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诡梦记:逝者的毕业晚会

第56章 贝克街653号(三)

  几声枪响,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倒在地上的不是陈炽羽,而是赵希辰和沈珊音。陈炽羽先是闭上了眼睛,几秒钟后再睁开,见包厢之中,只剩下我与他对峙。一瞬间,陈炽羽的脸色憋的通红,几块黑曜石出现,直奔我的面门。我抓起鱼竿,勾住黑曜石,顺势把自己往前带,冲到他的面前,用枪指向他的眉心。

  “放下武器。”熟悉的话语再一次从我嘴里发出。陈炽羽死死地盯着我,几个方块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紧接着,我被往后推了一段距离。黑曜石瞬间围成一个高大的牢笼,将我锁在其中。我不甘示弱,用鱼竿向上一钩,突破牢笼,同时站在黑曜石围成的牢笼之上,连开数枪。陈炽羽变幻出无数的方块接下了那数发子弹,并掣出一把钻石剑直冲我而来。我抄起赵希辰手中的权杖,一下就将其打飞,牢牢地嵌入天花板之中。陈炽羽又抽出权杖迎击,一亮一暗,两柄权杖在偌大的包箱之中碰撞。最后,陈炽羽找准我没防备的功夫,一击打飞权杖,将我又一次关入牢笼之中。我看了看手里的那把白枪:还剩两颗子弹,足够了。

  我笑笑:“呵,即使这样,你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说罢,迎着他错愕的目光,我继续说起了我的推论。

  反正到这一步,我很快也会迷失,不如继续说下去吧。

  我现在所想讲的,是关于“任务”。

  我希望你还没有忘记任务的描述:参加八班的毕业晚会,注意,所有人不得缺席(我着重强调了后面几个字)。那么,问题来了,如何才能做到完成这个任务呢?

  答案是无解。

  一个已经几乎死完了的班级,怎么可能来参加毕业晚会?除非是逝者。那么,如果是逝者的毕业晚会,活人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所以,任务是无解的。离开这个地方的方法只剩下两种:死亡,或是杀死“主人”。

  关于“主人”我也有些想要说的。如果游戏是因人而异的话,那么,这个“因人而异”是否可以指代主人的存在呢?所以,这个世界最终有没有一种可能,指向的是一条死路?

  我现在可以安心等待死亡了。至于你,陈炽羽,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吧。

  陈炽羽一会盯着权杖,一会抬头看着天,许久才说:“看起来,你做这个决定是早有预谋的。”我坦然点头:“不错。从我拿到这把枪,确切的说,是这对枪的时候。”说罢,我从另一个口袋里取出了枪,只是这一把却是通体漆黑,一黑一白放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眼。

  我接着说下去:“我就意识到老板娘的暗示了。她告诉我,这个故事的结尾,必须使用常人所无法理解的方式来结束。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是新生。当然,下这个决心自然很困难——话说,我其实很想知道你分离之后经历了什么。”

  陈炽羽绕着笼子走了一圈,确定我已经出不来之后,又用黑曜石封住栏杆的缝隙,以确保我无法用枪打到他。然后,他才吐出一口气,讲述起他的故事来。

  我抱住那个银色的盒子之后,遭受了撞击,晕了过去。当我再醒来时,只见自己躺在一片残骸之中,手里抓着一个方块。这时我才知道,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救了我一命。我的手机坏了,没办法和你们联系,大概这也是你们认为我“死”了的原因。当然,当然,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人能在爆炸之中生还。

  哦,顺便一提,你那个世界观笔记本也是盒子里的玩意。我来的比你们几个都早,并且独自走了一条暗路,把笔记本扔在了你们的房间中。所以,我知道世界观比你们还要早一些。

  之后,我就离开了那个小地方,去了医院。医院我并没有什么想讲的,董天华误入里世界,而我在探索里世界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他,就从清洁工库房里取了杏仁水去救他。我想,你一定很好奇规则中的“尊重清洁工”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其实是因为,清洁工有时必须进入里世界去检查是否有像天花板这样的倒霉蛋进去,同时还要清理尸体。所以你现在大概已经知道为什么护士站里面只残留了淡淡的血迹,却没有尸体了吧。那些尸体最后的去路,如果不是被清洁工清理,那么就是被里面的一些医生,当成祭品喂给了肢团。哎,只可惜它死了。

  强哥得到的纸条也是我做的。这个是我的问题,我当时真的以为,那个黄金权杖可以救许可依,所以丢下了纸条,算是给杨强一个人情。可惜失败了。

  这之后我就从地下车库去了金湖。我知道你们一定很快就会赶过来,所以天天抱着个篮球在入口等着,就是为了方便提示你们晚自习的信息。

  每天晚上我都会去学校里各种地方转转,那天在第七十层,我是正在思考出口有没有可能出现在这里。谁承想你和你的白如蕊突然杀出来,我迫于无奈才反击了几下。何若云,你要记住,我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你们。之后我就离开了。

  与无面人缠斗,在赵希辰面前做出假死的迹象,都是我做的。在受伤之后,我几乎要被你认出,哈哈,当时我确实挺慌的。但没想到你没太在意,认为我不过是一个npc而已。一个机会就这么错失了。

  简单说来,在金湖,我唯一做的不太好的事,就是抢走了权杖。因为你们实在太慢了!我看你们线索收集的差不多了,那么就可以加快结局的到来,你们大概率是死不了的。这不,还上演了一出生离死别的悲情戏,真是物有所值啊。

  教堂确实没有什么好讲的。我打伤教堂里的人,是为了掩人耳目,也是为了以假乱真。我在教堂待了几天就走了,在商城里乱溜达,在今天早上到的饭店,之后我就一直藏在隔壁包间,偷听你们的谈话。

  我面对着黑暗说:“嗯,都对上了。所有不符合常理的事,全是你做的。”

  陈炽羽在外面叹了口气:“是啊,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忽然抬起头,笃定地说:“不!还没有结束!”接着我就问他:“阿陈,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世界观笔记本要用一个航空公司的笔记本?那可是和我的化学笔记本长一个样子!”

  陈炽羽没有说话。我接着说:“你还记得在戴克勒斯医院里,早晨化不开的黑暗吗?”

  陈炽羽依然没有说话。我又大笑两声,说:“金湖晚自习时,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对不对?还有,你仔细想想,从许可依变成迷失者,有多长时间?不过几分钟吧?”

  “而我们在这里,聊了多久了?”

  “陈炽羽,事已至此,谁是‘主人’,还不清楚吗?”

  我仿佛与世隔绝,耳边除了自己的心跳,什么也没有听见。那边的陈炽羽似乎没了动静。我终于忍不住了,大笑道:“没错!我就是‘主人’,这个世界的创造者!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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