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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橙汁是果汁还是饮料 枼十七 2625 2024-11-14 18:40

  这或许是她的梦中,她如此无奈的看着梦中的自己。梦里的场景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了,那时弥之弥还不是绑定人,她犯下了一个铭记终生的错误。

  “一开始,我想要大家一起友好相处,想要一起好好的活着,后来,我发现人的寿命是有限的。痛苦对人来说,是无法忍耐的东西,哪怕知道片刻的痛苦之后就会迎来光明。我只是和所有人一样,讨厌变得痛苦。”

  梦里的声音失了真,却还是能体会到,声音主人的痛苦。

  “红叶秋桦,你认罪吗?你可承认,在9月23日凌晨4时,你杀死了一名手无寸铁的年轻男子?”

  “……我认罪。”

  “在此宣告红叶秋桦的罪行判决:判决被告犯罪嫌疑人红叶秋桦,执行死刑,立即处决。”

  被告席上的姐姐似乎想要扭过头来看她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回头。

  红叶秋桦和红叶弥之弥长的很像,只要将所有黑色的头发、眉毛换成白色。她们的性格却差的很多。红叶弥之弥在家养病多年,温和懦弱,而红叶秋桦外向活泼,还比同年龄的女孩子都要顽皮一些,女孩子不去爬树、玩水,她却上山下海样样精通——这样的生活直到她二十三岁那年。

  在秋桦二十三岁时,弥之弥才刚刚十五岁。八年的年纪差别,加上弥之弥的病体,使得姐妹俩关系并不亲密,但又恰好维持微妙的平衡。

  任何平衡的存在都是为了被破坏。

  于是某一天,平衡被打破了。

  水汽氤氲着,窗户上起了薄薄的雾,屋外噼里啪啦的响声里,一串急促的脚步靠近:那正是偷偷跑出门去的弥之弥。

  就在前一天,父母都出差去了。以往也并非没有这样的情况过,可是今天——就只有今天,弥之弥不想呆在家里。

  今天是红叶秋桦的生日,来了很多人。尽管秋桦帮弥之弥准备好了所有东西,只求她安静的待在自己房间里,弥之弥还是不想要独处。

  我和正常人也没什么两样啊?

  弥之弥想着,带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假发和黑色美瞳。她长的和秋桦果然一模一样。

  ……为什么这么相似呢?

  当她被红叶秋桦的爱慕者拿刀相指时,她害怕的发抖,明明身体害怕的发抖,双手却无比平静,平静到躲闪成功之后,拿起花瓶反手一砸——

  砸中了。还挺狠的。幸好她和姐姐长的那么像。

  回家洗完热水澡休息的时候,外面还有淅淅沥沥的声音。

  “她病的那么严重,活不了多久了——至少最后,最后的时间,让她开心的度过吧?求求你了,秋桦,妈妈求求你……”

  “……妈?爸呢?”

  “……对不起,秋桦。”

  然后她就没再见过爸爸妈妈还有姐姐了。医院的天花板很白,LED灯也很白,床单很白,窗帘也很白——只有金属的防护栏是灰色的。白色里的灰色。

  比灰色里的红色要不起眼的多。

  某一天在公共区休息的时候,看到了姐姐被处决掉的样子。是枪毙,痛苦并不多。

  原来死掉的那个人,家里还挺有权有势的。原来,姐姐好像并不讨厌他。

  但是那天晚上,弥之弥很害怕,真的很害怕。那么,害怕和痛苦比起来,哪个更难以忍受呢?

  在得到答案的前一刻,她睁开眼睛,床头柜已经摆上了新的红色三角梅。

  明明是国力最盛的梵王国,国花却不是正宗的“花”,对三角梅而言,叶子比花要更引人注目。

  弥之弥理了理头发,也懒得梳,就打着哈欠走到阳台上。麻烦啊,像是梵之王这样的轻浮浪子,有什么能让他乖乖“享用”诅咒呢?别说吟游诗人的歌谣故作玄虚了,连女神给的信息也模糊不清的。她很想不通这点,既然确定了要搞事情,就不能明明白白正大光明的搞吗?!

  虽说……她自己也没有多坦荡就是了。

  8/8

  梵王国曾有一篇诅咒流传,每个人都知道,但每个人都一笑置之,因为梵之王历来都随心所欲、生性凉薄,对任何事物都有兴趣,又对任何事物都能随意割舍。

  多年下来,梵王国就是在这样的王手中变得愈发强大,而当初的诅咒,也逐渐被抛之脑后。

  诅咒:

  总有一天王室会迎来不幸,那将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她的美丽同致命的毒药,灼伤王的心脏。可怜的王,对这女子毫无反抗,淬了剧毒的恶刃,被送进了大地的脉搏,梵王国就此灭亡。

  呵。

  有谁会觉得,世上竟有能使梵之王深爱的女子?

  8/8

  白竹坐在马车中昏昏欲睡。虽然记起来某些片段,推导出了真相,可是不记得的部分要多得多,就比如记忆中回头看他的三个“孩子”的亡灵中,除了安落默与安枝禾,还有一个面容模糊的是谁。

  他一边与安枝禾赶路离开安王国,一边将所有能想起的东西记在笔记本上,最新的一页上粗略的画着一个背影——大片的阴影里,有一个空白的少女的背影。白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觉得,这样才是最正确的画法。

  安枝禾安静的看着他和他腿上的笔记本,常常空洞的眼里逐渐丰盈,就像是一个被仙女施展魔法的木偶,开始有了生命和情感。

  “……弥之弥。”

  “嗯?”

  “红叶弥之弥,那个女孩子的名字。秋天的红叶,弥补的弥。”

  “女孩子啊。”

  白竹点点头,在画的边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五个大字。

  “……唉。”

  “能别突然打击我吗?我感觉你像是想说我字很丑。”

  安枝禾瞅了瞅白竹,没说话。

  好像是自己想太多了……或者是两个人还生疏。三年的记忆都模模糊糊着,虽然有直感,但灵魂上的熟悉并没有反应到身体上,仅仅是相处在同一狭小空间里,安枝禾就有些不自在了。

  白竹向自己如此解释着,才猛然回觉,安枝禾还是一个十三岁没有出过远门的小孩。

  “喂,枝禾。”

  “……我?”

  “不开心一定要说出来,不然会更难受的,知道了吗?”

  安枝禾依然沉默,只是直直的盯着他。

  ……是因为直接叫名字所以害羞吗?

  白竹没来由的尴尬。

  。

  〈谢谢〉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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