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了?你要想好了,如果你选择追随他,那就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知道,但,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玉狐微微一笑,白袍身影看了看玉狐,又看了看莫休,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疯子呢?”
白袍身影离去,周围的傀儡全都化作山石草木散落一地,莫休眯着眼看着玉狐,对于玉狐的这些行为,他真的是不太理解。
莫休手里拿着玉狐的心头血,在玉狐前去和那身影交谈的时候他已经测验过了,真货,不是玉狐随便弄来忽悠他的。
这让莫休越发的看不懂玉狐了。
玉狐恭恭敬敬的来到莫休身边,微微躬身,询问道:“主人,可以出发了吗?”
莫休微微点头,将那滴心头血收了起来,心里思量着如何对待玉狐,像对待阵师那样是不行的,但像对待离那样的话也是不行的,他和玉狐还没熟到那个份上。
想着想着,莫休的思绪就漂到了另一件事上,千石塔。
千石塔那边是一个秩序比较好的地方,相比与其它类似的地方,这里流散于各个巷道的孤儿要少得多,但这里的家族势力却比其他地方的要复杂。
就莫休所知,在千石塔那边,有不少家族是来自外界的。
“你知道千石塔那边的信息吗?”
莫休想到一件事,玉狐既然有背景,知道的东西应该比他要多的吧。
“知道一些,但可能不太全。”
没了其他人,玉狐反倒不是那么拘束了,没有张口闭口就是主人主人的。
莫休看了她一眼:“说说看。”
“千石塔那边的规则的话是修为无效,只有传承者才能在哪里发挥出完整的力量,而在那里的人,无论是外来者还是原住民,都只能发挥肉体的力量,当然,以你的实力的话,去哪里可能会吃一点小亏。”
玉狐笑容玩味,莫休倒是一脸平静,玉狐说的差不多是事实,他的本领全在修为和刀上,没了修为的话,他的实力会下降一个档次,但应该不会太厉害就是了。
“还有就是千石塔那边的势力,要注意,垚土族是唯一不能惹的,他们不受那里的约束,是可以随意离开的,其次是砂族,砂族的那些家伙都是疯子,最后是龙族的分支,地龙族,这三个势力是最不能惹的,其余的势力的话,问题都不大。”
“人族呢?”
其他的莫休都不太关心,他其实更想知道人族的地位怎么样。
这下子玉狐有些犹豫了,低头看着脚尖,有些不敢说话。
“说。”
莫休皱起眉头,虽然他心里有了结果,但他还是想要知道,人族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处境。
“在千石塔,砂族的地位是最低的,人族只比他们好一点……”
“等等,你说什么?砂族地位最低?”
这下子莫休有些迷糊了,不是说砂族是第二不能惹的吗?怎么地位反而是垫底了?
“对,因为他们自身的能力,所有人都不待见他们,那群家伙除了对沝淼族的态度特别好,对其他种族都没个好脸色,而且他们和垚土族是出自同源,除了垚土族的人,任何人都压不住他们。”
“他们的能力是什么。”
“沙化,他们能让任何东西变成沙子,传说曾经有个砂族的强者,能让流经他身上的光阴流水干涸,化作沙砾。”
莫休眼皮有些不听话,光阴长河这种东西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无解的,因为这就是他们所经历的时间,只要还存在,那个人或者是事物就会无时无刻的受到光阴流水的冲刷。
见到莫休神游天外,玉狐不由得把莫休叫醒,出声道:“到了那里可不可以让我变成原型呆在你肩膀上,地龙族那些家伙很……”
玉狐的声音越来越低,莫休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了,他对龙族的印象很不好,而只要是龙族,哪怕是分支,它们都有一个改不掉的习惯。
它们喜欢好看的生灵,雌龙还好一点,会顾及自身颜面,而雄龙则会把他们看上的生灵压在身下,有些甚至根本就不会在意周围的目光。
至于那些“荤素不忌”的家伙,更是让莫休作呕,有时候莫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生灵会被外面的天地所青睐。
在这混乱之地,基本上是看不见那些龙族的,偶尔看见的蛟龙也与那些龙族不一样。
莫休的思绪跳动很快,这时候他又把问题转到了蛟龙和龙族的区别,向玉狐询问道:“说起龙族,你知道蛟龙和那些家伙的区别吗?”
玉狐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莫休会问这个问题,略微思索后回答道:“这个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以前的龙族其实都是同出一源的,直到某天有个生灵,没有龙血,却修出了龙躯,在那之后,龙族的关系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其他的我不太明白,只知道由鱼蛇这一类生灵进化而来的龙族就叫做蛟龙,那些龙族和其他种族繁衍而来的龙族都被归到真龙一脉,在混乱之地活动的龙族没有一个是真龙一脉的。”
这个消息让莫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在传承之地都有真龙一脉的生灵,却没有在外面活动的呢?
当然,奇怪归奇怪,同情是绝对没有的,他恨不得龙族直接死光。
两天后,莫休与玉狐终于到达了千石塔。
两人都只是听说过这个千石塔,知道这里都有些什么东西,但知道是一会事儿,看见就又是一会事了。
这里的东西没有什么华丽精致的装饰,只是大,充满了狂野与豪放的大,山峰在这些建筑面前就像是玩具一样,构成建筑的每一个石块都比他们见过的山峰要大。
这场面也让玉狐有些发懵,她通过传承者符文看见了这里的景象,或许是因为没有对比,那些画面给她的感觉却像是普通的石头房屋一样。
但现在有了对比,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在这些东西面前,他感觉自己像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