计三十多次了,还没赏呢。”

  “有这事?”

  大监不敢说话,城主停住了手,在果盘里翻来翻去“今天的也就这样!端走。”说完将扇柄递出去,大监将果盘放置一侧,接过城主手中的扇子,慢慢展开,轻轻的扇动着。

  “殿下,这力度可还行?”

  “孤这把折罗扇很是精妙,力度越轻风越大,要是用力一扇里面的暗器就会甩出来,到时候孤再治你一个刺杀孤的罪名。哈哈哈……”

  “殿下又拿我寻开心了,陪了殿下十余年,我相信殿下不会这样做,即使扇子有暗器,也被殿下取走了吧。”

  “要不拿那个要赐赏的太监试试?”城主指着门外跪着的太监。

  说完,大监朝着城主用力一扇,果然扇子里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却没有暗箭射出。

  城主从大监手中夺回扇子,自己扇起来。“真没意思,什么都被你猜中了。”

  不一会,城主的眼光看向寝宫外,一个身影也出现在寝宫外。“禀告殿下,松江付云生已经出发去红萧了,与之伴行还有司徒家一人,未知其身份。”

  “你来猜猜,那司徒家的人是谁?”城主靠近大监的脸问他。

  “司徒家四兄弟立四御,四门长主不可擅自离城,其后裔在城中代父行军枢之权,看起来确实有点扑朔迷离。”大监答道。

  “不急,我们会见面的。”说完他用指尖抬起大监的下巴,凑过去双眼看着大监的眼睛,嘴巴停在他的耳旁,轻声细语的说:“你说,我那个失散多年的哥哥发现我后,会不会把我赶下这权位。”

  “不会,手足之情相残对他而言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大监斜过眼睛看着他。

  城主笑了笑“那我还是希望他最好是来除掉我,那样才有意思!”说完他又侧躺在床榻上,合不上的嘴角,疯笑起来。“对了,引渡人在红萧做实验,你传音告诉他,不要玩过头了,看着点他养的东西,伤到人可就不好了。”

  咚!

  换更的钟声响起,一更夜。门外的护卫又增加了两批,之前的护卫轮换白甲换成黑甲,两名黑甲护卫拉开城主寝殿大门。寝殿内城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了,大监从地上站起来,端起地上的果盘,从剑架上取下他的剑,轻声细步走出寝殿,跪着的太监接过他手中的果盘急匆匆站起来离开了寝宫,大监合上寝殿大门,握紧手中的剑直视着前方的黑暗。

  店里的伙计清理着桌上的碗,又取下肩上的黑布擦拭着桌面,重新添好茶水离去。

  “今日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西宁渔村。”舟卿说道,

  “不是直接去红萧吗?”

  “付叔叔没有告诉你来太衡的目的吗?”

  云生摇摇头。

  “也没告诉你我们为何去渔村?”

  云生摇摇头,然后盯着舟卿“他说你在那里等我。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与他一向不对付,所以每次谈话都草草结束。”

  “一问三不知。”舟卿无赖的笑了笑“无妨,我告诉你,此次前去渔村我们是要去见一个人。”

  “谁?”云生好奇的问他。

  “长驹野心,五人其三深入巨龙秘境以身入境夺取宝匣,如今大放消息要开启黑炎宝匣夺取上古神龙之力,庆幸的是开启宝匣的龙珠不在长驹。”

  “那这与我们去渔村有何干系?”

  “渔村里有一位前辈隐居于此,名大举,亲手封印的巨龙于匣中,因巨龙恶孽不肯离开,只能取走龙珠。”

  “那长驹怎么取走宝匣的?”

  “长驹五人之首阴阳人,一手颠鸾倒凤好是奇妙,能将力量移出暂存。”

  “也就是说,巨龙的力量被他拿走了!”云生一脸不可思议。“那他为什么不借用这股力量呢?”

  “移走了不假,但也因此无法再使用颠鸾倒凤,因为这股力量无论转移到谁的身上都会承受不住,从而爆体而亡。一旦转移失败,那股力量就会反噬使用颠鸾倒凤的人。”

  “那他一直转别人的力量那不天下无敌的吗?”

  “不然,颠鸾倒凤虽强,但是极其考验用者心性,轻者走火入魔,重者朝反噬,力量消褪,瞬间衰老,如生命流逝一般。最重要的是如果极力反抗,强制转移,是有可能两败俱伤的。”

  “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那位前辈?”

  “时候不早了,你先睡,明早跟我一起过去就知道了。”

  第二日天渐亮,舟卿便出了客栈,沿着官道一路向渔村走去,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路上并没有异样的人出现。

  等到云生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舟卿此时坐在他房间的桌子旁喝茶。云生坐起来,目光向梳妆台盘的洗脸盆中看去,水已经打好了,还带有热气。毛巾搭在盆边,桌上还有一碗粥,有点稀。

  “你什么时候起的?”云生拿起毛巾浸在盆里。

  “天刚亮。”舟卿放下手中的茶杯,拔出自己的剑,拿起桌上的布,在剑上擦拭着。

  云生撇了一眼他的剑,有点眼熟。“天下十大名剑之一,凤舞,位列第十。”

  “有点眼识。”

  青鸾为十大名剑,且与凤舞并列第十,传说中青鸾和凤舞是上古神兽青鸾和凤舞死后幻化的剑,是一对双剑,凤舞为雄剑,青鸾为雌剑,双剑合璧威力大增。可世间始终不知凤舞与青鸾在何处。

  “这把剑还是我出生时付叔叔赠予我的,此前一直供奉在青龙台。因此事隐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直至我真正执剑那日,凤舞剑才重见天日。”

  “好巧不巧,我的花青也是我出生时我娘送我的。十二岁执剑才从剑冢取出,但师父不准我用,一直放在剑冢里。”云生坐在他旁边,端起桌上的粥,喝了一口,仔细尝了一口。“这粥怎么这么稀?”

  “附近发生了一些事,最近一阵子都不太平,粮食成为稀缺资源,就你手中这碗粥比平日都贵了五倍不止。”

  “五倍!”

  “出门在外,还是早点习惯,不比在付山亭,在外面你并不是少爷公子,没人会供着你。”

  云生点了点头,一段话的功夫粥已经见底了,他轻轻地把碗放在桌上,取出腰间别着的手帕,在嘴上擦了擦。“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舟卿把剑收回剑鞘,在窗户旁向外扫了一眼,又关上了门。“太衡之地本属红萧之地,但十日前的一天,太衡的人像是中邪了一样,时有发疯,伤人,失去理智,如疯狗一般,更奇怪的是,这种症状只在晚上开始,黎明不久便慢慢消失。中邪的人身体一如往常健硕,期间所作所为也都不记得。就像……”

  “就像被控制了一样!”

  “不错!所以我刚刚去探路,现在已经天亮,未有人出现异常。”

  “那和那位前辈有什么关系?”云生问道。

  “前辈也是太衡的人,太衡出这么大的事却没有出手平息,你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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