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他的突然袭击,你不觉得古怪吗?”萧煜辰摇了摇头。
他整理了一下语序后再次补充道:“两个疑点,第一,枪击和警刀全是冲着我来的,但当时我们有两个人;第二,他似乎在害怕什么,他隐藏了实力。”
路德维希哈哈笑道:“辰哥,你觉得我黑老粗打不过那跛脚瞎?不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的身份。”
“东方曜名头不小,国外也有他的名气,在十三太保中的实力想必不弱,你以前和十三太保直接交过手吗?”萧煜辰转过头很是认真的看着路德维希。
两人的步伐出奇一致的停了下来,路德维希若有所思道:“他为什么要针对你?不,他为什么要杀你?”
“不知道。”萧煜辰再次摇了摇头道:“最近越来越古怪了,我先是被李雯雯戴绿帽子,紧接着莫名其妙出了车祸,然后得了DID,再然后是凯橘斯一事把我卷入。”
“我回来才一个月,事情是不是发生的有些太多了。”
路德维希掏出了一根烟刚想点上,看到萧煜辰皱眉的目光后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于是干巴巴的叼在了嘴上。
他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觉得这些事情全部以你为中心,而且接踵而来,太集中了?”
“没错。”萧煜辰肯定的点了点头。
路德维希皱眉摸了摸萧煜辰的额头说道:“辰哥,你没发烧吧?还是你又人格分裂了?这些只是巧合罢了,李雯雯背叛你肯定不是一瞬间的事情,你国外几年,她估计早和那小子搞在一起了,还有车祸,估计就是那小子搞的鬼,至于今晚,巧合而已。”
真的是巧合吗?
依照那作者的习惯,这些事情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有一定联系的。
萧煜辰疑惑的看了一眼路德维希,正想说什么时,却被一声玻璃杯破碎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两人寻声望去,应该是他们前面的某间病房。
“李雯雯,还真是冤家路窄!我来看我儿子,想不到你居然也在这里!”
萧煜辰听到这句话的声音顿时一愣:“黑鬼,过去看看,是宁惠兰的声音。”
两人急忙走了过去,定眼一看,病房内三三两两几乎站满了人,这群男男女女们的脸上或羞怒、或震怒、或惭愧……
他们的表情五花八门,而最起眼的便是一脸怒容的宁惠兰!
宁惠兰是遵循萧振华的交代来医院看望萧煜辰的,虽然萧煜辰并不是她的亲生骨肉,但由于萧煜辰生母的关系以及对萧振华爱屋及乌,宁惠兰对这个继子一向不错。
只是不知道看过萧煜辰以后已经早早离开医院的宁惠兰为何又突然折返出现在了李雯雯的病房。
这个女人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在萧振华身边那副小家碧玉的模样,活似一只要吃人的母老虎。
那股盛气凌人的态势将李雯雯身旁被誉为商界巨鳄的父亲李玖都给震慑住了。
萧煜辰知道,这才是他这后妈的真实面目,这个曾经是九龙城寨二当家的女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类。
病房内一个贵妇人张牙舞爪的想要和宁惠兰拼命,却被一旁理性尚存的李玖拦住。
李雯雯的脸上有两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萧煜辰用脚后跟都能想到这是出自宁惠兰的杰作。
“李玖,我知道你会记恨我,但我不在乎!李雯雯打了小辰一巴掌,所以我打你女儿两巴掌算是客气的!”宁惠兰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
李玖强行忍住自己的怒气说道:“黑寡妇,巴掌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吧?能不能请你离开这间病房?”
宁惠兰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纠结李玖话语里的言外之意,做了良久思想斗争迟疑了数秒以后才说道:“行,我走!我的气就算是出了,呆在这里我也觉得晦气。”
哒哒哒!
宁惠兰踩着高跟鞋耀武扬威的走出了病房,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健壮女人紧随其后。
萧煜辰并没有与宁惠兰碰面,在后者出门之前,他便已经先一步带着路德维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电梯内的萧煜辰有些疑惑:从来不带保镖的宁惠兰今天怎么突然带了两个女护卫,真是奇怪。
病房内气氛十分微妙,李雯雯的男友感觉到很是压抑,还有一种被刚刚宁惠兰气势吓住的羞愧难忍。
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离开了病房,身为李雯雯名义上的男朋友,他刚刚竟然连维护自己女人的勇气都没有拿出来。
李玖深呼吸数次才开口对一旁抱在一起默默流泪的母女安慰道:“不是我不帮咱们唯一的宝贝女儿出头,只是面对萧煜辰的家人,我内心实在是有愧……诶!”
贵妇人擦了擦眼泪,沮丧的说道:“还不是你怕他萧振华,怕了她宁惠兰?你这个缩头乌龟,女儿被人当众羞辱居然还能忍气吞声请人家离开。”
听着自己老婆完全丧失信心的语气,李玖叹气一声:“我就雯雯一个女儿,我不帮她帮谁?至于怕他萧振华,同是瀚城四大豪门我怕什么?钱没了,可以再赚,我真正担心的是女儿的生命安全。”
“我们家现在犹如水面上的浮萍,任何一点风浪都可能让我们一家万劫不复。”李玖晓之以理的劝慰道:“你不是没听过宁惠兰以前的名头,你认为这个女人会是什么善类?”
“一个以铁血手腕和狠毒心肠成名的江湖枭雄又怎么可能是善男信女?就连宁惠兰的绰号现在都让瀚城江湖上某些人闻风丧胆!”
李玖的话让贵妇人止不住心神一震,前者继续说道:“黑寡妇三个字曾经又是多少江湖人物的噩梦!”
贵妇人有些后怕的问道:“难道她嫁给了萧振华以后还敢用江湖上的那套来对付我们的女儿?她就不怕终结了萧振华平步青云的仕途?”
李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在两个女人疑惑的目光中拿出了一根香烟,缓缓点上后说道:“宁惠兰和萧振华不同,我也拿不准宁惠兰会不会干出买凶杀人那套,所以刚刚我抓住她震怒没有理性的瞬间摆了她一道。”
眼里尚有泪水的李雯雯抬起她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眸,似乎理解了父亲的深意,试探性的问道:“就是你问的那句,这件事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