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牧环顾四周,先是看了看瘫在地上的乌木泰,然后再看看离他最近的陀思妥耶夫斯。众人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见张在乌、陀俩人之间游弋,没有第一时间公布结果。大家眼睛瞪大,吸气、吸气声都变得细微,好像生怕自己大口喘气声,影响到宣布者的声音。
张天牧双手抱胸,目光朝陀思妥耶夫斯看去。大家的目光也跟着他的目光朝他看去,拖拉机也学着张天牧的模样,两手抱在胸前。两腿呈自然状态分开。张天牧本来严肃的表情,嘴角往上撬,睁大的眼睛,朝左右两端移动。
“很明显,是陀思妥耶夫斯技高一筹”张天牧头抬高,众人只看到他白皙的下巴。他鼻子则对着洞穴上方垂下来的水晶灯。
“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明明我要厉害!”乌木泰突然从地上站起来,顾不上拍去屁股上的灰尘。人已跑到张天牧跟前,只见其双手攥紧。两眼迸发的火焰,正对着张天牧。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张天牧晃了晃脑袋,正眼瞧了瞧乌木泰。“我之前说了,谁要是射中我帽子中央,就算赢。”张天牧右手往背挪,大拇指在后端帽子上移动。当手指触碰到帽檐时,四指往内屈伸。与拇指合拢,一起拽出帽檐往前胸方向移。当帽檐移动到腹部时,张天牧左手往下方摆,示意众人朝他右手方看。
“太暗了,看不清”一对发光朝张天牧射来,正是蓝莹莹。大家的气氛被莹莹点燃。跟着起哄,“就是,看不清”,乌木泰趁机将声调放大,跟着嚷。
张天牧朝蓝莹莹瞪了一眼,蓝莹莹两手叉腰,目光回瞪回去。张猜想这意思是:你够虚伪的,明明不愿参与这事,现在反倒积极筹划,既当靶子又当裁判,在众人面前现,现在活该了吧。
“古斯塔夫,麻烦把光调亮点”张天牧朝古斯塔夫看,只见其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眯成一条缝。正待打个哈欠,却被张天牧盯上。随即吸引众人向他看,这让古斯塔夫有些恼火。让众人看到自己出丑的面貌。
古从裤袋掏出一块透明控制板,端在手里。约有一本书那么大。控制板端在左手,右手则在悬空,食指对着控制面板,从下往上拉,将照明阙值从合适调到较大区域。
大家四周看看,发现自己影子突然一下子变短了,蓝莹莹转过身,想往上看,“唉...”她急忙用双手遮住眼睛,目光所向,正是悬在洞穴半空中的水晶灯。之前,水晶灯是人都可以正眼盯着它,现在却不能盯着它看,从上面坠落下来的光,已经变得刺眼。
“现在,大伙可要看清楚了”随后,张天牧将帽檐摊开,在旁围观的群众,纷纷把头凑过来。“看到没,这里击中帽子中央的只有一个洞”。张补充说。
“那你怎么就确定,这是陀思妥耶夫斯打中的,不是我打中的?”乌木泰嘟囔嘴,斜眼看张天牧。
“问得好”张天牧大声赞美道,随后他把帽子用力扯平,随后双手摊开,先朝左边的群众摆,后朝右边的群众摆。无非是向众人展示,看清楚了。
“古斯塔夫用的是激光枪,射穿的话,跟出来的口子一样大,也就是说,打进有多大,进来也一样大。而乌木泰使用的古早时期的子弹,一旦被子弹射中,往往进去一个孔,出来却是一个窟窿。现在你们看看这帽子,进出来的口子都一样大”张天牧把帽子正反两面,来回往复给大伙看。
“还真是”众人迎和道,唯独乌木泰嘴巴紧闭。他一个人慢慢向张天牧走近,右手伸出,正准备往张天牧帽檐去扯。张天牧听到风声后,身子往左斜。手紧紧拽着帽子,不让乌木泰碰到。“像毁灭证据,没那么容易。”围观者,被这突然其来的变动,惊得停在原地,个个眼珠鼓鼓的,像随时都要爆出来似的。
张天牧本来还想说下去,却发现喉咙根本发不出声。只见乌木泰紧紧锁住张的咽喉,左手便去夺张天牧的拽在手里的帽子。但现在随着乌木泰右手的力道越来越大,张天牧翻起白眼。原本紧紧抓在手里的帽子,现在已经垂落下来。“早给我看,不就得了,还要受这般罪”乌木泰叹息道。
这一幕来得太快,起初大家认为,顶多只是一场争夺。万没有想到乌木泰会为帽子上的痕迹,而大打出手。“你要搞什么,张天牧是周公子钦定的”古斯塔夫叫道,他是人群中第一个发现乌木泰的异常举动。其它人闻声后,纷纷反应过来,个个面对怒容,朝乌木泰扫。
乌木泰自然没想到会沦落到这地步,如今已到了骑虎难下的局面,哪怕心存怜悯,此时也得收起来。“这是一个赚大钱的机会,我...不能输,我只想看清楚,我不要被别人骗”乌木泰解释道,住拽紧张天牧的右手开始慢慢放松下来,咳、咳...张天牧开始干咳,眼睛里的黑色瞳孔终于再次出现。
“得罪周公子嘉宾,知道有什么下场?”古斯塔夫表情凝重,原本端在手里的控制端,此时已放进兜里。他左手拍击右手的拳头,不断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嘭、嘭、嘭。一声比一声大。从洞穴上掉落不少石子。之前大家认为古斯塔夫只是个geek,靠操控电子程序,难道他还擅长搏击。众人好奇,原本是会场主角的乌木泰,现在大家盯着古斯塔夫。
就在这时,“大耳人”——邦查急忙冲到古斯塔夫面前,在其耳边嘀咕几句后。古先是哈哈大笑一番,捶打掌心的拳头。突然停了下来。
乌木泰环顾四周,见众人眼里燃烧的火焰,并没有因自己解释而得到缓解。接着他看到邦查,正盯着自己,脸人带着他难以理解的微笑,样子很是诡异。“你们别乱来...”乌木泰额头上的汗珠,变得越来越多。他双腿开始抖动,如同筛糠,已经完全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