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心翼翼地将创可贴贴在脸上。她的身上已经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完成了工作，这一次，她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过上自己的生活了。

　　她处理好伤口，将自己最后一瓶“液态阳光”的存货喝掉。然后在迷离的舒适阳光中提着行李箱出门。她要在中国置一套房子，她要忘掉这一切。

　　……

　　“深处”的一座宅邸。门前停着一辆锃光瓦亮的黑色轿车。

　　“先生，东西已经除掉了。”“谁做的？”一双皮鞋停在炉火旁。“是个偷着卖‘液态阳光’的女人。”“我们又不是没有人手，只靠一个女人杀掉那三只？”

　　“先生，我们对这件事有顾虑，因为传言……”皮鞋开始踱步。“就这么让她走了？”“先生，我们有原则……”“我知道。”良久沉默。“让她走吧。这孩子也累坏了。”

　　……

　　女娲造人基金会BJ市分会，会议厅。聚光灯罩在053号的身上，她坐在演讲台正中央，阴影洒在脸上，看不出表情。

　　“关于红气球的提案……”肥胖的男人站起身，她小心地看着053号。

　　053号沉吟片刻：

　　“……正式归案。”

　　……

　　143号从手术室中走出，脱下手术服，处理完毕后疲惫地走回办公室。一个女病人悄悄将头探进来。“143？”

　　143号微微一笑：“嗯？”女人举着手中的报纸。“你看到了吗？基金会的行动成功了！”“红气球吗……太好了。鹤岚山也能恢复到之前一样吗？”

　　“难说。”女人脸色有些沉重，“可能以后鹤岚山会成为封闭区，由基金会那些人管理。”

　　“或者成为历史……”143号将后背向后靠，“岁月什么都能磨平。”

　　……

　　079号靠在天台上，远远地眺望鹤岚山。眼前又闪过那次大火。他恢复到自己漠不关心和冷如冰山的态度，脑子里什么都不会装了。

　　好吧，除了固定程序和053号。

　　079号有些郁闷地拄着下巴，躺在地上，看着几只鸟掠过眼前的深邃天空。他为什么在一直想她？这也是程序的一部分吗？他摸了摸后颈，可是中枢再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