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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371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且说高陵仲瑜,生而声雄目莹,少有勇力。后有寇盗窃发,甚扰地境,众不能御。仲瑜乃纠集好汉五十余人,首先冒贼,手杀十余人,众见胆壮,一齐助之,人皆奔溃,被仲瑜擒其魁首,一方宁息。众乃推之为帅长。极善骑射,马上运槊如飞,有万夫莫敌之勇,部下来归者数万。蜀人不能平伏,下诏招安,封为章豫城主。当下见朝中诏令起兵讨齐,召集将佐,计议其事。

  谋士令狐明鹤道:“吾等久居边塞,不知内地风景。今当引兵去,一则观其地理、形胜,二则觇觑大朝虚弱,三者我等职卑名微,倘或少得成功,必获加封官秩,又可以显主帅之英雄,岂不有益于事机乎!”

  仲瑜道:“我居此地,不罹兵祸,尽可养威待时。今应宣召,恐退齐之后,朝中或变侧改调,事涉不美;若还不去,又恐见罪。进退两难,将何以处!”正在踌蹰,忽报有使求见,命请入。

  叙话已毕,纳兰泽送上礼物,高陵仲瑜道:“某居僻塞,素无功德,焉敢受赐。敢问齐使大人远来,必有事故,请明指教。”

  纳兰泽道:“我主闻足下将欲起兵赴长兴城,故遣小官至此相告。仆主有言:前在夏侯赫领军之时,与足下皆是一家,所为者国。蜀氏前时多次戕害,意在殄绝你我之部。幸天意尚存,吾主与东阳元康攘臂奋起,卷取西北,故足下得免兵革耳。今蜀朝以国中多乱,勉强与吾讲和,换以北地。我齐太子诸葛琮在蜀都,闻此消息,私奔归域,预起兵先夺鼎祥城,下竭柔城,复收段覃城,遂至欲罢不能。原其所由,盖为夏侯赫、东阳元康之众报仇耳。今足下反不念兔死狐悲之类,忘家族之恨,而欲起兵以伐同列,何自残之甚耶!以愚鄙意度之,足下还当敛甲自固,另行高志,树芳名于永世可也。”

  仲瑜已深信其言,故反说之道:“业已委质意为臣,起兵只在刻自,安可虚诳朝廷,失其大信而陷于不忠乎?”

  纳兰泽道:“否也。规小节者不能成荣名,恶小耻者不能立大功。足下以蜀朝为可恃,不知蜀朝为可畏。必欲持小信而以兵赴命,恐君之如鱼入肆矣。”

  仲瑜道:“何至若此之利害耶?”

  纳兰泽道:“非吾敢妄言也。君胜齐,则蜀嫉之,非改迁,即拘之,必欲不得如此日之自擅矣。如不胜,蜀必怒,非加诛则贬,盖以罪不及于亲王,定加于外人故也。脱能旋旆,亦必兵折粮亏,根本削弱;不为樱井弘之资,则为黑田长信之掳。明公其详思之。”

  仲瑜初心实不欲去,又见纳兰泽之言合理,遂决意不赴。起谢纳兰泽道:“吾闻命矣。当不敢要虚名而耽后悔,自弃根本也。”厚款纳兰泽,重答币礼,盟誓立约,亲送出城,以兵护卫出境而回。

  纳兰泽得止数处之兵,即连夜兼程赶至段覃城,计议对敌之策。将入郡界,细作早已报至城中。齐王诸葛渊闻之,命群臣等远接入城,自与独孤正平候于内郭,同上便殿。礼毕,纳兰泽上樱井弘、高陵仲瑜二处礼币并回书誓约。

  齐王看之大喜道:“樱井弘、高陵仲瑜皆人杰也,非丞相焉能动彼!”

  纳兰泽乃将二处问难之辞,从头备细说了一遍。

  齐王道:“今次若能再无挫衄,蜀兵复退,实丞相再造之功也。”

  乃命大排筵席庆贺。一面差官趱积粮草,聚集人马,以备接应。又下文书至诸葛琮大寨,使各将用心。不日兵粮俱到,齐使四出。

  蜀朝殷武王主盟伐齐,于长兴城台整理帅府,将至二十余日,只见惠安王欧阳承彦遵诏守镇,命大将项梁子芳为帅,督领赫连星辰、山下光智、独孤成林等将,领兵八万先到。殷武王见报大喜,命开帅府,擂鼓振威,使人迎项梁子芳等入辕门相见。众将参毕,殷武王看项梁子芳雄威刚猛,状貌狰狞,堂堂可畏,诸副将亦皆英姿豪迈,气宇轩昂,乃私念道:“早知国中有此将帅,何待今日会兵,以致贼寇若此肆志猖獗乎!”

  遂问项梁子芳道:“将军何处人也?”

  子芳道:“小将惠安城人,名项梁子芳。因颇能武艺,遂奉主之命,特来大王驾下听令,愿充前部,以剿齐寇。”殷武王命军政司登记,给与粮草,扎营安顿。

  又说希州刺史独孤炫见诏,令其留镇以防贼寇,独孤炫乃具本入朝,言天下边官皆有邻寇,若俱止不赴,朝廷谁与出力?西川之寇,臣自有制伏之术,料不敢东窥。拜表即行,留参军尔朱衡,牙将耶律荥、玉山奕等,辅助其管摄州事,自率大将贺若皮、野比宫、西野乾、羽田灵均等,领兵五万赴长兴城。

  回说司马岱率祥津城之兵西救今川赤雄,剧贼慕容常作乱,及司马岱死,贼遂猖獗。怀郁公欧阳国明引兵征之,反战失利。独孤炫知之,与将军贺若皮、羽田灵均往救,斩首七十余级。独孤炫回兵,慕容常又出搔扰百姓。后兵征之,慕容常遁匿。黑田长信据西川,惟畏独孤炫,甚设守御,不敢东寇。至是自上表请命带兵至长兴城,入参殷武王毕,王道:“廷议以为黑田寇方炽,希州当东路之冲,故止卿莫赴,防不测也。今自提兵为国效力,希州能保安乎?”

  独孤炫道:“臣非不遵诏命,擅离信地。但征伐大事,臣若不来,恐无尽忠之人肯用命也。黑田长信自守之贼,得西川足矣,素畏于臣,必不东寇。所虑者,郡内慕容常余党,恐扰百姓耳。”

  殷武王道:“只要卿等用力齐心,共破胡寇,则天下无敢为乱矣。”

  即命军政司给粮,登记第一路诸侯独孤炫于册,于正南首侧安营,不数日,众诸侯皆到。

  第二路诸侯,乃名将之后、昌乐城守武田信之带领精兵五万,谋士玉木沛,将佐北宫纯、东方瑛、北野炯、屠岸武、令狐亚等,来赴诏命。

  回说武田信之初为参军,值昌乐城有贼作乱,百里思成举其为征讨、昌乐太守以镇之。武田信之卜得泰吉之观卦,因自喜道:“此霸者之兆也。”及到任,剿平反乱,人才咸来归附,英雄济济,乃将兵征讨反叛胡蛮,斩首万余级,于是名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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