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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联合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867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楠木俊明见纳兰泽之言有理,乃道:“请至宾馆宴款。”

  随后召众谋士议道:“适间纳兰泽之言,似乎近理,汝等高见,以为何如?”

  谋臣江藤祐殊道:“所论甚合时宜,此际正值中原大乱,但当保境安民,养威蓄锐,以图后举,何暇远求徼幸。”

  部下令狐奕道:“兵法有攻有守,务在随事应变。今若为彼出兵,未卜即胜,倘若奸雄窃发,则我等反不得安息,祸患起矣。”

  俊明道:“言虽俱是,将何以复蜀旨?况我皆是受其封享者。”

  令狐奕道:“且虚言回报即日起兵,但只延捱,看紧慢以为去就,自然两无背戾矣。”

  江藤祐殊道:“凡事当思万全,可以进则进,可以止则止。若欲姑持两端,是不智也。当从纳兰泽之请,免致惹祸,焉用疑为?”

  慕容尚犹豫,部下越前嘉季道:“令狐公之言是已。胡齐诸葛渊来求罢兵,盖惧蜀势盛耳。我若不允其请,彼必力说野原氏以袭我境,是起邻邦兵端矣,岂非遥尽虚忠而近失大义,患害恐未获少息也。”

  俊明遂决意不助蜀兵,即请纳兰泽入,道:“谨依使相教命,仆不敢动兵以益暴蜀矣。”即备土仪报币,差兵送纳兰泽出境。

  纳兰泽辞谢而出,转去炳灵城见金城文卿。

  金城文卿闻报纳兰泽来此求见。文卿延入礼毕,纳兰泽呈上贽物,道:“奉我主命,聊献菲仪,伏乞俯纳。”

  文卿道:“闻公乃胡齐之相臣,远临敝邑,有何见谕而赐厚惠也?”

  纳兰泽道:“我主闻蜀朝调遣足下人马,欲征敝地,故遣仆叩台拜言。以为蜀室不道,骨肉自残,五伦变乱,三纲殄坠,忠良被戮,奸佞秉权。齐之所以起兵者,为众蛮胡之居于内地者,非独为己已也。”

  文卿道:“何为为众?”

  纳兰泽道:“欧阳宏道、司马坤宁皆上书蜀朝,言蛮胡犷猛,性同禽兽,不可使之居于内地。如永平、尚登、段覃、永济、炳灵、纯州、鼎祥、瀚武诸城,悉为蛮胡之居。一旦乘衅窃发,必为朝廷之祸,宜敕各镇精兵,逐出塞外。如有不从者,剿而灭之。故我主太子诸葛琮,在嵩琳城窃知其谋,逃回故里。奋起义军,屡破蜀兵,以欧阳宏道未暇加兵于足下,司马坤宁未暇加兵于楠木氏也。非为众而何!且欧阳宏道每怪司马坤宁借地与君,思欲复之,未获其便耳。今你出兵,正堕其计。若足下蚤起,而暮即变生矣。”

  文卿道:“何得变生?”

  纳兰泽道:“今蜀朝因欧阳宏道之谋,故以足下之兵饵齐,待齐与足下相持,彼以精兵径袭炳灵城,足下将何以御!”

  文卿道:“留兵为备,有何虑哉?”

  纳兰泽道:“公之言误矣!若少出兵,难保不败;多出兵,城空易袭。足下而能两顾战守哉?”

  金城文卿被纳兰泽一席话说透心中之事,无言可答,乃问道:“然则将何以处之?若不出兵,又涉逆命;兵若一出,则恐他人袭己。足下何以教我?”

  纳兰泽道:“此无难也。但只虚言出兵,推以粮草未备,缓而不发,彼能驱之使行乎?若欧阳宏道见足下逗遛,彼必撤兵赴命。欧阳宏道一去,此地大势皆入足下掌中矣!吾闻欧阳宏道恃强暴虐,不久必败。足下但当养兵蓄锐,伺隙而起,收并邻地,此高光之事业也。大丈夫岂可因人小惠,舍身捐本,以成匹夫之名乎!”

  文卿见纳兰泽之言句句有理,即踊跃称谢道:“纳兰泽高明,顿开茅塞,否然吾几陷于坑阱矣。”

  纳兰泽又道:“不然。足下在此则可役人,去则为人所役,正所谓臣于人与见臣于人,故荣辱利害存焉,惟明者择之。”

  文卿道:“谨奉教指。”乃重待纳兰泽,答以盛币遣回。

  临行,文卿道:“烦公拜上汝主,慎勿以我兵为意。纵蜀王亲临,吾必不食信耶!”

  纳兰泽自退了金城文卿之兵,离炳灵城转而西行,回段覃城,入见诸葛渊,言二处俱各听从,按兵不发之事,将对答言辞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满朝文武听之,尽皆钦服,称羡道:“纳兰军师一行,可当十万大军,真我朝之砥柱也。”宿安王然之,设宴贺喜。

  纳兰泽道:“事在紧急,岂容迟缓?尚有纯州、章豫城为吾军肘腋之忧,必得止其不与蜀合,方可一意敌蜀。非臣再往,无人堪托,极宜就行。”

  诸葛渊道:“丞相跋涉劳顿,孤实不安。但念祖父生死骨肉,共成其美,是以不敢托之他人耳。”

  纳兰泽道:“君臣同体,理之当然也。”诸葛渊复备金珠币帛,以车马护送纳兰泽望纯州而去,劝说樱井弘。

  且说樱井弘,状貌雄伟,多权识,有智谋。邻近畏服,附之者如云。部下有雄兵数万,威名日盛。及闻朝中颁诏,令其兴兵共剿诸葛渊,心中暗喜,以为可争天下之机,即欲起兵。

  忽报纳兰泽来见,樱井弘命人延入。礼毕,纳兰泽进送币物,樱井弘拜受,问道:“久闻公乃齐之上臣,今无故轻身而来,必有见诲,乞示其详。”

  纳兰泽道:“近闻足下欲起兵伐齐,我主特备菲礼,命吾叩台,告以利害二字,凭君侯择焉。”

  樱井弘道:“有何利害?”

  纳兰泽道:“见机为利,轻动为害,今蜀国不道,人神共怒,故足下乘时而起,人悉依附。因彼家国多难,无力及汝,故权受足下以纯州之任,实非出于本意。且彼诸王骨肉尚然不容,况外人乎!故我主命吾再三拜上,乞君侯早为自计。”

  樱井弘道:“吾既委质为臣,不尽职分,是不忠也。闻诏许以起兵,止而不赴,是不信也。不忠不信,何以立于人世哉!”

  纳兰泽道:“吾闻执小信而忘身者,庸碌之流,智士之所不取也。大丈夫当磊磊落落,自立功名,固乃终日营营为人厮役乎!今足下执信,必欲以兵伐齐,胜败尚未可知。若幸而胜,则有以起蜀人之忌;不胜必自损兵折将,有以起邻镇之欺。黑田长信之流,每怀侵寇之心;周边蛮胡,岂无吞图之意。且蜀人复地之心,亦将伺弱而起。愚窃惧君之不可以少离此地者也。”

  樱井弘沉默半晌而言道:“设然则纳兰君以何教哉?”

  纳兰泽道:“此无难,但伪言黑田贼寇扰害居民甚急,倘若纯州失守,中原亦皆震恐。待退小寇,缓缓而进,可保两全行止矣。若遇月余,黑田兵皆集,自然等不得公之兵而与齐斗。待至秋中,足下故意提兵大进,而吾两家必然罢战矣。我主岂不深德于君,而愿为之助乎!今西川已为黑田长信所据,脱使黑田兵与构战少疲,足下收揽英雄,驾驭豪杰,乘时而起,上可立国,下可保民,与吾齐成鼎足以拒暴蜀,岂非计之善者也!”

  樱井弘久有此心,听言大悦,乃拱手称谢道:“非高贤指我迷途,几为人错引于蹊径矣!”

  遂重待纳兰泽,厚答报币,亲送出境,执手道:“得蒙赐教,愿结盟好,乞君再往章豫城,以见高陵仲瑜,彼亦莫起兵,则使蜀无独罪之虞;或有加兵,又可说其协助,吾无虑矣。”

  纳兰泽道:“不必过念,吾当亦奉命至彼,谨当领教。”言罢分别。

  纳兰泽再至章豫城,去说高陵仲瑜,使其罢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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