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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权斗不止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603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三王乃请帝御正殿,召诸大臣皆集,上帝后十恶之本,令军士搜捕党与,司徒一心、令狐珣、司徒晴儿、东方濛、北郭游京、公孙略等,俱押赴东市听令。又差森中桃李去捉百里思成、耶律碧。

  时百里思成正与其子不韪讲论泰宁王约废帝后之事,不韪道:“父亲不从吾劝乞归,今又拂逆泰宁王,祸事不远了。”

  道犹未已,森中桃李带兵而至,道:“请司空上肘械。”

  百里思成道:“卿欲枉害忠臣?”

  森中道:“有诏责公,公为宰相,太后之废不能谏保,太子之死不能伸理,帝后之妒不能规止,食君之禄无一敢言,朝皆幸位虚诞尸职,渺若不闻,何以为忠?”

  思成道:“前皇上会议于殿上之日,惟我一人挺身争辨,其如帝后恼怒不允,我将奈何?既退,我又上表章,极言皇嗣国之根本,不可轻动,宜查笔迹,书从何来,帝苦不听。表章尚存,何为不谏?”

  林道:“公言是矣。既谏而不从则当去之,何不避位以全清洁?何乃阿党固秩至此?”

  百里思成无言可答,被缚而入。

  泰宁王乃宣言于殿上道:“今帝后凶悍,污浊内庭;虐废太后,无母之礼;枉杀太子,无母之仁;谋害诸王,矫行帝命;今孤痛念祖宗创业之艰,故此核其的实,奋起不平。今吾等非敢欺君擅为,实为国家宗社之计,不得已而行之,并无别议。但帝后所为,皆是一班逆党唆诳侮惑,以致坏法。乞众八座大臣详拟定夺,请旨将司徒一心、北郭游京等正以国法,警戒奸邪。”

  靖乐帝见三王皆戎装披挂,诸武士皆明盔明甲,刀枪凛凛,戈甲森森,唬得心惊胆战,如坐针毡,乃对泰宁王道:“卿等是王室至亲,即朕一体。今为国立功,以除恶逆,依法施行,何须请旨?”

  于是拿到北郭、司徒等一班,尽皆斩首号令,夷其三族。因众臣上保,言有大功于朝,耶律碧与百里思成幸免灭族而废为庶民。

  其后奏复太后、太子位号,立皇孙欧阳运祺为韩陵王。泰宁王自为太宰,都督中外诸军事。以公孙修为侍中,兼中书令,森中桃李、成阳绰等心腹将士皆封将军,赐秩甚厚。

  封宿安王为车骑大将军兼领大司徒一职,绛怀王为骠骑大将军兼领大司寇一职。泰宁王与公孙修欲大买朝士之心,例论诛前司徒氏之功赐爵加秩者,共计七百余人。泰宁王自秉大政,见无人敢议,乃以世子欧阳国盛复置相府官属,选用名士皆隶幕下。

  且说泰宁王虽立定乱之功,素亦中才,无大智量,少果断,凡事皆仗公孙修为之谋主,升黜任意,封赏自由,帝惟备位而已,由是公孙修之威震于朝野。

  公孙修本是前齐贵族,见蜀灭齐,常时悔恨投蜀之错,思有以报复欧阳氏之心,慨力不及。至是得逞,乃乘间反复愚惑泰宁王,害却百里思成、耶律碧两位忠良元老,擢同是前齐旧臣后裔的司城仲宁兄弟入泰宁府,共谋害蜀之计。

  公孙修以己子公孙慧领兵武将军,奏请结姻长康公主,靖乐帝也只得曲从。公孙慧年十九即为显贵,诸党皆登卿相,旧日相从者,厮役俱有攀升,府中燕集满座。其门下之人,横行予夺,民不聊生,郡邑之间,君子仁人不乐其与,耻服其章。而公孙修一惟取悦于人,府库之储不充于赐,粮差之入不给其赏,下人百姓亦知泰宁王必有坏乱。

  公孙修欲说服泰宁王谋篡,恐其胆怯不从,复诳其使得罪于众,自然畏而行之。乃密与言道:“殿下结山海冤仇,而不思防忧后患,可谓智乎?今帝后尚在附城,宗族虽无,亲党盛多,安陵承晚等是其亲戚,亲党遍全国。今圣上中宫乏后,倘一悔悟,有人举奏,诏取回宫,大王能安居?可乘此奏帝,令赐其死,以慰太后、太子之魂。”

  泰宁王从之,入奏靖乐帝,帝不敢拂拒。泰宁王乃召江村梅生作诏,梅生推拒,公孙修怒其逆己,颇形于色,梅生觉之,恐获罪,只得承命草之,数数帝后之错。

  书毕,泰宁王令心腹琅琊荃领诏并鸩酒送往附城去。帝后接诏开读,悲不自胜,含泪叹道:“本宫被众人所误!事已至此,有何面目再见君王与诸大臣?”遂尽饮其酒而死。琅琊荃命其下属以王后成礼葬之,免人议己。

  虽说泰宁王欧阳承武又杀帝后,朝士侧目,无敢异议,乃与公孙修商议,欲废靖乐帝而立皇孙欧阳运祺。

  公孙修道:“此事尚未可行。绛怀王足智多谋,人皆惧其勇猛,且乃靖乐帝同父之弟,若行此事,彼必以为大王有篡逆之心,何肯从服?且前日除帝后多出其功,亦难轻觑他们。宿安王虽与大王交情深厚,别事彼则相助,若举此事,他必亦是心中不悦,恐与绛怀王合谋,则我等恐难制彼,焉可便行?须当去此二人,方可成事。”

  泰宁王道:“二王乃与吾共事之人,怎么去得他等?”

  公孙修道:“臣有一计,大王明日上朝,可奏言绛怀王功大职轻,当升他为太尉之职。太尉乃是文官,此外示优崇,内实夺其兵柄。绛怀王纵有勇略,兵权一去,无所为用。”

  泰宁王闻言大喜,以为得计。次日即奏帝升绛怀王为太尉,令侍御史山田基泽领诏至绛怀王府中,宣使受职。

  绛怀王见诏,即召心腹藤原子冀等人详议,道:“今朝廷何为一旦升吾为太尉?岂以亲王而与朝臣同列?”

  藤原子冀道:“圣上素庸,升黜皆由执政。今此之行,必是奸人所谋,不欲大王执掌兵柄!吾知此必公孙修之谋,切不可从,必须辨奏。如若圣上果真有此旨命,当求还镇,休得在朝。大王苟无主意,一去兵权,入为太尉,朝政又是泰宁王持掌,大王不过备员而已。此时进退无权。”

  绛怀王听言大怒,即将诏书与山田基泽当面辨道:“此命非出圣意所行!若是帝诏,必由待诏官江村梅生所署,岂是公孙修之笔?”

  山田基泽惧绛怀王勇烈,不敢应答。绛怀王怒而将山田基泽收监,即点帐下亲随精卒七千,令藤原督率,杀向泰宁王府中而去。

  泰宁王见变,慌令次子欧阳国兴统尉迟泓等,将各卫军兵拒住厮战。

  绛怀王大呼道:“泰宁王与公孙修谋杀大臣百里思成、耶律碧,枉害忠良,私置党与,将危社稷!汝等皆朝中禁卫之兵,何得助逆为乱?有仗义好汉,同来共诛不道!”

  卫士闻言,散去大半,亦有无数奔入绛怀王阵中相助。绛怀王亲自临阵,诸兵士又皆劲勇,以一当十,泰宁之兵不能抵,尽走入府。

  连战三日,泰宁之兵十分窘迫。绛怀之兵屯于即灵门,结三阵,杀死之人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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