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我能赢叶莲娜吗?”马卡洛夫笑了笑,“这是因为运气,对,没错,老子同学就是超级高校的幸运。”
“你快爬,一开口就知道是老宅男了。”杰奈尔并不怎么喜欢《弹丸论破》这部作品,原因在于其字里行间描述的世界观,绝望在自己来看不过是作家文化渗透的方式罢了。
“光明只是一瞬间,黑暗才是永恒。”马卡洛夫缓缓吟诵到《旧世恩典》的开篇语,脸上浮现着若有所思。
“爬,这是禁书,你想被关小黑屋吗?”杰奈尔连忙捂住马卡洛夫还在砸吧着品位清汤的嘴,“往你脑壳上的那一拳是不是把你打傻了?”
“别说了,姓叶的下手时真的黑,招招毙命。”马卡洛夫的感觉头还在发懵,有一种昏昏沉沉的隐隐作痛。
“Rush B.”杰奈尔舀起一片白嫩的豆腐,在灯光下颤巍着,似乎一触即破,马卡洛夫不禁赞叹道:“不得不说咱班长大人的厨艺真的是一等水平啊,啧啧啧。”似乎自己还在回味无穷。
“你也是个人才——话说兄弟,在那种情况下挺身而出,到底是为了撩妹还是逞能?”杰奈尔把豆腐一勺勺地送进对方嘴里,打趣道。
“别别别,你可别,”马卡洛夫战术后仰道,“我在空中接触她地时候脑子里只在想两件事——第一,我们是一个共进退荣辱与共地班集体,就好比一个无限连带责任的法人;其次,”马卡洛夫顿了顿,仰起头,视线对上天花板的光源,“我们不能靠着翻旧账去diss这个diss那个——所以我想说的是我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和史蒂芬-莉结仇,我只是单单的作为同学去保护她罢了。”
马卡洛夫小心地抬起还插有留置针的左手,吐槽道:“我感觉我什么都晕,晕血晕水还晕针,哎。”叹了一口气后,咽下杰奈尔喂给自己的佳肴,“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吧,这个校园的规则在白字黑字上表现的是只罚坏人保护好人,实质情况你也看到了吧,A班之所以飞扬跋扈却依旧干得过B班和C班,原因就在于条文之下的公序良俗便是校领导已经向富家子弟背后的势力低头——正所谓跪着赚钱不寒碜,于是舔狗就这么多。”
马卡洛夫强忍着自己对于针头的恐惧,继续道,“就像那天晚上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一样,我早已经不信任公平,傅里叶的空想是建立在人人都是圣人的基础上实现的——那时候的人们甚至不会明白所谓的‘好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概念。”
杰奈尔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特别是你和她的拳击比赛过后,越发让我懂得,现实就是如此,不是你我几个人就能改变的,除非这个世界再发生像是四年战争一样的变化,天地翻覆之后,没有人再拿着自己的背景德不配位地吹牛。”
“传教成功”,马卡洛夫点头,微笑的嘴角却在一瞬间写入了一抹苍凉,“与其等靠要,还不如自己创造。这个世界被科佐这个名词冠以和平的内涵,战争之后又怎么会再掀起波澜?除非你认为,自己活在浣熊市,靠着虚构的游戏意淫是没有任何实际效果的懦夫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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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流浃背的女秘书光溜溜地钻进浴室,维克多翻身从床上坐起,似乎归咎于心理暗示,腰上出现了一股空虚感,自己健美的身材已经悠然不在,当年在福尔伦战役之中叱咤风云的英雄“衣锦还乡”后,被香车美女犒劳得乐不思蜀的大将军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精气神,后移的发际线与发福的啤酒肚已经将自己从壮年划入了中年的油腻大队。
穹顶的现实就是如此,自己越往上的时候连亲朋好友都能够抛弃,本以为自己能够一直平步青云,结果提拔自己被一枪带走,新上任的来了三把火,直接硬生生清算了曾经的领导集体。
在坠落的黄昏下,大清洗导致的是全面的瓦解——就像是不足以清偿被迫破产的企业,奥林匹斯参众议院已经重新洗牌,叶氏在军事领导权方面已经混成了老流氓,经济上还有柴氏这种热衷于公益却依旧占据着首富位置的山炮,一个比一个令自己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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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还是在一封封的寄,马卡洛夫依旧很是无奈,他往往把这些女孩的心意好好珍藏,与她们的关系却从未越过雷池一步——“长得帅对自己来说像是一种罪过,牵扯了这些女生本该属于学习该有的经历,自己可不想像某些渣男一样,‘给每个女孩子一个家’。”
除了成为“万人迷”,不少同学还旁击侧引打探过自己的身份与背景,可自己从没有给过正面回应,于是有人怀疑自己的背景和叶莲娜五五开,还有人看自己如此着正直不阿,便揣测自己和莉属于“一丘之貉”。
当代科佐商法中,商事主体表现多样,不同区划的商事立法和不同的商法理论,依照不同的标准对商事主体有不同的分类——
不充分不平衡还是事实,战后就是这样,显性的生灵涂炭与隐性的暗潮汹涌相互交织——依照奥林匹斯相关商事立法,处于奥林匹斯的商事主体主要是依照商事主体的组织形式进行划分的,分得五花八门,实际屁用没有——有钱的永远是有钱的,经商的道理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似乎与那些上战场的绿帽子没什么两样。
不知道为何联想到法条马卡洛夫感觉脑子里仿佛有一百只山魈在里面蹦迪,尚未缓解的疼痛使得眼前的不清晰像极了太虚幻境,神经大条像极了亟待处理的二叉树。
马卡洛夫捂着头,吐出一句科佐脏话:“@!#$%^&*。”虚弱的身体就如同断电后信息全部丢失的RAM,此时内存存取速度快的优点也变得鸡肋无比。喝入的补品如同在整理磁盘碎片,缓解着晕头转向的幻觉,像极了在可撤销婚姻之中违背自愿被迫上炕的一方。
窗外的樱花像极了被发现摆渡木马,妄图尽量隐蔽自己的踪迹,却还是被抓住马脚,没有终点漫游的学生们就像在盲目着磁盘扫描,却阻挡了自己对美景的欣赏。
邪念是无法屏蔽的,光明只是一瞬间,而黑暗,才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