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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542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话到如今,蜀国繁华,大臣们渐起奢靡之风,竞为聚财,糜滥无经,相习成风,世情如此浮侥。更有科税繁重,致使财物归官,百姓窘极,转思为盗,以图官贵家之财。

  且说有这几人,贺兰康、宇文涛、司马伶、宇文籍、司马戎、太史秀拓拨瓒等走至千竹城地方,投于店主呼延贤之家。此人虽居中原内地,原系胡种,胸中亦多经纬,专好结识天下好汉。见此数人雄姿英迈,因馆为宾,未曾计较费用。

  一日闲暇,呼延贤设一小宴与贺兰康等叙话,乃问道:“吾观诸子神壮貌奇,实非等闲之辈,旁人皆疑君等恐为不善,我则不然。今既虚心相托,可以实言来历,使吾亦知其为何人,庶无负幸会之情!”

  宇文涛等乃告诉逃难等因,欲寻故旧,未得下落,今居彼处,亦不曾探得存亡何如,故权借寓贵宅。

  呼延贤见众人各有含泪之状,知其为前齐遗臣,愈加殷勤看待,常于店中帮看。

  忽一日有两汉子带领伙伴数人,入店坐于上座,余皆旁侍,口中连呼:“快拿酒肉过来!”

  店中走动之人尽皆张惶失措,奔忙不迭。贺兰康见其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威风凛凛,状貌堂堂,颇有超群之相,乃问呼延贤道:“那来店者是何等人,若此威福之甚?”

  呼延道:“二人非公等所知,不必相问。”

  贺兰康执意问之,遂道:“二人不是寻常之辈。上座者乃前楚武川城太守皇甫戎之后——皇甫嵩。当年武川城沦陷之时,皇甫戎以身殉城,其仆人偷抱其幼子逃出,来至此处,隐迹埋名居住。今此子长成,有万夫之勇,臂力过人。此人往日还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原来昔日此地野山长林深穴之中有一怪兽,似猩如熊,赤发长毛,獠牙狰狞,约有七尺余,爪如铁甲,缘崖攀木,迅疾如飞,眼捷手快,深藏山林中,见人则追来捕而食之。地方百姓惊窜,樵牧皆废,荼毒胜如狼虎。

  千竹城县主闻知,乃召募猎户勇士,思欲捕杀其兽,以除民害。岂意猛兽有觉,见人多鸣锣执械而来,则奔上高山不出,见人稀少,则又追来扑咬食之,来往快速,人莫能避。官兵守捕多日,罕得见之。

  猛兽夜出昼隐,每至夜深,推排人家门户而入,寻觅人畜食之。县主无可奈何,乃出榜张挂于外,言有能捕杀怪兽之好汉,赏银百两,本县月粮一担,四季支给,永世不除。

  皇甫嵩见榜,乃见县主道:“猛兽食人,为害甚也,且事出大异,必须除之,方见爱民之意。”

  县主道:“吾亦昼夜忧念,非不竭用心力以拯救百姓,奈可猛兽狡猾过人,无法可制,见人多则走,追之不能,见人少则来,躲之不及。吾令以网罗张之,彼又有觉,不妄轻履,即或误入,亦被所裂而断之,以箭暗射之,亦不能中。壮士此来,必有高计,某当不吝重赏,请为筹之。”

  皇甫嵩道:“人之与兽亦无什么良策,但小子虽不才,愿自舍生,格斩此兽,为除民害。”

  县主道:“其兽凶猛极甚,人难独与为敌,且彼爪牙利捷,恐被所伤,枉自损身,徒为无益。”

  皇甫嵩道:“嵩既立此心,若还不能捕杀孽畜,甘死无恨。”

  县主道:“壮士必欲前去,须到此间,挑选兵卒一同协助方可。切记休得一人独往。”

  皇甫嵩道:“若带人去,恐彼仍藏不出,却不枉费工夫?某当独往,使彼无惧,方可与之搏斗。但求库中坚甲一副,防身足矣。”

  县主乃亲拣坚甲两幅,嘱咐道:“甲重无妨,须要两副俱穿,放得胆壮,不得自慌。论汝力量,必胜此畜者,在意为上。”

  皇甫乃辞谢归家,装束齐整,饱食而往。身带利刃两把,手执所使长柄铁锤,重六十余斤,径望山林中去寻。盘回数里,见一岩穴,树木森阴。

  皇甫嵩思道:“孽畜必在必间。”

  乃纵步而进,至近凝看,忽听得啮骨之声。乃驻立,仔细观望,见一巨物,获一大鹿,已吃去三分一。忽然猛兽弃鹿而起,欠伸打呼,望着皇甫嵩奔扑而来。

  皇甫慌以铁锤往猛兽照头打去,却被猛兽一把接住。皇甫嵩用力一扯,不防山地崎岖,向后一退,仰身跌倒。猛兽将皇甫踏住,幸得吃鹿过饱,心不贪食,惟只坐于皇甫嵩胸上。

  皇甫惧为所伤,急抽利刃,往猛兽腋下用力一刺,连柄透入。猛兽大叫一声,林木为之震动。恨被伤痛,不知取刃回刺,单单用爪乱抓皇甫嵩衣甲。

  皇甫见肩臂破,面上血流,复再抽利刃,刺于脐下软处,再是尽力一搠,猛兽痛极,弃而走之。皇甫嵩起时,其已去远。慌取铁锤追去,已不能及,常隔前此数步。

  皇甫恐其逃脱,径以大锤抛打而去,正中背心。猛兽力大,冲闯丈余不倒,复缘崖往陡峻处而走,人不堪行。皇甫乃伫立仰看,见其至一宕穴,伤重蹲倒,不能入洞,遂提锤觅路上去。至时,但见血流满地,已不能动。

  皇甫乃枭其首而回,径至县中报知。县主大喜,一边令人去抬猛兽尸身,一边置酒欢待皇甫,赏银百两,皇甫坚辞不受。自此满县之人,悉皆敬重之,官府亦作上宾相待。

  话说回来,呼延贤道:“且说另一人,名作司空尹。闻皇甫嵩乃一时豪杰,特来寻他比试勇力,反复较持,殊无差别,因结为兄弟。司空尹亦是侠士,性好扶弱,并抑强止暴。彼等常到吾店,呼奴喝婢,如自家一般,义气极重。惟平生酒性不好,醉后狂奔,口出狂言。汝等今日不要在此走动,往外处闲耍闲耍。倘或二人放肆,语言罔傲,不耐听闻。”

  宇文籍、司马戎、太史秀三人遂戴上弓箭与呼延贤之弟呼延殊,往林中射鸟而去。而贺兰康、拓拨瓒、宇文涛、司马伶四人只在店外闲行。

  少间,贺兰康闲逛无聊,遂走入店思取弓箭出外,忽见皇甫嵩叫骂服侍之人道:“你这些杀千刀的狗才,何故不将上等好酒来与我,以此薄酒来打发我?”

  侍人应道:“这便是上好的酒了。”

  司空尹见侍人顶嘴,就是一拳打去,侍人跌倒,闷在地下。贺兰康看见,连忙向前扶起,对司空尹道:“你这人好生恶气!你吃便吃,喝就喝,何故动手打人?倘或打死,怕你不偿他命?”

  司空尹怒道:“我打店里人,与你何干,想来惹事?”

  贺兰康道:“清平之世,谁敢如此胡行,你却反口说我来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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