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号翻过一面矮墙，抬手射击一个教徒。子弹穿过那人的头颅，血液四溅。她呼吸急促，随即又一脚将一个教徒踹翻，手枪伸进他的嘴里。

　　“砰！”

　　053号把沾了血的手在裤子上抹了抹，站起身。

　　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就在半个小时前，053号和062号来到市中心的菱安广场。广场中央是不再工作的大型喷泉，里面的水已经成了黄绿色。那棵茂盛巨大的古树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挺拔浓绿。

　　053号看着手臂上的辅助器。“很接近了，那个分裂主体似乎就在菱安银行里。”虽然是个建成不久的建筑，菱安银行的墙壁上已经有了裂痕。菱安银行的通电系统脱离了电厂（自从他们发现自己供电似乎更省钱以后），所以现在菱安银行里没有电器工作。

　　几个教徒呆滞地站着，即使已经被红气球控制，还是在工作（只不过是光站着）。053号给枪上膛，062号手里攥着除魔汽油。

　　路过不工作取款机的时候，062号忍不住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现金。“咳咳。”053号警告他。“拜托053，我没那么喜欢钱……但是有备无患嘛……”他最终还是在053号的瞪视下灰溜溜地远离取款机。

　　053号低声说道：“这些钱，以后还要再放进去的。”062号有些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垂下头没有吱声。

　　这是一种渺茫的希望。菱安市被封城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这里的教徒根本数不过来，至于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不可能。053号叹了口气，绕过那几个举起双手的教徒，打开消防通道的门。

　　因为菱安市分会已经停止了一切命令，只是不停发送崇拜红气球的言论，所以分会自动启动了“全员为己”的方案，也就是说，所有工作人员以保全自己为主，尽可能减少伤亡。

　　但是053号不想这样躺在办公室里，这也是她出来的原因。虽然大多数工作人员也不愿意这么消极下去，可是她可不想再把他们从“失眠”给他们的美梦里吵醒。（据说被人为唤醒的人类有一定几率发疯）

　　辅助器上保留了影响程度检测的功能，他们很轻易地找到了菱安市市中心附近的十个影响程度最强的地点。现在只需要担心那些地点里的实体是否都是红气球主体的据点。

　　说实在的，053号并不希望全部都是。根据数据，红气球只出现在菱安市和鹤岚山，且教徒都是在菱安市或者鹤岚山本地出生的，这种具有针对性的教化让人们很不平，不过，等所有本地出生的人都被教化，他们就开始庆幸了。

　　053号登上消防楼梯。现在他们不得不开始地毯式搜索。

　　062号有些奇怪地问：“053，你之前说，二十年前那次红气球先是将很多人变成理智的教徒，然后教徒开始发疯，有个疯子用碎片制造了不能教化的有攻击性的红气球，对吧？”053号点点头，一脚踹开某个办公室的门。

　　“而现在是红气球开始大面积教化，但是教徒的智商需要从零开始？”053号皱了皱眉。“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女娲造人基金会的公告是谁发的？”

　　053号只感觉空气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