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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凌泉

五点过三分 绾我青丝 3360 2024-11-14 14:43

  1.

  男人残忍的拿起烟灰缸砸向女人,女人晕了,他继续砸着,直到,女人的脑袋已经模糊。

  男人看着血泊中的女人,冷静的清理了自己的痕迹后去了澡堂。

  男人在澡堂呆了六个小时后回家,抱着床上的抱枕,沉沉睡了过去。

  女人依然躺在地上。

  凌晨,男人醒了,用手机给老家的人发了信息,说最近公司比较忙,过段时间回家,他原本给公司请了假要回老家探亲的。

  发完信息后男人又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他简单收拾了东西…

  江篱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依然在熟悉的屋子里。

  他又开始做梦了。

  梦里仿佛回到了那一晚,那时候的他,23岁。

  原本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在走。

  这是蔓蔓第三次说要结婚了,他其实是很愿意的,可是原生家庭的原因让他非常恐惧婚姻。

  但他不忍心看蔓蔓失望,于是他答应。

  他看着蔓蔓高高兴兴的约着试试婚纱、拍结婚照,他只觉得很窒息。

  在婚纱店里,帘子拉开,蔓蔓一袭白纱,美得像个女王。

  江篱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之前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个提问:【为什么现实中很少会有男人在帘子拉开的那一刻惊叹于新娘的美?】

  下面有个高赞回答是:【大抵是没有娶到他们年少想娶的人吧!】

  可江篱是为什么呢?

  他不知道。

  他应该惊叹,也应该开心或者感动的流泪,毕竟,蔓蔓是他从年少时就心仪的女孩子。

  可他的内心却只有对于未来婚姻的恐惧。

  爱情会在财米油盐中慢慢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数不清的争吵和鸡毛蒜皮。

  很多年后的江篱甚至觉得,蔓蔓的死反而让他对她的爱永恒了。

  在监狱的十年里,他每天吃着淡而无味的圆土豆,土豆上甚至皮也没削。

  一开始,江篱很争气的吐了,但在体验过无数次饿肚子干活和睡觉的瞬间后,他终于麻木了。

  只是,出狱后的江篱,夸张到看到土豆都会想吐。

  他的火锅店也并没有任何与土豆有关的食材。

  2.

  一个女人带着自己的女儿走进了火锅店。

  江篱一眼认出,那个女孩是夏蔓。

  也许是因为女孩的名字,江篱看到她时心里觉得格外的亲切。

  女人主动跟江篱打招呼:“我在隔壁写字楼工作那么久,还没来你这吃过火锅呢,今天来尝尝。”

  江篱冲着女人客气的点头,却在看到夏蔓甜甜的笑脸后眸子变得温柔。

  有个女儿,也不错。

  江篱决定亲自招待。

  “想吃些什么?”江篱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菜单问。

  女人点一个菜,江篱就勾一个。

  “宝宝,你想吃什么呀?”女人问夏蔓。

  夏蔓的声音还很稚嫩,她指了指一个兔子甜品:“想吃这个。”

  女人却摇摇头:“不可以宝宝,这太甜了,你还在换牙,不可以吃那么多甜的。”

  夏蔓的眼神一下暗淡下去,似乎在做着无声的抗议,明明主动问及她要吃什么,最后却否决,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问。

  江篱有些不忍心,抿抿嘴露出一个微笑:“我们这个兔子甜点是木糖醇做的,不会蛀牙的,这样吧,我送两个给小朋友吃好吗?”

  夏蔓的眼睛瞬间变亮起来,看着江篱猛然点头,继而又偏过头去看自己的母亲。

  女人听到江篱这样说,也点头应允了。

  菜很快上齐,夏蔓吃的很开心。

  临走前,江篱还送了夏蔓一个店里的小玩具。

  江篱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竟然让小小的夏蔓十分感激。

  某一天的下午,傍晚时分,夕阳无限好,夏蔓拿着一张纸跑进了江篱的店里。

  她来到前台前,她此时的身高已经比前台的桌子高了。

  江篱站了起来,只见夏蔓将手上的画纸摊在桌上。

  画纸上,赫然就是笔触已经画得很成熟的自己。

  上面写着:送给和蔼的江叔叔。

  和蔼这个词让江篱哭笑不得,但转念一想,好像自己这个年纪,也挺适合,起码在小孩子心中,自己是和蔼的,应该感到高兴。

  下面落款:未来的大画家夏蔓赠。

  江篱很正式的双手接过,放在怀里抱了一下:“叔叔很喜欢,谢谢你小夏蔓,我一定好好保存。”

  夏蔓的小眼睛咕噜咕噜转了转,指着江篱后方甜甜的说:“那江叔叔可以挂在你后面吗?这样大家都可以看到了。”

  江篱顺着夏蔓手指的方向转头看去,瞬间有些无奈,她指的是自己招牌边上。

  “可是这样的话,客人就看不到叔叔火锅店的名字了。”

  “没关系的叔叔,你往下贴一点就好了,这样我的画和名字都可以被看到了。”

  真是人小鬼大,江篱这样想,心里虽然有点无奈,但却并不想拒绝她。

  他让服务员去买了双面胶和塑封,四周贴好后展示给夏蔓看。

  “你看,这样可以了吗?”江篱问。

  夏蔓很开心的点头,一蹦一跳的出门了。

  江篱看着夏蔓的背影,似乎也很像某个熟悉的人。

  3.

  若若来火锅店里,一眼就看到了夏蔓的那幅画。

  本来只是好奇江篱的店里怎么会挂一副这样的画,待她看清落款上的名字时,她只觉得怒气值蹭蹭往上涨。

  她十分生气的揭下夏蔓的画,在江篱还在错愕之时,她已经将画撕成了碎片。

  碎片被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后,若若看了一眼江篱跑了出去。

  江篱虽然处于懵圈状态,但依然追了出去。在离店不远处拉住了若若。

  “生气总该有个原因吧,一幅画而已,怎么惹到你了?”

  不曾想,这句话惹得若若更加生气,她用力甩开了江篱的手。

  “一幅画而已?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不知是若若的眼窝比较浅还是真的气极了,这句话的尾音已经带有哭腔。

  “只是一个小女孩啊。”

  “是夏蔓,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抢走了我爸,现在,她女儿又想抢走你。”

  江篱有些无奈地说:“她才多大啊,你都说些什么呢?她怎么会抢走我,至于她妈妈…”

  “那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在我妈还没过世之前就勾搭上了我爸,还生下了小狐狸精。”

  若若的眼圈已经彻底红了,下一秒似乎就要掉下泪来。

  江篱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夏蔓和那个女人时,那个女人会因为父亲这个词而深情落寞。

  若若的描述中,那个女人十恶不赦,与若若的父亲勾搭在了一起,一晃就是十几年,一个女人跟着一个男人,无名无份十多年,江篱却只觉得心酸。

  如果只是小三,这也算是她咎由自取,可偏偏,这个男人的原配,也就是若若的母亲,已经过世那么久了,唯一的解释只有:是若若的父亲不愿意娶她。

  因为这件事上江篱的态度,若若赌气几天没理江篱。

  江篱在打了几次电话发了一些信息后也不再打扰了。

  他不明白,这件事上为什么要迁怒一个小女孩,那就只是一幅画罢了,夏蔓又有什么错呢?他也不理解,若若为什么那么在意。

  若若见江篱不再联系自己,心里觉得十分委屈。

  她一直觉得,在感情中,两个人一定是统一战线的,一定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站在恋人的那一边。而不是,站在其他人的立场去指责对方,她喜欢的人,站在了其他人那一边去劝她不要在意,她做不到。

  这样想着,若若才反应过来,江篱好像还并不是她的恋人,她们现在的状态说白了,就只是单纯的暧昧罢了。

  若若心里只觉得更难受了。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彼此也不是对方身体的蛔虫,在这时,好好地沟通就显得十分重要。

  当江篱再次收到若若打来的电话时,已经是她被父亲安排必须要出国留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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