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答不答应？”张天牧眼睛盯着众人，脑袋转动，以便看清向他逼近的每一个人。洞穴里的灯光，本是昏暗。现在大家被这么一双发亮的眼睛瞪着，不少人往后退了几步，踏在沙地上的脚步声虽小，却听得清晰。
“我答应”虽只有三个字，却在洞穴里头久久回荡。张天牧循声望去，说话者正是那个身高快要顶到洞穴顶的胖子。大家用纷纷抬头看胖子，希望从面相中窥探出，为何这么高大的胖子，会突然答应张天牧的请求。
只见胖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双下巴的褶子叠了一层又一层。从面相上看，怎么也不像是被什么恶势力所挟制，或是中毒。
之前因为胖子一句质问“你到底要什么，有何目的”成为众人共同目标，现在大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让他们知道要什么的人，却在第一时间背叛他们。这自然让他们想不明白。
“我答应”、“我也答应”、“算上我”...随后类似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大家看张天牧的眼神，也由之前充满敌意，攥紧拳头，到眼角弯成弧形，眼里尽是说不出的温情。
“很好，我知道大家，心里有疑问，我也不隐瞒大家”胖子两只巨大的手臂叉在腰间，话没说完，眼珠就转向右边，接着在转向左边。原本在东张西望的，现在被胖子的话题，所吸引。瞳孔集中扫向胖子。胖子见自己目标达成，便正正了身子，干咳几声。
“有人替我们送死还不好，天底下就没有比这更划得了”胖子边说，边看着离他约五步之遥的张天牧。眼神里尽是嘲笑，面对张的怪异举动，大家只能把他当成疯子看。
“可不是”，一个瘦小的老者，举着一条机械臂晃动着，随后跟着晃动手臂者，便越来越多。众多手臂在空中挥舞着。
陀思妥耶夫斯基拍了拍张天牧的手“Simon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随后，他补充，说这是他与乌木泰比试，你Simon掺和进来干什么？若是乌木泰开枪失误，你他妈起码得花十万元重新激活。
“要不你朝我开枪试下”张天牧微笑道“看看，我是否有资格当你们的靶子”自打败“三姑六婆”以来，躲开了三姑的攻击。随后张天牧的肌肉反应像完全活过来一样，总能在别人的招式攻过来的时候，完美避开。
张在想，是不是已经熟练掌握张齐林教他的招式，于是他打算借这个机会，一来证明自己的功夫是否已经到家，二来拯救众人。三来，展示自己的能力，打响自己的名声。虽然充满危险，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看来是真的疯了”拖拉机摇摇脑袋，头上的脏辫跟着晃动，相互碰撞发出细微噗嗤声。“我叫你开枪，就开枪，我人体蜈蚣，可不是一个混名，靠的是真本事。”张天牧说的唾沫横飞。
“OK，我成全你”语音刚落，陀思妥耶夫斯基双手插进口袋，大拇指往外摊，食指顺着枪柄滑到扳机，其余三指握着枪柄外侧，两手一抬。顿时两把金光闪闪的手枪，赫然露出全貌。拖拉机胸肌往两侧拉伸，手臂抬到两肋处。只听嘭、嘭两声。两道姿色光线，纷纷朝张天牧射出。
乌木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因为自己眼拙，而错失大戏的每一个瞬间。做这样动作不止他一个，相比其它人揉眼睛。古斯塔夫的举动，则是掏出小瓶，往眼睛滴药水。当众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时候，只见到张天牧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嘴角完成一道弧线。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良久，才缓过神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这个问题，没人能答上来。
众人纷纷把目光移向陀思妥耶夫斯，作为开枪人，相信没有谁比他跟合适讲，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当大家把目光移向他时，众人眼睛瞪如铜鼓，嘴巴张得能装下一个拳头。
只见陀思妥耶夫斯，两手摊开，握在手里的枪垂下，一左一右，枪管对着地面。拖拉机眼角耷拉下来，跪倒在地上。从整个表情看，这是一张绝望的脸。嘴里念叨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现在变简单了，你若是能击中我戴的帽子，那么按原计划办事”张天牧笑着说。
“你小心点，我一开枪，就有人躺地上”乌木泰刚说完话，头歪向跪在地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那边，嘴角上挑，露出一脸的鄙视之色。
“哈哈，尽管放马过来”张天牧大笑，右腿往前迈开，与左腿叉开，两手靠在裤缝上，自然放松。
只听哒哒哒，子弹壳悉数从AK47上掉落下来。等青烟慢慢散去，乌木泰眨了眨眼睛。而此时的张天牧，倒在地上，单腿跪在地上。右手扶助左手关节处，眉头紧皱。
一旁的古斯塔夫“啊”了一声，心想不可能的，刚才连激光都能躲闪，比光不知要慢多少倍的子弹，就不能躲闪了。古斯塔夫摇摇头，遗憾又带有惋惜。
“哈哈，我说过要你小心点”乌木泰十分满意自己的成果，把枪拴往上提，合上保险。便将枪背在背上，收枪时，不忘大笑。显得觉得，胜负已分。
“你再仔细看看”张天牧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两手叉腰，微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众人先是一惊，接着被张天牧的话，弄得乍呼呼的。起初他们不相信，直到看到张天牧从地上站起，全身上下没有流血，更没有伤口，不由得鼓起掌来。不少人对张连连点头，甚至脱帽致敬。
“不可能，不可能”乌木泰一脸苍白，他眼睛盯着天花板，两腿无力跪倒在地上，双手自然垂下来，手指摇摆。嘴里不断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这时陀思妥耶夫斯基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他走到张天牧面前。“那你说，这场比赛到底算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