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来到了“酒违了”酒吧包间,只见金鳄鱼骑在老酒鬼身上,双手掐着老酒鬼的脖子,老酒鬼的头都快陷进沙发里面了。
看到这情形,江宁心中一乐,没出声,坐到酒桌旁开始倒酒喝起来,一脸看戏的看着他们,没想到他们在这玩的还挺热乎。
“放手放手,小sao水来了,小…来。”老酒鬼用手拍着金鳄鱼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喊道,这么个形象被江宁看到,也不知道这小辈心里会怎么想。
“不放,你发誓不告诉他娜塔莎的事,我就放。”金鳄鱼一副不达目地不罢休的样子。
江宁手中的酒杯一顿,看了下金鳄鱼,心里想道:“这家伙开始藏秘密了,以前跟他呆过一段时间,他能把自己心中的人和事,吹得天下人都知道,除非他没想起来,否则他是藏不住事的。”
看来,这地方给了金鳄鱼不少改变,他好像能沉得住气了。
“行行行。”
两个人都在玩,金鳄鱼要是真掐老酒鬼,他的喉结早碎了。
“你怎么过来这么晚?要是再不来,我都要回去了。”金鳄鱼站起身走向江宁这边说道。
“去那里,巴了斯坦?”江宁也觉得这两货该离开了,这里没有他们的势力,万一大批杀手过来,会很难处理。
“他现在那有心思回巴了斯坦,我跟你说,sao水…”
“老酒虫,你——”金鳄鱼怒目瞪着老酒鬼。
“不是那事,不说那事。”
江宁一脸好奇,“如此激动的表情,到底是什么事?”
“赖皮子,今天下午被刺杀了。”
“什么?”江宁吃惊地站了起来,“竟有此事!”
江宁对自己即将“出红”的事,可不像他表面上那么淡定,听到金鳄鱼竟然被刺杀了,相当吃惊,“抢红”这种事情,就像乱线出了头,后面能拉出一大堆,一旦有杀手认为,刺杀某个“出红”杀手有名利可图,那就危险了,江宁对此颇有顾虑。
他觉得自己的情况可比不了这两人,他们俩毕竟多年混于杀手界,经验阅历比自己丰富,“出红”这件事对自己太有挑战,实话的说他有点信心不足,所以进狂魔柔唇,在他的心里,原因是一半一半的,一半是为了给自己打气,一半也是做出一些规避。
金鳄鱼见江宁如此吃惊,心中一暖,真没枉费老哥这么多年对他的照顾,竟然这么关心老哥。
“没事没事,是娜塔莎那臭婆娘,来找我出气。”
“娜塔莎?!”
“那那,你自己说出来的,跟我没关系。”老酒鬼手捏着酒杯勃子,手指还分出了一个兰花指着金鳄鱼撇清道。
金鳄鱼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哈哈一笑就开始转移话题:
“sao水,陪我去个地方呗。”
江宁坐下来看着他不吱声,他太了解金鳄鱼了,这家伙叫上自己,绝对没好事。
“他要你和他去找上次捉他的那个保安队长的麻烦。”老酒鬼在边上解释道,他现在就成了一个插科打诨的醉老翁,一会负责给金鳄鱼拱火,一会又给金鳄鱼拆台,玩的不亦乐乎。
“哪的保安队长?”
“镇长家的。”
江宁头一偏,眼眸向上一顶,瞅着金鳄鱼问道:
“是不是在家里建教堂的那个?”
“对!”
江宁正容且严肃地看着两人说道:“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昨天经过那里,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像是在里面趴着一头能吃人的怪兽,你们最好离那地方远一些比较好。”
“你知道那个地方!”金鳄鱼一脸认同的点着头道。
“路过。”
“sao水,我们可在里面呆过,那里的一切超出你的想象,先不说这个,我不是要去镇长家,而是直接去他家。”
江宁冷冷的看着金鳄鱼又不说话了。
“什么意思?”
“赖子头,我们做杀手也是有底线的,上门寻家人麻烦,我个人是非常不以苟同的。”
江宁这是要翻脸了,他内心对这种做法相当反感,甚至会暗地下手打击如此做的杀手,尤其是那些粘了妇女儿童血的,江宁下手可绝不手软,南亚区每年都有那么几个杀手,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原因就在于此。
而且,杀手界虽没有明文规定,但大多数杀手是不会把手伸向目标人的家人。
“我是去拜访他,跟他交个朋友。”金鳄鱼一副你别误会我的神情解释道,他是知道江宁的底线,接着道:
“这个保安队长叫哥克鲁,上次我跟他面对面的进行了一场交锋,我感觉他有点本事…”
“你何止认为他‘有点’本事!”老酒鬼喝着酒,干起本职工作,又开始拆金鳄鱼的台了。
“是个什么人?你们好像上次就聊到这个人,我都对他有点兴趣了。”
“绝对是你感兴趣的人!”
接下来,金鳄鱼就把那天晚上被俘的事情说了一遍。
“军人,临场嗅觉那么灵敏!”
“怎么样,陪老哥去看看呗?”
“可以啊,我也觉得挺好奇,什么时候去?”
“两天后,到时看是白天去呢,还是晚上去,再定?”
“不行不行,两天后我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任务已经自动终止了,已经给你分析了这背后的事,你现在就乖乖的等着‘出红’就好,然后跟咱俩哥大杀四方。”
“真不行,我得去朋友那复盘‘狂魔柔唇’的事”
“怎么着?你们打算二进宫?”
这下连喝的七八分醉的老酒鬼也来了精神,两个人的目光集中到江宁身上。
“是的。”
金鳄鱼对狂魔柔唇也是很感兴趣的,开始追问细节,江宁告诉他俩刚刚开始准备,具体还没有详细的计划,这些都得复盘之后,在统一规整之后再进行设计。
“你陪老哥先去哥克鲁家,我再陪你复什么盘,并且和你杀向‘狂魔柔唇’。”金鳄鱼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道。
“你口中这个哥克鲁,我挺感兴趣,可两天后我确实得优先处理自己的事。”江宁用抱歉的眼神对金鳄鱼说道。
“那怎么办?那家伙是两天一休,我都心热好几天了,就是想着跟他认识认识,切磋切磋,交交心。”金鳄鱼心有点乱,他对和他脾气的人,那是真心想结交的。
“今天他不就休了吗?为什么不现在去?”
老酒鬼像是用他的意念参与着江宁和金鳄鱼的交谈,一有缝隙立即出招,不管好与坏,他都是幕后人,他是这么认为的。
金鳄鱼一拍大腿,“着啊!”
于是他们俩带着一个酒鬼开车往哥克鲁家的小区,应该说是别墅区摆驾而去,金鳄鱼一边开车一边详细的讲述哥克鲁家的情况。
别墅区名字叫做启界,很玄幻的名字,都是一些外地豪商的住宅,大多是空着的,即便有人住,也多是漂亮女人在住,功能只在于度假、会情人。
车子靠近别墅,金鳄鱼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到了通行证,大摇大摆的开向了A4B8栋。
别墅区内,空气湿润,植被丰富。夜了,乳白色的灯光洒在小区的路径上,安静又宁和,它就像被一个贤惠妻子收拾过的家,整洁而又舒适,准备迎接下班回家的丈夫,又或者接纳远方而来的客人。
这时起风了,吹下老死的叶子,留下活着的瞎嚷嚷,沙沙作响,远处一盏灯,似是出了故障,无频率地闪着,似乎在说这里来了三个不太安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