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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一朝灭门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3304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司徒紫妍道:“吾今被拓跋钧所辱,心实恨其,闻卿多谋,请为我筹画之,当重封谢。”

  东陵宣哲知拓跋钧无智易谋,乃献计道:“臣观满朝之人,皆太傅心腹,俱不可与之谋议者,若一轻泄,则臣等死无葬身之地,即娘娘亦有不好之处。惟是希明王欧阳国熙为圣上至亲王弟,娘娘可遣一精细之人,持书一封,使其将兵赴京来朝。希明王年少轻浮,必然应赴。待臣亲往迎接,告说其事。若是希明王从允,即将密诏付与行移。”

  司徒紫妍道:“但他素未用兵,畏拓跋权重势大,不敢承当,那时如何?”

  东陵道:“自有牢笼之计,管取入吾计中,莫须多虑。”

  司徒紫妍大喜,假书帝诏一封付与,就令东陵宣哲作书,差东方濛前去宣请希明王。希明王见书,即日带领将校将兵七千,一同东方濛入京。将近京都,东陵宣哲把意亲迎于途。希明王驻跸,东陵参见。

  希明王道:“将军前者诛戮东阳元康,建不世大功,名震关中,可贺可羡。今孤承召入京,荷赐远临,感爱深深。但孤年幼至此,不谙世务,得会将军,三生有幸,凡事望前辈指教,勿吝高才,自当厚报。”

  东陵宣哲命退左右而言道:“大王入朝,当立威名以匡社稷,斯不愧于先帝。”

  希明王道:“今朝政皆拓跋太傅所秉,多少文武,皆不能展其经纶万一,武荆王受帝遗命,被逐还镇,孤初至此,焉能立事?”

  东陵宣哲道:“欲建大勋,当立超人之事。今太傅拓跋钧私置护卫,广树亲党,欺凌蜀室,将欲谋危社稷,故圣上与娘娘思忆,朝中文武多太傅党羽,无可谋者,惟殿下为王室至亲,以是迎驾至京,共相保固,特命小臣先来接见,告白其情,为拯救社稷,以永宗祀,庶不为外戚所谋。”

  希明王道:“孤亦甚疑其人独持朝柄,摈弃勋旧,多用新进,必怀不良之意。孤今到此,明日上朝,先奏明帝上,然后再议。”

  东陵宣哲道:“不可。若此明为,则有变化而多乱。前武荆王若不是遁去,险遭其害。今殿下若有灭贼之心,将兵马且屯城下,勿使漏泄。待吾入朝,与小惠安王整顿内兵,筹画停当,迎请殿下入内,出其不意,方可除之。”乃于怀中取出密诏付之,希明王受允。

  东陵宣哲同东方濛即辞入内,回见司徒紫妍,言希明王将兵马已在城下,请娘娘速行,免致迟误漏泄。

  司徒紫妍道:“此事皆仗卿家筹画,成功之日,另行厚报。”

  东陵宣哲道:“娘娘可将此事情奏帝委臣身上,帝必问臣,臣自有计。”

  司徒紫妍大喜,伺帝入宫,即跪奏其事,言拓跋太傅阴谋不轨,欲逐陛下出宫,别立新君,置吾重狱,还望念结发情分,早全妾命。

  靖乐帝一闻后语,即便惊问道:“若是有此,怎生如何?”

  后道:“何不先除去拓跋钧,还怕朝中有官无人做吗?”

  帝道:“文武大政皆其所管,怎么得除?”

  后道:“果然满朝文武皆是其党,惟有禁卫将军东陵宣哲赤心皇室,不阿权幸,其人可托大事,急宜写诏付与行移。今希明王入觐,是弟至亲,还有小惠安王欧阳国思忠心宗社,但令彼协心共收拓跋钧,鞫问其情,削去官职,即可安身。”

  靖乐帝信之,即宣东陵宣哲入宫,问道:“皇后言拓跋太傅思欲谋反,欲逐寡人,另立他王,确有其事吗?”

  东陵宣哲道:“太傅权倾内外,以陛下乃先帝托孤与他,难逞所为,故言陛下昏懦,不堪大位,难治万民,将欲废立已久,众皆悉知,惧太傅威重党盛,无敢奏鸣。又虑臣与惠安王在内,兼掌禁卫羽林军马,未及即发。陛下亦宜早自为计,不然彼谋一发,追悔莫及。”

  帝见东陵所言确确,信以为真,慌对东陵宣哲道:“朕之事体,须赖众文武为之辅翼,卿有何计可除此患,以安社稷,当即言之。”

  东陵道:“陛下欲除一臣子,有何所难?但命写一诏书付臣带出,召人收之,随轻重定罪,便除其患。”

  东陵宣哲把临时所写之诏书,藏于怀中而出,令人出城会合希明王。希明王得命,即带人马入屯。惠安王领羽林军三千,伏于宫门之外。东陵亦将本卫禁兵分把内门。一切完备,令东方濛矫帝诏命,宣太傅入内计议希明王入朝去留之事。

  时拓跋钧在府中与其弟叙话,言昨夜一梦甚是不明,今日尚然心惊肉跳,未知有何凶吉。未及讲详,见东方濛持帝诏来宣入宫议事,拓跋钧拜命即行。

  拓跋耀止之道:“前日兄长面叱司徒紫妍,今日东方濛来此,恐非帝意,其中有诈,且未可入宫。倘内有一时之变,外救不及,非但兄遭其难,且累及宗族。”

  拓跋钧道:“君命召,不可待。今陛下急召议事,不去即是逆诏。”

  拓跋耀又道:“昨日兄言希明王无故带兵入京,必有所事,莫非司徒紫妍与之构谋,亦未可知。况东陵宣哲管领禁卫,亦常怨兄,今数出入宫掖,亦必有异。兄今一入宫内,定遭其算。”

  拓跋钧犹豫不能决,乃召北冥绍、西门楚等议道:“我忠心为国,并无差讹。今陛下宣我入宫议事,我弟以为司徒紫妍有诈,非出圣意。君等必有高见,为我筹之。”

  北冥绍道:“我见希明王带兵入京,东陵宣哲迎于途中,今早与惠安王入内,俱不曾出来。此必宫阉同谋,明显不利于太傅。”

  钧道:“有何计处之?”

  西门楚道:“必欲入宫,可召出惠安王与东陵宣哲禁卫之士,我等先去守住要道追隆门,那时方可入宫。”

  北冥绍道:“不可,此亦非保全之策。依我愚见,即便点兵屯于追隆门外,再引东宫护卫,拥皇太子入宫,放火烧断宫门,胁索宫人,迫问造奸诸人之首,宫内震恐,必斩奸首送出,然后言司徒紫妍构通奸党,谋杀大臣,共危社稷,一并除之,此则可以免祸振威,永保无患。”

  拓跋钧道:“此门是先帝所造,决功不细,何可擅烧?况司徒紫妍谋我,未见形迹,若其所为,则是造反。”

  南宫复再劝道:“事怕有变,请与武骑俱入追隆门,观察动静。”钧又不听。

  南宫复对群僚道:“宫中不可去,吾当即返。”遂长揖而出。

  拓跋太后在西宫亦知事变,令人修书射出宫外,又被东陵宣哲部兵拾得。

  东陵见之,恐事不测,急告司徒紫妍道:“事有反复。既以至此,宜请速行,先发者制人,莫为人所制。”

  司徒紫妍又发手诏催东陵宣哲与白石昭等火速带兵收剿,以问违诏之罪。

  靖乐帝道:“事宜三思,不可轻造。”

  正值拓跋钧差西门楚入内,未及回命,见事急,忙向前奏道:“拓跋钧乃皇亲国戚,受先帝顾命,竭心辅政,不徇私意,其弟尚且坐家居闲,愿陛下慎审之。”

  靖乐帝未及应答,司徒紫妍喝令先将西门楚收下。东陵宣哲等提兵把拓跋钧之府围住,拓跋钧惧不敢出。

  东陵命放火烧之,拓跋钧走马厩中,府门烧坏,被兵士擒获。令人去收拓跋耀,拓跋耀闻知,乃道:“吾每谏兄,兄不听信,因此告退不仕,犹可问内外大臣,便知吾之忠心,焉敢造反。”军士不听,竟收之。

  朝中士夫皆为其求情,司徒紫妍恐遗祸根,不容,再使人去收拓跋耀。

  此前拓跋耀初见兄所为,屡谏不听,乃求诣穆林翼、南宫惠处,南宫劝拓跋钧请武荆王共同辅政,以求退保门户。穆林、南宫再四劝拓跋钧,宜收时望,举贤任事,钧皆不从。

  拓跋耀平生仗义好施,人皆乐用,久点兵马,虽不在朝,所从有壮士四百余人,皆秦中精锐。闻知朝廷欲收押拓跋耀,尽来府中,愿舍身救逃出外。拓跋耀问计于东方谢,其以为宜当入辨,耀从之。未及行,兵士至,东方谢与之同去被捉,并拓跋耀皆遇害。闻者莫不嗟叹。其余党与北冥绍、西门楚等十余家,悉遭族灭。

  拓跋太后乃诣后宫骂道:“昔先帝不肯陛下娶你,是本宫一力抬举,方才允纳。今日得志,反又害我宗族,天理何在?”

  司徒紫妍道:“蜀家天下,半由吾父,汝是何等之家,乃敢专执朝权,私树党与,以乱朝廷,思谋不轨?”

  两家争闹无已,众妃嫔劝开,送太后归西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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