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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集市

从地球来的超人 阿尔法2398 4941 2024-11-14 15:56

  第二天早上,阳光醒来后,开始计划着今天的活动。他本想要在皇宫里潜伏,但昨天的经历让他改变了主意,同商人的交往让他收获很大,应该比潜伏在皇宫里会了解到更多的信息,而且同类人交往和互动也很有趣。他今天想去五河市场,那里是都城最热闹的地方,也可以收集到很多体液,另外,那里也是探险队发现类人后,他在飞船里第一次深入观察类人的地方,印象深刻。当阳光到达广场时,广场里已经很热闹了。从类人的谈话中他得知,今天是休息日。阳光放出了小蜜蜂,他一边在市场里逛着,一边指挥小蜜蜂采集类人体液。看着市场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心里满意地想,今天的采集成果会很多。他来到了一处很热闹的店铺,他在这里闻到了令他恶心的肉味,于是他走到隔壁的店铺,那里没有肉味。这个店铺里有几个大桶,里面装着浓汤,每个大桶里的浓汤有不同的颜色,那些浓汤散发着植物的味道,里面应该没有肉。阳光还没有吃早饭,他想尝尝这些浓汤,但是他还是有些忌惮类人的食物,虽然里面没有肉。他在这个摊铺处坐下来,准备要一杯水,但他会付给浓汤的钱,然后吃从飞船带来的压缩食物丸。

  这时,附近一个小孩的大声哭嚎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瘦弱、肮脏的小男孩想要吃浓汤,但父亲没有买,要把小男孩拉走,但男孩不想离开,眼巴巴地看着浓汤,父亲生气了,用一个细木棍抽打着男孩的臀部。男孩和父亲都衣衫褴褛,一看就是很贫苦的样子,应该是没有钱买浓汤,这激起了阳光的同情心。他看到店铺周围还有一些穿着破烂的类人在徘徊,渴望地看着里面的食物,其中还有几个孩子。阳光没有再多想,他和机器人站了起来,他通过机器人大声的对附近的人说,大家今天可以在这里随便吃,所有的费用由我来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一齐看向他们,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在大家的注视下,阳光拿出了几张大额的纸币交给店铺的老板。这让他非常惊讶,店铺的老板是一个发福的、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他很少见过大额的纸币,而且还是好几张,这些钱可是店铺很多天的收入呀,老板肥胖的脸有些涨红。他辨别了纸币的真伪后,咧开大嘴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后热情地招呼人们来喝汤。人群沸腾了,朝着店铺涌过来。老板一边哈哈地笑着,一边让店里的伙计去其它的店铺搬来更多的浓汤。领到食物的类人们聚集在阳光和机器人旁边,每个人都心怀感激,很多人原本没钱买这里的食物。他们只是听说过,在历史上,在其它地方,有人乐善好施,请大家免费吃饭,今天这样的奇事被他们遇到了,他们即感激又好奇。大家聚在阳光和机器人的周围,感激地称呼他们是好人和善人。还有些类人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看着众人感激的神情,能轻而易举地帮助到这么多类人,阳光非常开心,脸上露出了灿烂、纯真的笑容。老板看着阳光天真无邪的笑容,若有所思,他叫来一个伙计,轻声地吩咐了几句。那个伙计小跑着离开了。

  这时,一个高大健壮的中年男子带着孩子走过来,他让孩子在阳光面前趴下。阳光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受到过别人对自己如此的崇拜,在他面前如此的卑微,他只是帮助大家吃了一顿饱饭而已。他在地球上是一个普通人,其实地球上的每个人都是普通人,只不过在精子同卵子结合时,因为一些偶然的因素,使得将来每个人大脑的神经元和连接有一点点的差别。每个人的各种思维能力、所有的知识和技能,都是由社会采用最佳的方法培养出来的,社会对培养人类起到最关键的作用。在地球上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个人崇拜越来越弱化了。虽然他是物理学天才,很多人也会称赞,但仅此而已。他赶紧把孩子扶起来,他很慌张,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他想起来孩子教育的事情,于是通过机器人问道:“你读书怎么样?”

  孩子困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父亲赶紧回答,他们从来没有读过书。阳光觉得刚才自己的问题可笑,他们这么贫穷,怎么可能有钱读书呢,这样的问话只能让他们感到难受。看着父亲和孩子即尴尬又可怜的样子,阳光感到自责。

  他拿出了两张大额纸币递给父亲,说:“用这些钱给孩子读书吧,够吗?”

  父亲瞪大了眼睛,他很少见到这么大额的纸币。这两张纸币应该够他们全家半年的生活费用了。父亲结结巴巴地说:“够了,够了。感谢恩人,感谢大好人。”

  他也象刚才孩子那样,在阳光面前趴在地上,阳光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他看到父亲收下了钱,慌张和自责的心情消去了很多。大家羡慕地看着父子,同时也有一些人投来了嫉妒和贪婪的眼光。

  阳光开始同大家攀谈起来。他问道:“你们现在生活怎么样?”

  一个类人一边喝汤一边说:“越来越差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饱了。”

  另外一个类人说:“是的,以前还好些,偶尔还能吃点肉,现在可不行了。”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受到他们两个人的影响,大家都开始七嘴八舌地抱怨起来。阳光又通过机器人问:“你们知道现在生活不好是什么原因吗?”

  大家纷纷地回答着各自的原因,很多声音混杂在一起,很是嘈杂。盘旋在大家上空的小蜜蜂把众人的声音传给机器人,机器人很快分离出每个人的声音,把大家的回答总结后告诉阳光。最多的回答是因为战争,北面同矮人的战争和南面同叛军的战争,战争打起来后,物价飞涨。第二多的原因是官员的贪污,第三个原因是疾病,另外还有很多其它的原因。阳光理解战争对国家和人民的冲击,但对官员贪污不是很明白。他接着问,哪些官员贪污?最多的回答是所有官员都贪污,第二多的回答是财政大臣,接下来有交通部门、农业部门等等。人们还提到,太子不仅贪婪,而且残暴。另外,一个有趣的回答是,防务大臣最清廉。这让阳光想起来了昨天商人带他经过防务大臣府邸时的场景,简朴的大门,破旧的招贤亭,还有商人提及的很多藏书。这使他对防务大臣的印象更深了。

  阳光同大家对话了一段时间后,先前离开的伙计和另外几个伙计搬来了一个大桶,里面不是浓汤,看起来是水,但有些浑浊。众人齐声地惊呼起来,有些人瞪大了眼睛痴迷地盯着桶里的液体。老板对众人大声说,今天难得遇到大好人,是我们店铺的荣幸,我请大家喝酒。人群一片欢呼,大家争先恐后涌过来拿酒喝。不久,伙计们又搬来了几大桶酒。很多类人们一边喝酒,一边跳舞,一边大声唱歌。阳光和机器人被类人拉起来一起跳舞。一碗酒送到了他手里,他从来没有喝过酒,他听说过地球上以前有酒,而且很多人喜欢喝。他好奇地喝了一小口,一种辛辣的味道在嘴里、鼻子、食道、胃里弥漫,他皱起了眉头,差点吐出来。周围传来了哄笑声,几个人大声喊着,好喝,好喝,喝吧......接着更多的人在喊,好喝,喝下,喝下......阳光被欢快和热烈的气氛感染,在众人的鼓励下,他又喝了一口,感觉这次没有第一口那么辛辣,又喝了几口后,他感到一丝隐隐的快感。

  过了一会儿,阳光感到有点头晕,同时也非常兴奋,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时,在胸口的身体芯片发出了轻微的警告,体内的酒精含量轻微超标。阳光没有理会这个警告,毕竟只是轻微,他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这是一种特殊的兴奋。他不知不觉地开始同大家一起跳起来,一起唱起来,虽然他不懂自己在喊着什么。在他们的旁边有另外一群类人,大家在玩着掰手腕的游戏。阳光被几个类人簇拥着来到中间,一个类人要同阳光掰手腕。正在兴头上的阳光接受了挑战,只在一瞬间,那个类人就败下阵来,人群传来一阵惊呼。接着又有几个类人被打败,其中包括一个被大家公认的大力士。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瘦弱的阳光彷佛有神力。在酒精激起的兴奋中,阳光产生了一丝隐隐的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大家的称赞和崇拜,本能地他喜欢这种感觉。有几个类人过来向阳光敬酒,表示对他的崇拜,他心情很好,都一一喝下。

  阳光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瘸腿的类人,他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好几次差点被人撞倒。阳光不忍心看到他这可怜的样子,于是让身边的机器人查看一下他的瘸腿。通过X射线扫描后,机器人告诉阳光这个类人脚踝处的筋断了,他能给接上。当阳光告诉他要帮他治疗瘸腿时,那个类人半信半疑,他的腿已经瘸了7年了。机器人趴在地上,他的手指变成了一根长针,他利用X射线和激光,很快把那人脚踝处的断筋连上。大家被这个神奇的治疗震惊到了,人们放下了酒碗,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周围一篇沉寂,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只是在传说中听到过。突然,人群中响起一个喊声,神力附体呀!大家一起响应起来。有些类人一边欢呼一边舞动身体,把阳光和机器人围在中间,随后,他们纷纷在阳光和机器人面前趴下。对大家的热情崇拜阳光还是感到有些不安,毕竟他在地球上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多人如此的崇拜,但是比刚才第一次受到敬拜时的慌张会好一些。同时,刚才那丝深深埋在心底的快感又隐隐浮现。于是,他又喝了一口酒。那个被治愈的类人泪流满面地走过来,由于刚刚开始象正常人那样走路,他还不习惯,走路还有些踉跄。他趴在地上不住地亲吻着机器人脚下的地面,机器人赶紧把他扶起来。人群中又响起一片欢呼,显然这次主要是针对机器人。阳光产生了一丝微微的不适感觉,他更希望大家冲着他欢呼,而不是对着机器人,是他指令机器人做的这一切。这时,阳光意识到这是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想,可能这是酒精作用的原因,影响了他的正常思维,他赶紧放下酒碗,不敢再喝酒了。

  一天的活动结束了,晚上阳光躺在帐篷里,仰望着星空,还感到兴奋和愉悦。他今天收获很大,在人口最稠密的广场里,他提取了很多类人的体液。他还了解到了很多大东国的信息,包括普通类人的日常生活,他们对政府的态度,战争对他们的影响,等等。这些第一手数据比在飞船里分析影像和音频要更加真切和准确。他明显地感到,广场里的类人同昨天酒店里的类人不同。这里的类人更加友好和朴实,没人会因为他矮小而歧视他,也没有人嘲笑他不懂东语,在这里很容易同他们交谈,不管问什么问题,他们都热情地、毫无保留地回答。今天的一些事情和感觉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喝酒的感觉很奇妙,刚开始喝感觉很苦辣,喉咙和胃部不舒服,后来却变得有些醇香,喝酒后有点头晕,但是令人兴奋,可以毫无顾忌地唱歌跳舞。他还第一次受到众人如此的敬拜,这让他不知所措,这也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他只是给大家买了一顿饭,治好了瘸腿的类人。这些都是他在面对弱者时应该做的,能帮助到别人,这也让他自己感到生命更有意义,感到生活充实和快乐。他想,被大家如此崇拜的感觉很奇妙,除了充实和快乐的感觉,彷佛还有一些其它的感觉,他后来怀疑那可能是骄傲和自满,这可是不好的感觉。但他并不是很确定,他认为这种特殊的感觉更可能来自于酒后的兴奋和眩晕,并混合了帮助他人后的幸福感。总之,这种感觉很奇妙,挺令人陶醉的。

  在今晚的梦中,大东国的类人都尊称他为国父。大家见到他时,都对他敬拜,甚至皇帝也对他敬拜。虽然他一再要求不要对他这样敬拜,但类人们还是这样做。大家认为是他带给了类人科技知识,使得类人的生活大幅的改善,敬拜是大家表示对他的感激。他开始感到很不习惯,但后来也慢慢适应了。作为大东国的国父,他把这里的类人看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因为他在地球上掌握的科技知识、他的经历和见闻都远远超过这些类人,因为他来自于更高等的文明。另外,他的思想水平也领先类人很多。类人的幸福还停留在自私的阶段,至少大部分类人在大部分时间是这样的。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更深远和持久的幸福是帮助他人和为社会做贡献,这些可怜的类人被禁锢在狭隘的、短暂的、自我物质满足中的快乐。除了传授类人科技知识,他还要提高类人的思想水平。他需要让类人意识到,帮助他人、为社会做贡献、实现自我价值,会使得生活更快乐、生命更有意义。虽然思想意识的提高与生产力的发展紧密相关,但在一定的生产力水平下,适当地提升思想水平还是可能的。而且,思想水平得到提升后,反过来还会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因此,除了成立了传授科技知识的教育部外,他还着手准备建立思想部。他找到了商人来帮忙,商人待人友好热情,乐于助人,是最佳的副手人选。商人接过任命书后,激动地宣誓,为了全类人的发展,为了每个类人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他愿意竭尽所能为全社会奉献自己的力量,实现生命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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