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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有女连城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719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且说二王争战之事传入宫内,有人乃奏启于靖乐帝道:“今泰宁、绛怀二王争战,互相杀伤兵民,是非不明,事恐难了,乞陛下赐臣统领禁兵,执令和解,不然百姓遭其混害,京邑为之搔扰,陛下坐而不救,皇纲不复振矣。”

  靖乐帝允奏,遂召殿前督卫司马景峰上殿,命领圣谕前去阻止二王兵战斗。此间早有泰宁王心腹党人听知,奔报公孙修、泰宁王。

  泰宁王喜道:“若是阻得兵住,就又好商量。”

  公孙修道:“今可着人急去见司马景峰,许以大职,令其于中取事,除了绛怀王,方得祸断。”

  泰宁王即便割袍一幅为信,令长子欧阳国盛先往迎候司马景峰,求其行事。却好司马景峰领兵来到,欧阳国盛急奔至转弯处告道:“我奉父王之命在此等候将军,与将军重立誓约:若能为我杀得绛怀王,事成之后,当以泰宁王藩府将军世掌,富贵共之。”

  司马景峰道:“我今奉诏和解,若此所为,是怀私逆上之为。”

  欧阳国盛道:“绛怀王英勇兵强,我众疲弱,垂败已极,将军所知者。若肯一援拯困溺,则我一门死中得活,故父子甘为庶民,愿以地土酬报大恩。”

  景峰道:“汝大王见一时危迫,特以厚秩哄我,倘过后反变,恐有冤重屈深。”

  国盛道:“事有不同,今朝纲皆吾父王所掌,富贵官职惟凭所欲耳。将军若肯仗义,父子焉敢忘情?且周急救极,锄强扶弱,又大丈夫恻隐之仁。我父割有袍襟在此,将军执以为信,万望怜之。”

  司马景峰见袍,即便昧心应允,对欧阳国盛道:“承殿下金言,吾即依命一力代行,希切莫相负。”

  国盛遂重誓叮咛而别。司马景峰径到即灵门,讹言高叫道:“臣乃殿前督卫司马景峰,奉帝诏命,前来与二大王解斗,可开阵听诏。”

  绛怀王尚不信,藤原子冀道:“既有诏旨,必有缘故,不宜逆君之命。”

  绛怀王从之,命军开阵,放司马景峰入内。绛怀王听哄,下帐接诏,兵士列于两旁。绛怀王方才跪下,被司马景峰踏步上前,拔剑砍去,绛怀王急起,刀已及颈,应手倒地,藤原子冀急赶进救,呼兵欲杀司马景峰。

  景峰走入门内,登即灵门楼高叫道:“诸将士不得无礼,自取灭亡。今圣谕道绛怀王妄动干戈,扰乱王京,罪同反叛,泰宁王已差人诛戮斩首,绛怀王已死,事皆平定,三军可速回营,莫得在此混乱。如不听令,大军一出,三族难保。”

  众兵将道:“非吾等不散,欲见圣上诉明绛怀王之冤!”

  司马景峰道:“朝中自有定议,汝等且散。”

  众兵见绛怀王已死,司马景峰走上城楼,遂皆扎住不动。宿安王欧阳国林闻知是绛怀王先杀至泰宁王府,不怪泰宁王,乃来慰使退散。

  公孙修见计已成,即同泰宁王入朝奏言:“绛怀王倚仗骁勇,聚党谋害宗党,戕贼同气,欲夺大政以行私意。”

  靖乐帝无奈,只得从公孙修为草诏,暴白绛怀王之罪,将其党下尽行诛之。独司马景峰有协诛之功,加为武骑将军。

  泰宁王见公孙修有临危致胜之机,愈加宠厚,修亦恃诛绛怀王之功,尤肆横暴。进奉者门无虚刻。乃访察人家藏有美物器者,即遣人取至府中,违者无不立见祸福,人畏如虎。

  闻得常侍郎南宫惠家中有一美妾,其美可值连城,故有美名为连城,善于音律,笙箫琴瑟无不精极其妙,公孙修亦使人去求。

  时南宫惠正在庭园中玩赏,忽见修之使者直入,惠迎之问道:“阁下何事而来?”

  修之使道:“公孙修大人闻得南宫大人家有婢连城,善于音律,特遣某来多多拜上,意欲相求,不惜倍礼,大人肯见容否?”

  惠道:“舍下善歌唱媵妾广有,悉令出来相见,凭阁下自择一个,送与侍中。但连城者是吾次室,公孙大人尊贵大臣,固无夺人妻室之理,其情谅之。”

  使者道:“南宫大人岂不闻公孙大人乃泰宁王尊宠之臣,祸福立见。足下博通经典,岂不知利害二字孰为重轻?且我家大人之势朝野震惧,何不详思,徒以此而自失身家?”

  惠道:“吾固知之。若其他物并别侍妾,吾俱不惜,惟此实难从命。”

  使者辞行,回首对南宫惠道:“足下还当三思,勿致追悔莫及。”

  惠道:“不必多嘱,立意已定。”

  使者欲思南宫惠厚馈,为之方便解释,又挑之道:“足下必不相允,亦当计较,吾好回话。”

  南宫惠不解其意,款馈全无,乃道:“此亦不须计较。”

  使者遂悻悻然而去,诟骂老贼欲留连城,当求吾之善言,何自矜若是,一毛不拔?及回复公孙修,极谮南宫惠出言不逊,道大人既为大臣,何得罔行无礼之事,别样犹可奉承,此必不可。我以利害说之,彼云:“不必多言,人家俱有妻妾,肯与人乎?劝他休想。”

  公孙修听言大怒,道:“彼奴如此无知,吾必有以报彼也。”

  时司城仲宁在泰宁王府参谋,与南宫惠皆为友属,恐其责怪南宫惠,乃劝道:“大人不须着恼,中书待诏江村梅生与南宫惠交善,可教他去说之。”

  公孙修喜,召江村梅生对之道:“吾闻南宫惠家有一侍女连城,善于吹箫。知君与之莫逆,不吝重聘,烦君为吾请之,自当重谢。”

  江村梅生恃才华取重于时,廷臣内外各敬悦款信,修亦多谘其手作,竟不防奸毒之意,直应之道:“此非侍女,彼以纳为偏室。公乃尊贵大臣,安可夺人妻孥?是坏礼也。此事下官亦难启齿,公宜惜言。”乃辞而出。

  公孙修怒其不为力求连城,而又直言抗斥,乃欲一并南宫惠俱害之。因设计谮诳泰宁王道:“昨有人首言绛怀王之欲并大王,乃是江村梅生与南宫惠为之谋主,令其骤然而起,使不得备,欲在立诛大王以夺其权。幸而天赐其机,司马景峰从谋,为吾出力,不然骨肉皆粉碎。今绛怀王虽平,二奸谋尚在,祸根恐未断也。”

  泰宁王道:“彼与孤无仇无恨,且日前杀帝后为吾书诏,宣绛怀王罪过,亦江村之词,甚为有功于本王。南宫惠素多朴厚,久不预事,二子决不可枉也。”

  公孙修道:“江村梅生与帝后有私爱,大王勒其草诏而杀之,所以唆绛怀王害大王者,欲为帝后报仇。且吾与二人有何宿怨,而欲使大王害彼?不过为大王虑,免遭其算,保全富贵,永无患也。”

  泰宁王道:“恐人言不足信,大冤不可枉,宜自详之,免使人怨天怒。”

  修又道:“今南宫惠富盖天下,钱谷如山,但恨贵不极品,故此协助绛怀王,共谋剪除大王,以图篡位,而望列土封侯,世袭食邑,名垂不朽。绛怀王军需皆南宫惠之所给,而主此策者乃江村梅生。独不观二人与司徒一心为友善,而宠爱于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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