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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3202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且说两人争执,司空尹拍案而起,即将酒壶直打贺兰康。贺兰见来势凶,思抢先手,亦踏步赶进,挥拳往司空当胸一耸。司空尹不知贺兰康力大,失于提备,往后一跤跌倒。

  皇甫嵩大怒喝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胆!”

  即拿起凳子,向贺兰康追来,欲从背上打下。却好宇文涛赶来,皇甫手起未落,被宇文臂上拿住,劝道:“用此打人,不怕打伤人了?”

  皇甫喝道:“你不放手,连你都打。”

  宇文涛见其无礼得甚,随即顺手一拖,皇甫嵩亦倒于地。皇甫的随从见二位大佬皆被打倒,急喝众人动手,于是各扯窗棂、壁枦等料,赶上混打。

  拓拨瓒、司马伶抽得硬柴棍数块,递与宇文涛、贺兰康,皇甫嵩、司空尹亦皆跃起,搅做一团,将店中缸瓮家伙打破无数。只听得一派棍棒之声,呼延贤止劝不住,一伙人直打出大道之上。

  县中之人亦皆赶出城来观看。内中亦有解劝者,亦有欲助皇甫者。正待动手,只见宇文籍、司马戎、太史秀如飞赶到,连忙大叫道:“好汉既皆义士,岂宜无故厮闹?两边豪杰,只合向前相劝,大丈夫为何欲欺异乡人?此处须有官府,岂容扛帮恃众以凌孤弱?”

  旁人听言,疾趋至县,禀知县官。县主亦恐打伤人命,急差捕兵总管完颜子胥带领军壮二十名前往,捉至县中究审。这完颜子胥亦有武艺勇力,善捕巨寇,常与皇甫相友善,听知其与人厮打,令其捕拿,即如风赶至。

  两边之人见官兵到来,乃各住手。皇甫家十余人,打伤者五六。宇文涛等四人头面并无毫损,宇文籍三人只是假公护劝。完颜子胥见皇甫家吃亏,乃喝军兵捉拿,众人向前去扯,不能得动。

  完颜子胥道:“汝等在此逞凶厮打,必须带到县府中,审问缘由,治罪发放,何不肯行?欲吾自动手加以枷锁么?”

  皇甫嵩在旁,见众人勇力超群,自思平日未尝遇此英雄对手,心中有意要结交彼等,乃密对完颜子胥道:“总捕大人且请少容,此数客人虽与我一时混打起来,只因句把些小语,彼亦不知我是何人,原是小弟不是。有劳车驾光降,来日自到县府请罪,并将薄礼答谢厚情。今且暂恕收拿,免致两家成讼,不得安静。”

  完颜子胥见皇甫嵩自家开口,见彼等又非轻易可捉之人,遂乘意假做人情,以好言诫约两边以后不许再嚷,如有故违县官命令者,定然捉拿治罪。言毕,带领军兵回县。又劝皇甫嵩恕让异乡,不要与之计较,呼延贤亦以好言劝慰皇甫。

  皇甫把臂密对呼延道:“适间皆因酒后狂罔,以致混闹宝肆,打坏家伙,小弟一一作赔。列位异乡之友亦非有意,乃是义气所激,心抱不平,故此胡闹起来,原与他并无仇冤,劝他不须介意,来日当来谢过请教。”

  呼延贤知皇甫乃自解之意,遂虚推司空尹道:“君等且回,不可在此讨事,明日自来相请谢罪。”皇

  甫嵩等即收拾,一同回头而去。宇文涛等入店中向呼延贤谢罪。

  呼延道:“吾曾预言,此人素少酒德,极多义气,今见兄等有此英勇,彼又反加敬羡,故不与理直而去。此乃吾之差失,非兄等之过也。”相互劝慰几句便散去了。

  贺兰康乃与宇文涛商量道:“吾等本是寄寓之人,今因一时不平,致与地虎厮闹,虽然解散,未知官司并其人心下如何?倘或明日再差人来拘提我等,去又不好,不去又不好,去则反要跪他,不去则难为店主,实然不便。”

  宇文涛道:“一凭尊兄作主便是。”

  太史秀道:“此言极善,急宜离去。古云强宾难抵弱主,他乃本地之人,我乃异乡之辈,况兼彼又取重于官府的,莫言下跪,惧有别样不可告人之处。”

  于是各各收拾齐整,半夜即起做饭,平明时分,乃同入内,拜谢呼延贤,相辞而去。

  呼延道:“皇甫嵩虽与兄等厮闹一场,亦乃重义之人,昨言要来伏罪,料无他意,何须仓卒就行?小弟尚未曾设杯作饯,何忍骤别?”

  贺兰康道:“公之大恩,深铭肺腑,匪言可谢,他日必效犬马之报。今且暂违,不久就来相访,勿罪薄义。”

  呼延贤思众人亦是为己树气而惹此祸,事情难必,亦不强留,乃酌酒作饯,厚赠盘费,不忍相舍,洒泪沾襟。

  贺兰康道:“非不欲常侍左右,奈被势迫,恐负累耳!此去若得寸进,即来相请,望惟莫却。如无进身,还当再来相投。”

  呼延贤应诺,遂乃离去。七人策马向前而去。呼延贤回店,命收拾床铺,见贺兰等留下房钱、谢柬,辞藻俊雅,志气慷慨,叹赏不已,欲要赶上,又恐去远,只得收留,藏于箧中。

  且说皇甫嵩回到家中,盛称贺兰等人之勇,叹羡之。

  司空尹亦道:“小弟常时自称颇有粗力,伸手去扯他们,犹如攀石一般,拽他不倒,用拳去打他,就似打在石块上一般,真好汉也!这些没用的东西,不曾有一个近得他身,木棍打去,都反转打在自家头上,十余人被几个人打得七歪八倒,此气甚是难消。”

  皇甫道:“他本是好言劝你,不要行凶打人,恐怕误伤,你就是一壶打去,还道他们不是。”

  司空尹见皇甫说他不是,即愤然道:“兄长每日傲物气高,逢强硬之人,必要反复胜他,方肯甘休。今见此辈,何乃怯之甚也?”

  皇甫道:“岂有此理!古言好汉惜好汉。吾与贤弟每欲结好英雄,以图后举,今遇此等武勇双全之人,不一识其姓名,是自弃奇材而失良朋也。贤弟莫念旧恶,来早陪吾前去,结好此人等,日后好行高志。”

  司空尹道:“古云以德报怨,兄长既有此心,小弟敢不从命?”

  二人次早携酒,径到呼延贤店中问时,小童出对道:“一行人恐大官怪他,俱已去了。”

  皇甫嵩听说,如有所失,郁郁不乐,急忙叫问道:“呼延兄何在?众好汉从何而往,去几时了?”

  呼延贤自出应道:“其人收拾已早,是吾热几壶酒作饯,耽阁一会,适间才别,往北而去,远亦不过数里之程。”

  皇甫嵩听说,即先策马前行,如飞赶去,司空尹与众人跟于后面。将及二十余里,遥见贺兰康等在前不远。

  皇甫嵩高声大呼道:“列位兄台,暂请留步!小弟特故轻身赶来,与兄相见,听吾一言相告。昨因酒后有误,冒犯尊颜,小弟已自惭愧,特来谢罪,请莫远去。”

  贺兰康听皇甫嵩言语卑逊,乃驻马不行。皇甫至近,遂下马步行而前,贺兰康亦下马等候。皇甫近隔数步,纳头便拜,贺兰康慌忙道:“昨因有眼不识英雄大德,以致误犯,诚得罪万万。后询呼延兄,始知其详,愧难见面,故此背辞暂去,以图他日再来谢罪。”

  皇甫嵩道:“多是吾弟有眼无珠,不识好歹,致触尊怒,乞恕愚莽。敢问兄等贵乡何处,高姓尊名,今欲何往?”

  贺兰道:“吾等自白翎城而来,以避仇家,欲报恨雪冤,特到此间探访故友。”

  皇甫嵩道:“既是避仇觅友,恐一时未能寻获,徒自奔竞穷途,不若同到我家,权且安身,打听得实,去亦未迟。”

  贺兰康见皇甫勤诚,料无他意,乃唤宇文涛等六人拜见,皇甫嵩言甚谦敬。

  须臾,司空尹等皆到,向前恭拜,谢罪道:“早知义士是此慷慨丈夫,怎敢稍有冒犯?过后方知,乞恕罪过,今愿托附后尘,望洗前恨。”众人亦各谦虚言己罪。

  司空尹欲摆下酒肴,皇甫嵩道:“此非叙话之所,且请诸兄长到家中慢慢欢饮,如何?”

  二人唤从者带过马匹。贺兰等见其意之虔,遂皆一同转到皇甫家中。

  当晚小酌,各照年龄长幼兄弟相呼,众人方将姓名并始末来由,从头道达明白。

  皇甫等复起身再拜道:“谁知诸兄皆是麟儿虎子,吾小子几人差点成了淮阴恶少了。”

  于是皇甫对贺兰等深加敬重。日夕在家则谈论韬略,议报宿仇之事;出外则演习武艺,弯弓射猎。遣伶俐之人出外,访察贺兰之故友等人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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