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东海公安局景浦区刑侦大队队长办公室内,龚正的办公电话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东海市公安局庞栋梁支队长的号码。他迅速接起电话,礼貌地打招呼:“庞支队,您好。”
电话那头,庞栋梁的声音传来,果不其然,龚正心中预料的话题被提起了。他猜想,这通电话多半是关于江志涛下午转交褚向阳的辞职书。然而,出乎龚正意料的是,庞栋梁没有批准褚向阳的辞职报告,而且还特别指示,要求他和江志涛明天返回东海市,要把褚向阳也带回来,以便集中力量突破东海市赵建明杀人案的线索。
贾庄村
褚向阳在看到贾晖手机编辑的消息后,心中满是疑惑,他深知,不能轻易地置他人于死地。他迅速地拿过贾晖的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二楼的情况如何?”
贾晖点了点头,表示没有,褚向阳紧紧地拽起贾晖,他的叫声疼得令人同情:“我的胳膊,轻点!”在确保一楼的大门紧闭后,他们俩一前一后上了楼。
他们走进了一个卧室,褚向阳让贾晖坐下,然后将他绑在了椅子上。为了确保安全,他把银色的床单撕成条状,紧紧地绑住了贾晖。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取下手机卡,确保录音功能开启后,问道:“那么,我们开始吧?”
贾晖点了点头,他知道,那个木棍已经被褚向阳拿上了楼。
“之前的东西贾庄村如何辨别?”,
“我真的不清楚。”贾晖低声嘟囔,担心又会遭受打击,
褚向阳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他说的应该是真话,
“贾庆,你熟悉吗?”
“熟悉,1997年年初他去世了。”贾晖话音刚落,便看到褚向阳站了起来,顿时感到害怕,又补充道:“1997年,听说贾庆改名叫张远,离开了。”
“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我问你答,这样太耗费时间了!”
贾晖犹豫了片刻,说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在1972年的春节过后,武县下属的东贾庄和西贾庄人民公社实现了合并,共同组建了当时全县最大的农村人民公社。这个新成立的贾庄村人民公社由西贾村负责管理。户籍记录显示,贾庆是西贾村的居民。
在那一年,老仙集镇的革委会副主任谢淮,携带着一封介绍信和一位举止文雅的青年孙正江来到了这里。谢淮向当时的西贾庄人民公社支部书记贾定军详细介绍了这位青年——他的父亲曾与谢淮是战友,因此,他请求贾定军对孙正江给予特别的关照。
贾定军书记亲自接待了他们,并安排孙正江在西贾庄人民公社工作。孙正江被委以重任,负责管理生产记录和担任出纳。根据他的介绍信,得知,他来自中国西南部的定市云县人,当时正值22岁的青春年华。
孙正江刚到任,就以其广博的知识和亲和力赢得了村民们的喜爱,其中就包括了贾定军的侄子贾小乾。贾小乾自幼父母双亡,由贾定军抚养成人,早早地被安排了婚姻,成家立业。1972年,他们的儿子贾庆已经四岁了。
在贾小乾的眼中,孙正江是一位才识渊博的学者,他因此请求自己的叔叔贾定军出面,拜孙正江为师。1975年的大年初五,贾定山为了表达对孙正江这两年来对侄子贾小乾的教导之恩,特别邀请孙正江到家中吃饭。恰巧,那天也是贾小乾的妹妹贾桂花回娘家的日子,她亦回到家中。
宴席上,酒杯交错,气氛热烈。酒过三巡后,微醺的孙正江起身去厕所,路过厨房时,无意间瞥见了正在做饭的贾桂花。在那一刹那,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被美色所迷,孙正江竟在厨房对贾桂花做出了侵犯的举动。然而,贾桂花果断地制止了他。孙正江深感懊悔,跪地求饶,最终得到了贾桂花的原谅,但他也承诺要更加用心地教导贾小乾学习。尽管孙正江口头上答应了,心中却对宽宏大量的贾桂花产生了情愫。
到了1976年,贾桂花的丈夫不幸去世。由于她与丈夫没有孩子,贾桂花选择回到了她的娘家,西贾庄村,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随着时间的流逝,1977年8月份,中国发生了一件具有历史意义的重大事件——高考制度的恢复。孙正江从他的学生贾小乾那里得知了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后,立刻向贾定军表达了他想要参加高考的愿望,他深知这是人生中的一个重要机遇,决心要牢牢抓住。这五年来,孙正江从未放弃过学习,并且还兼职担任了贾庄村的扫盲教师。他对贾小乾这位学生特别看好,相信他也能在这次高考中取得好成绩。贾小乾对知识的渴望和勤奋好学的精神让他乐于向孙正江这样的“师傅”请教。
贾桂花自从回到娘家长期居住,她对曾经骚扰过自己的孙正江竟然产生了一丝说不清的好感。每次她给贾小乾送饭时,总会不自觉地留意到专心致志的孙正江,这样的情景贾小乾都看在眼里。
从1972年开始,孙正江便开始教导贾小乾知识,并且教学认真。到了1977年9月,贾定军传达了上级关于高考开放的通知,鼓励贾小乾抓住机会努力学习,看看是否能够通过高考走出农村。得知这个消息后,贾小乾基本上就常驻在孙正江家中,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学习中,这让孙正江误以为他有意在村里开办学校。在那期间,一直是贾桂花给她大哥送饭,同时也为孙正江准备了一份。
9月中旬,贾小乾请孙正江喝酒,并且在闲谈中不经意间提到了高考将开放的消息。这个令人激动的喜讯让孙正江高兴得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孙正江迫不及待地去找贾定军索要高考申请表,并且坚决要求报名参加高考,但贾定军却因为私心而无情地拒绝了他,声称还没有接到确切的高考参加信息。孙正江不相信,又去找曾经送他下乡的老仙集镇革委会的谢副主任谢淮,得到了他的同意,并且谢淮还通知了贾定军,允许孙正江参加高考。收到这个来自上级的指示后,贾定军将贾小乾和西贾庄村第二生产大队的队长贾定山也叫到了家中,一同讨论关于孙正江参加高考的事宜。
“小乾,你应该放眼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要局限于这片土地。”贾定军劝说着。
“但孙老师就这么一个回家乡的机会啊,我怎能忍心让他失去?”
“你不想让你的儿子小庆未来也重覆我们的命运吧?”
“叔叔,我……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考上。”
“小乾,你只需全力以赴,其他的不用担心。有句话说‘寒门难出贵子’,但也有‘知识改变命运’。我们贾家祖祖辈辈都是庄稼人,如果你能走出去,将是我们的骄傲。”贾定军尽力诱惑着。
“是啊,小乾,你山叔我也觉得军哥说得对。”贾定山的赞同加剧了压力。
“可是……”贾小乾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贾定军打断。
“就这样,你山叔会处理孙正江的事情,确保他不能参加高考。这样,保送名额就非你莫属了。”他决断地交给贾定山去办,确保一切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
贾小乾回到家,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妻子和孩子的身上,再看看自己简陋的居所。夜深人静时,他反复思索,最终下定决心,决定参加高考。深夜,他起身前往堂叔贾定山家里,商讨如何阻止孙正江参加高考的问题。贾定山一时也想不出良策,甚至提出了一种极端的想法,想要伤害孙正江,但被贾小乾坚决拒绝了。
贾定山见状,感到无计可施,贾小乾因此感到失望,生气地离开了。看着侄子失望的背影,贾定山心中不安,他深知必须解决这个问题。他开始思考,如何在下一届村人民公社的选举中,争取到自己成为村支部生产大队长的机会。
贾定山对着昏暗的煤油灯沉思,突然灵感迸发,他想到了贾桂花经常往孙正江家跑的事情。贾定山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吹灭了煤油灯,心情愉悦地上了床。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规划着自己的计谋,不禁兴奋地哼起了戏曲,声音洪亮地唱道:“二叔父休得要作事卤莽,大将军杀一女犹如探囊。天朝军要挡他兵多将广,休要听元帅令贻笑番邦......。”
第二天一早天不明就找贾小乾去了,找到他就带着去了贾定军家里,进了门贾定山就对贾定军说道“军哥,俺有一个点子要不要听听。”
“你说,定山啥计划”贾定军说道
“你得答应俺一件事”贾定山笑嘻嘻说道,贾定军看到这个到现在都没有结婚的堂弟,敢提条件心里很不满但脸上没有露出表情说道“定山,你说吧”,
“事成之后,俺能不能当一个西贾庄村公社生产大队的总队长”贾定山说完,贾定军沉思片刻答应了。
贾定山的计划给孙正江安排了一个强奸的罪名,让贾桂花使用美人计,这样败坏孙正江的名声,让他参加不了高考。这件事被贾小乾否决了,然后气愤的走出了贾定军家里,待贾小乾离去后,贾定军却同意了这个计划。
贾定军不知如何说服的贾桂花,她竟然同意了这件事。而贾小乾拒绝参与美人计之后,贾定军便没有告诉他,暗中实施了计划。
一直到秋天收季节的忙碌中,村民们经过一天的辛勤劳作都已疲惫不堪。贾定军携同贾定山与贾桂花一同拜访了孙正江家,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有一个保送名额即将落入孙正江手中。孙正江闻听此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贾定军随后示意贾桂花前往厨房准备一桌佳肴,以酒庆贺这喜悦的时刻。
贾桂花很快便将饭菜准备妥当,但并未立即离开,而是选择在厨房静静地等待。与此同时,贾定军与贾定山轮番陪孙正江畅饮,村里自酿的美酒不断灌入杯中,此间,他们不断地用赞美之词环绕孙正江,气氛热烈。随着酒局的深入,见孙正江已饮至饱和,贾定军与贾定山便以夜幕降临,明日农活繁重为由,巧妙地退出了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