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吗？”

　　海瑟薇见伦纳德已经看完了，但是表情却没有变化。

　　伦纳德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我看着都像。”

　　“如果你能找到不失控的办法，其实可以慢慢学着和你的神和平相处，你可以有所求，但我不建议总是频繁地和其沟通，毕竟我们理解不了神。”

　　“嗯，多谢你的关心了。”

　　“不，我只是不想频繁地换搭档了。”

　　“......”

　　伦纳德突然想起海瑟薇之前说过，她上一个搭档就是被她误杀的，于是露出好奇的神色：“对了，能讲讲前任的事吗？”

　　“前任？”海瑟薇一愣，接着嘴角一翘。

　　一丝危险的感觉升腾起来。

　　伦纳德急忙摆手：“我是说，我以后可以多注意一些，可别触犯了你的规矩，我这个人喜欢长久而良好的关系，你知道吗，我觉得我们很默契~就如同蒙特卡洛歌剧院的那场《乱世伉俪》，虽然我.......”

　　伦纳德忽然住嘴了，因为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血在倒流！

　　十几秒后，一颗直径3英寸的血球静静地漂浮在空中。

　　伦纳德面色潮红：“你干什么了！”

　　“噢，帮你疏通了一下血管罢了，另外，我觉得你的话有点多，我就从你脸上抽了一些，可能量没控制好。”海瑟薇淡淡地叙说着。

　　噢！

　　谁特！

　　疯子！

　　伦纳德在感觉到体内血液被一种诡异力量拉扯时，就动用了墨水，有效果，然后他就放弃了，他想感受感受海瑟薇的力量，毕竟对方不会真的杀他。

　　因为，杀手的感觉一向很准。

　　海瑟薇自然也感受到了伦纳德的反抗之力。

　　这次的试探，堪堪打了个平手。

　　“好了，咱们也别互相攻击了，你给我塞回去。”伦纳德摊了摊手。

　　血球没入了他的脸颊。

　　咚咚！

　　老管家推门而入。

　　一个皮箱被放到了桌子上。

　　“这里是1000镑，你先去用，不够的话再来。”

　　真是富贵啊！

　　伦纳德不客气地打开箱子，扫了一眼，然后起身。

　　“对了，我昨天还听到一个消息，前天诺丁谷，幸福之家济贫院，发生了惨剧，几十个孩子，还有三个管理者，变成了藤蔓的养料，我觉得和那个凶手有关，你能查查吗？”

　　“我知道了，稍后我会去找你的。”

　　伦纳德点点头，走到门口，背后传来海瑟薇的警告：“不要轻佻。”

　　伦纳德我微微一笑，摘下帽子，行了一个隆重的贵族弯腰礼。

　　离开书房后，伦纳德跟着管家向外走去。

　　“我该怎么称呼您呢？管家先生？”

　　“请不要使用您，我是殿下的仆人，您是殿下的朋友，请直呼我的名字，库伦。”

　　“噢，库伦先生。”伦纳德笑道。

　　走出大门后，伦纳德看着那幢白色别墅，忽然内心涌起了巨大的饥饿感，刚出墨水触碰到海瑟薇的攻击时，他吃了一点。

　　尽管墨水被他强行控制，但是他能感受到一种巨大的愉悦！

　　他想吞了海瑟薇。

　　好在他控制住了。

　　难道血族的始祖，位阶很高？

　　纽汉区，亨格福德市场。

　　灵敦东部最大的几个菜市场之一，主要服务于工人阶级。

　　一条主干道蜿蜒着穿过市场，沿着山坡通向泰晤士河，尽头是人们登船的台阶。

　　中午时分，这里已经熙熙攘攘。

　　磨刀的、修补锅的，修椅子的匠人，忙忙碌碌。

　　卖薰衣草的、卖紫罗兰的，卖水果和糖果的孩子们，到处穿插。

　　肉贩，酒桶商人，蔬菜贩子是这里的主力军。

　　“清晨刚摘的西兰！”

　　一个嗓子尖锐的男孩站在蔬菜摊前高喊着。

　　伦纳德揉了揉耳朵，他知道这些男孩被雇佣叫卖，每天能挣2到3便士的报酬，并且管饭。

　　估计是长期营养不良，使其青春期延迟了，很多男孩到16岁还没有变声。

　　眼前这个脖子颀长的男孩就是如此。

　　但是想要找人的话，这些男孩就是最好的选择。

　　“嘿，你叫什么名字？”

　　“先生，我叫卡尔，您需要点什么？”男孩见伦纳德穿着考究，急忙露出笑脸。

　　“我要找一个人，一个小丑，听说他最拿手的就是拿刀捅自己。”

　　“多久？”

　　“马上。”

　　“5先令。”

　　伦纳德笑着递给卡尔5先令，他也不怕这孩子跑了，毕竟哪一行都有规矩。

　　卡尔接过钱，给摊子老板说了一声，然后钻进了人流。

　　五分钟后，卡尔领着一个更加瘦弱的男孩来到伦纳德面前：“先生，跟他走。”

　　伦纳德点点头，跟着那个男孩，在密集的人流中穿行着。

　　“在那里，他正在表演。”

　　男孩忽然停住了，指着前方一个墙角。

　　掏出5便士递给那个孩子，那孩子一怔，显然没料到还会收到钱。

　　伦纳德笑着挥了挥手，然后抬眼看去，墙角一个光头的小丑，正在表演。

　　他脸上抹着白灰，眼睛一圈是黑色，嘴巴勾出了一抹夸张的假笑，鼻子上套了一个三英寸大小的红球。

　　此刻他正站在一个木箱中，仅仅露出双手，手上握着两把长剑。

　　“亲爱的观众们，请允许我为您展露不可思议的一幕，注意哦~”

　　噗嗤！

　　一把长剑穿过木箱上的窟窿，从背后刺出，窟窿处正是小丑的心脏部位。

　　小丑头一歪，观众们瞪大了眼睛。

　　几秒后，小丑忽然双手举高：“不好玩吗？”

　　“那么我邀请你们其中一位，来亲自动手！”

　　所有人都后退一步，显然不想上前。

　　小丑有点尴尬，忽然看到站在人群中的伦纳德：“这位绅士，能请您参加吗？”

　　“好啊！”伦纳德笑着走到小丑面前，接过他的长剑。

　　“先生，我事先声明，我面前有5个窟窿，但是只有一个是真的，如果您不想......”

　　噗嗤！

　　小丑噎住了。

　　伦纳德松开手里的剑柄，微笑着。

　　围观的人再次后退。

　　因为那一剑从小丑双腿中间穿过。

　　一滴汗水从小丑眼睛边滑落，晕染了水彩。

　　“不好玩吗~”

　　伦纳德张开双手。

　　哗啦啦~

　　鼓掌声响起~

　　表演散去后，小丑从箱子里走了出来。

　　红蓝相间的演出服，裆部已然被划开。

　　“该死的，你来干什么！不配合我就罢了，还故意找茬吗！”

　　小丑看着自己被划开的裤子，后怕不已。

　　“汉斯，我实在不明白，你不好好当个掮客，非要在这里哗众取宠做什么？”

　　“这叫放松！该死的！老杰夫是怎么容忍你这么长时间的！”

　　“我业务水平高啊。”

　　“.......”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