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的人,才会将内心充满猜忌的狭隘,真正强大的人,从来都不会吝啬自己对别人的赞美。”
马卡洛夫其实并不喜欢这首探戈ABAB式的转调,第一段副歌接第二段主歌时,强制小调变大调像极了得了ED综合症的男人,在春光旖旎后带着下身如同童子尿一般的粘稠倒在席梦思上,自己的脸色仿佛自己不举。
人心不会像是DOM一样坚定不移,所谓的兄弟只会拿刀捅你,愤怒的火焰燃烧着CPU一样的大脑皮层,最后因为持续数分钟的高温而被迫死机。
社会的矛盾也在信任灰飞烟灭时达到顶峰——拆迁、抗拆,合作、分裂,和约、战争,合并、破产,《纸牌屋》弗兰克......
显性的血沫横飞并不可怕,真正惊悚的是当科佐子弟义愤填膺地奔赴战场杀敌报国,燃着满腔热血希望将自己脚下这片土地的管辖权重新洗涤地洁白无暇,当自己马革裹尸地战死沙场时,战争早已在游戏者手中改变了规则。
当你不是游戏者的时候,谁都可以审判你,军人就着雪花吃着冷饭,“衣锦还乡”的时候,却发现英雄已变成战犯,所有胸上挂着一等功奖章的橄榄绿都变成了一般客体。
“我希望你注意自己跟我说话的语气——你对面不是那些和你有利益往来的小朋友,我大可以一个电话就让你出现在一把制式枪支前。”相比马卡洛夫嘴角扬得虚情假意,叶莲娜则是笑里藏刀。
“哇怕了怕了,合法持枪许可着实可以让你在某驰名企业那里拿走一把M500当炮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靠着反恐上台的统领大肆宣扬‘科佐梦’,这难道就是公民真正想要的吗?”马卡洛夫语气变得调侃,说出的语句却依旧不甘示弱,“当然如果你是从别的地方买的话,叶莲娜,你离犯走私罪不远了。”
“明明知道是错事,却依旧去做,马卡洛夫同学,你以为我就会构成犯罪?”叶莲娜仿佛听到了一个无比诙谐的笑话,“可惜啊,你所认识的不公平却依旧是公正,曾经把公务用枪抵债的警察都能被辩护律师保出来,你以为白纸黑字就那么铁面无私?在索马里小孩那里你买可以不花钱买鱼,因为人家要的是你的命——科佐这么大,把50mm口径的流水线产品私藏拒不交出,溜完冰的特警狙击手桀桀阴笑着把持枪证烧毁,并在规定的任务时间之外掏出装有曳光弹的瞄准楼下蹦迪扰民的人群——马卡洛夫,这是你看不到的科佐,你所谓的歌舞升平,就是一个旧世笑话。”
叶莲娜的腿宛如毒蛇一样缠住马卡洛夫坚如磐石的腰,气吐幽兰地吹着自己的耳垂,伪装出暧昧的眼神挑逗着对方,接着挑衅道:“我宿舍倒是有一把私人订制的PPK,晚会结束的时候,看的话就拿给你哟。”
“你以为凭借着拙劣的你,就能出演下一部《john wick》?”马卡洛夫十分反感这样的距离,借助下一个旋身,摆脱无止无休的缠绵:
“道路千万条之中,你就宛如酒驾闯红灯的司机,本以为自己未成年可以躲过一劫,毁坏公司财物之后,堂而皇之地肇事逃逸,实际上你不是巨婴,16周岁的就应该牢底坐穿。”马卡洛夫继续道:“我不否认你是属于天之骄子的‘后浪’放在过去,也许说不定我也会向你表白——只是可惜的事情就是‘现在的我并非彼时的我’,男人都是好色的动物这不假,只可惜我现在已经早已经提不起兴致。”
叶莲娜冷笑了一下,早已把后撤八步的规则背得滚瓜烂熟,模仿着马卡洛夫的“枚举”语气:“第一,刚刚你抢拍子了;第二,故意和过失本身就是人定的规则,按照人们习惯性的思考而已,而你是人,我也是人,规则也是人的产物罢了。在重大以及加重情节,都只是人心的怂恿作祟——这整个大陆从上到下,都是按照体系运作的游戏而已。”
“二十年前,那个人刚溜完冰,本该坐在后排,却为了追求刺激,骂走了司机,开着单位给配的奥迪A6L连撞五十多人,最后这位爷倒是一点事没有,上下打点之后,连拘役都没得,你管这叫法律?”此时的颜艺用来演绎三次元艾斯德斯,实属是再好不过。
在C大调轻缓的延音用急转直下的顿挫迎来第二段副歌——探戈,就是如此的让人如痴如醉,其灵活多变的以歌伴舞使其成为独立于百花园之中的一朵奇葩,将阳春白雪的高贵优雅下里巴人的独领风骚紧紧相连。
“人们并不是无条件地使用权利,曾经有一位智者说过:‘玩火者终将自焚’,难不成你早已忘记你在课堂上学习到的真理?”再次重申自己的警告时,马卡洛夫脸上早已经没了笑意,“你这样早会会被有关部门调查的。”
“此有关部门非彼有关部门,他们在戴完帽子后学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rest他的power并放在别人之上——这个大陆的群众唯一的作用就在于不停地被控制,生活远比电影要精彩。”叶莲娜被马卡洛夫挽住腰肢,仰身做出的高难度动作惊呆观众,落地时又冷笑着看向马卡洛夫:“且惊悚。”
“上诉者在法庭上不断地祈求,他的奴性就在于四年的应试教育,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和大学,似乎那时的孩子只知道自己想获得的是一种叫做‘degree’的鬼东西。”
“马卡洛夫,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卡着热烈的舞蹈节拍,叶莲娜气息却依旧很稳,“法学教育机构是没有任何公平可言的——一群人带着有色眼镜怀着对于我们女性的偏见在那里放些洋屁,实在无聊至极。”
“在没有认清事实之前,谁都想成为PhD,结果当自己茂密的头发被秃头取代的时候,才明白时光的重要性,所以——”叶莲娜突然轻轻的靠上马卡洛夫的侧脸,用能听到的最小分贝道:
“马卡洛夫同学,你并不害怕自己的未来绘图,因为你几乎是为成为法律职业的成员做足了准备,科佐公立学院的多种功能被你充分利用,包括对自己未来律师职业培训社会化,以及为进入该行业进行自我筛选和自我把关。”叶莲娜欲擒故纵地舞动着,马卡洛夫没有把眼前的“魑魅魍魉”放在心上,而是在配合叶莲娜的同时,聆听着副歌的歌词——
差一点就赢,差一点就赢
所有的疯狂
就为那一时间的愚冥
然而她只轻轻一吻
我的悲伤便一扫而净
心灵的苦涩也大大减轻
叶莲娜妖娆地连转数次,背对马卡洛夫,仰头靠上他坚硬的肩膀,像是热恋的情侣“你看到了由于没有所有律师从事执业的科佐中央机构,律师唯一共同拥有的机构经验就是法学院几乎所有科佐法学院都开设了传统的一年级课程,内容包括合同法、侵权法、财产法、刑法和民事诉讼法。客观事实便是你已经把这些书已经背诵得滚瓜烂熟,连我都达不到你的程度——”
差一点就赢,差一点就赢
如果被她遗忘
试问活着还有什么心情?
千百次地去死又有什么要紧
为什么还要留恋着
无谓的生命?
“但其实这都不是为了你的梦想,而是因为害怕死亡,害怕被人遗忘,而被迫让自己活出名——你大可以在恐怖分子和反恐精英两种角色里选择——你想为了大家的幸福而被铭记,我告诉你,不可能,因为在不久之后你也会和我一样,会认清《保障》保障的从来不是为了保障应该被保障的对象。”
欺骗啊欺骗,差一点就赢
我千百次发誓不在执拧
但如果她露出示意的眼神
我还是会靠近
她那火一般的嘴唇
马卡洛夫看着叶莲娜“火一样的嘴唇”,注视着她突然温柔下来的眼眸:“校园的竞争就是这样——弱者必须活在我的规则之下,给我舔脚提鞋都不配,但是,你不一样,马卡洛夫,你不一样。”
再一次与她拥吻
输了跑道,当掉赌心
我用不着再等待那相片的冲印
但如果下一次有马看起来会赢
我还是会押上全部身家
除此外,即使穿金带银
我又何德何能收获芳心
热烈的副歌使马卡洛夫荷尔蒙骤然上升,在灭掉的灯光里,叶莲娜游曳的手滑到马卡洛夫脑后,喘气逐渐急促,摸索着青涩的胡茬,靠紧着身躯寻找对方的嘴唇,魅惑道:
“马卡洛夫,相比你也知道我到底为什么如此这般了吧,我手里的底牌便是叶氏家族——现在在你面前的是这整个大陆未来最有权势的人,我希望你能够在我后悔前,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不想失去一个为我服务的人才,仅此而已。”
马卡洛夫“像一块石头一样”,品味完自己同步翻译的最后一句歌词,他甩掉了叶莲娜的手,脸色发青:“挺专业啊,交际花,能把交际作为独立职业也是真的厉害,可惜对不起,你的话还是漏洞百出,伤害过别人还想合作,你睡服他都没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