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权欲下的脸谱修炼之路

第83章 李致明.不同寻常的访客

  郝军赤裸裸的暗示,李致明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甚至是郝军想要干什么,他也能猜到个大概。

  只是他不想接茬,也不能接。

  他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更是要用最快的速度从孟长健的事里脱身,所以他收下了孟长健夫人还的欠款。

  但作为大司寇亲传弟子,他是无法完全摆脱权争漩涡的。

  不管师父是否已经得知,或者东海官场大调整本就是师父的意思。但作为亲传弟子,他既然听闻了,就不能不写信告知远在川西的赵怀英。这与他的地位职责无关,这是他的责任,更是他的义务。

  写完书信,当即命人飞鹰传书到川西。想要去看望小师妹,到了门前又停下脚步。

  三师兄应该回来了吧?他刚刚升任内务司主事,师父出巡之前,他本不应该离开府上,但二师兄还是让他去河西处理一件库银盗案。虽然案子比较棘手,但河西司寇府主管此案,三师兄只是前去了解案情,不应该花那么多时间才对。

  五师弟呢?为何也一直逗留不会呢?他本是随师父巡边,刚离开圣州不久,就因病留在了冠州修养。师父当时下令他病好转之后就返回圣州府内,没理由这么久也不回来?

  六师弟只是陪同河北清吏司司正去河北巡查冤假错案,只是每年的例行巡查,听闻川西出事,应该也早就回来才对。发给他的书信,就如石沉大海,没有一丝回音。但他发回河北清吏司的公文,却依然照旧。他是没有收到书信,还是说故意收到不回?

  七师弟也很奇怪。按照规定,不管何时,圣州大司寇府内必须要留下一位亲传弟子才对。其余师兄、师弟都有差事在身,尚且说得过去。只有他一人,找了个回乡探亲的借口,不等李师叔批复,居然先斩后奏离开了圣州。七师弟虽然最是年幼,但师父不止一次夸过他老成持重。这次的事,可太不想事他惯常处事风格了。

  想到这里,李致明不由得摇头苦笑。谁能想到,出了事情之后,居然是自己这个最是纨绔的弟子率先回到了府上。

  苦笑一阵,不由得又想到了郝军的话。

  二师兄怎么也到了河西?

  他在河西与胡师叔的人见面,所为何事?不放心三师兄,还是专门前去见胡师叔的人?

  跟当前东海官场上的大地震有没有关系?

  李致明想到了那晚偷听到的谈话,不由自主感到身上有些寒意。

  他心中明白,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任大司寇肯定在大师兄和二师兄之间产生。但他不明白的是,既然如此,两位师兄本应该是相互竞争才对,但奇怪的是,他们却形成了一个同盟。只要任何一人先对一件事发表了意见或者看法,另一个人绝不会发表相左的意见。虽然暗中不免会有相互争先的举动,但至少到今天为止,在公开场合两人从来是兄友弟恭。

  如果不是那晚的事,李致明绝不会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

  但世上是没有如果的。

  关上房门,倒了杯水。端起杯子,不由得又有些担心远在川西的师父与大师兄了。

  不管怎么说,两位师兄对自己一直是关照有加的。即便是最近这些年胡闹,两位师兄也多次为他善后,在师父面前没少为他说好话。

  赵怀雄死了,李致明并没有特别的感觉,甚至觉得轻松。但师父和大师兄一定不能出事。

  这些年来,大司寇府事实上是三足鼎立状态。虽然派系很多,但真正能对赵怀英的大司寇之位构成实质威胁的,只有二师叔王艳军、三师叔胡为远。

  而坐拥西北、虎视圣州的王艳军,威胁要远超万里之遥的胡为远。

  最近这几年,王艳军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大。不仅将西北省逐渐变成了一个铁桶一般的独立王国,甚至将本由师叔祖派系控制的源江省也逐渐纳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而此刻万众焦点的川西,正处在西北、源江两省之间。

  西北最近并不太平,他没有回圣州之前,就听说了几省兵马的异动。别府或许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纷纷猜测是谁下的令调兵,但李致明心中一清二楚。

  能调动那么多地方武装的,如果不是出自圣州,那么除了正在巡边的大司寇,只有王师叔有这个权力。

  没人敢明说,更没人敢问。

  就算是执掌大司寇之印的长史与李师叔,也只敢去询问诸侯出兵的缘由。

  万一王师叔要是有了不轨之心,那么师父与大师兄可就危险了。

  李致明不敢想,也不敢不往坏处想。

  他再次觉得自己特别无助,想要找个人商量,甚至不知道该跟谁说这些话。

  正在长吁短叹,这时,听到了敲门声。

  李世清。

  李致明很是意外,赶紧将他迎进屋里。

  李世清甚是随意,见李致明忙着倒茶,摆了摆手,笑道:“算了,算了。我只是路过,见你房中点着灯,过来看看。”

  年少时,因为赵怀英公务繁忙,亲传弟子除了让贾致公或王致正代为传功外,偶尔也会让李世清负责。尤其是李致明,跟随李世清修行时间最久。但即便如此,尤其是最近这十年,他对李世清愈发有了距离感,不仅因为李世清平日不苟言笑、公正不阿,也是因为他那感觉能看穿一切的眼神,让李致明总觉得心虚。

  刚回来,就见到了李世清两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公务上的事李致明反倒不怕。李世清素来与光禄司的司正不对付,即便他抓到了李致明公务上的把柄,只要不是原则性的大错,司正也不会当回事。

  但在赵飞雪房中,李世清那些话已经让他有些怕了,而郝军那些明里暗里的暗示,就更加直白了。

  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致明不想知道,不敢往深处想,更不敢问。

  见李致明反倒有些拘束,李世清笑道:“这可是你的房间,你要是不想让我待,直接端茶送客也就是了,怎么反倒自己扭捏了起来?”

  李致明闻言,这才想到自己手里正端着茶,急忙将茶杯端到李世清面前,笑道:“六师叔这说的是哪里话?你的大驾平日我请都请不动,更何况现在?自从师父巡边,听说你忙得脚后跟都要打到后脑勺了。我就是闲人一个,我哪敢打扰你啊?”见李世清面色不善,露出了冷笑,心中更是一颤,差点拿不住茶杯。

  李世清冷冷看着有些手忙脚乱的李致明,许久,这才道:“虽然我并不清楚缘由,但我知道,你今天这个样子,并非你本心,而是因为你怕了。你不敢跟你师兄们去争,这些年来,一直自我糟践,我没有说错吧?”

  见李致明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急着想要争辩,又是一声冷笑:“你用不着辩解,我也不想听你的辩解。我只问你一句,你回答我就好了。”缓缓起身,死死盯着李致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虽是掌门师兄亲传弟子,但我也曾经是你的传功师父。你是什么样的人,休要瞒我。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当一辈子的窝囊废?”

  在李世清严厉的目光下,李致明有些慌乱,甚至感到有些害怕。但很快,他慢慢恢复了过来,心绪平静了下来,深呼几口气,好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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