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被我整的灯火通明,毫无疑问我并没找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另一个活物,冷静下来后,我仔细回想那张脸,仔细回想所有的细节,越想后背的汗毛越根根竖起,我看到的,好像是我自己。
电脑在一旁闪着微光,我迫不及待的开始上网搜索‘这世上真的有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梦中经历过的事情会重现吗?’‘高于我们维度或者低于我们维度真的存在生命体吗?’...
我发誓这是我度过的最有意义的从天黑到天明,从纬度研究到空间,从科学上升至神学,从宇宙起源看到平行世界,我得出了一个荒谬又极具说服力的揣测,我所住的这间屋子是这世界不同空间的链接点,说得再明白点,我们要是生活在程序时空,那我所处的位子,就是这套程序的bug。
因为百度也没法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它只能告诉我说,基因的排列就那么几种,纵使千变万化也抵不过时代世纪更替人潮涌动,偶尔排出相同的序列,也是意料之中的常态,你看,它也没办法告诉我,为什么那人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都和我如出一辙。
“喂,妈,遛狗呢?”拨通电话听到嘈杂的街头我就能定位她的位置。
“两块就两块,两块二算个什么收法?”很显然,她只是摁下了接通键。
“你又拉狗去菜市场,”那地方鱼龙混杂的,说了多少次,不栓绳容易丢,可她哪一步都不肯妥协,无论是拴绳,还是别带去菜市场。
“不然呢?指望你爸遛?他能把自己理清就不错了,”这么多年了,她对我们爷俩多多少少存点保留意见,“这么早打电话,没钱了?”
“有呢,”我边打电话边摇头,“就是想问问你,当初真的只生了我一个吗?”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显然在菜市场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她也变得烦躁不安,“我倒是想再要个闺女,当时大环境也不允许啊。”
“有没有可能,你生了个双胞胎?”
“老实说,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啊?”母亲的关注点总是和我不尽相同,“孩子孩子问的,怎么,最近年轻冲动办错事了?”
我无奈叹息,“没有就没有,不带人身攻击的啊,上班了,挂了。”
虽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可我总觉得自己距离真相不远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鬼神之说,不过是程序出现了bug,恰好被你撞上了,仅此而已。
几日前的惊恐不安在这一刻添了丝兴奋,这难道就是天望所归?
去上班的途中我经过保安亭,一堆保安围着里面的监控开会,我可不是八卦,就是想多看看这世界的程序罢了,我故意探头望了一眼,监控里,一个一身黑衣头戴日历面具的男子被截屏放大,保安头子的手不断拍打屏幕训话:“这么大的事情都发现不了,要是没有业主反映丢东西是你们走了狗屎运,要是有业主提出来了,一个个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站在最后的两个年纪最小,“我昨天睡着了不是说你盯着,咋这么大人影都没看见?”
另一个支支吾吾,“你还好意思说,你呼噜声比监控音频还大,我没看见都是受你影响。”
我悄摸飘过,说好的只留bug,没想到还会留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