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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预谋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697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且说诸葛渊等已到榆林城界上。时榆林城主是为加贺煊,旧时亦为齐国友邻。加贺及见蜀国行文,道封齐室诸葛渊到彼镇守,心中大喜,令人出界迎接,入城相见。

  次日,差人请加贺煊至府上陪伴相谈,加贺一见诸葛渊,即私对心腹道:“吾观此人必能创一番大业,振大诸葛氏之宗,不然,天必不肯虚生此人,而数千里至此,得授榆林公之职。”心中遂有立为君之意,遂倾心附焉。

  景维王欧阳承佑打发诸葛渊等起马,乃入武平城安抚百姓,赈恤流移,豁免二州差役二年,拨官将镇守,后班师回朝。

  话说其时贺兰康与宇文涛等人在皇甫嵩家中,每日托以射猎为由,察探诸葛渊等人消息。及闻东阳元康举事,兵在武平城,乃邀皇甫嵩、司空尹等人,一同投奔。

  及至武平城界外,路上之人尽皆欢喜,纷纷都是讲论蜀景维王与胡兵相和,途中客旅今日始得开怀行走,宁静无阻。

  司马伶向前问其道:“胡兵既和,今在何地居止?”

  其人道:“今皆到界外榆林城去了。千竹、鼎祥城以西,蛮胡北部诸处,皆属他管。”

  于是一行人复转千竹城,望西直至榆林城寻觅。其日天晚,投宿旅店,并无一人肯容,辗转才有一穷店纳之。

  皇甫嵩道:“店中有酒否?”

  其人道:“因穷缺本,做一瓮卖两日,尽了再造,酒便有,只是少些儿,客官要多少?”

  皇甫道:“我共十二个人,每人将就打一斗儿罢了,肉面儿每人五斤,胡乱过此一夜。”

  店家道:“我店中只有斗把,不够一位,怎么是好?”

  皇甫道:“隔壁店有否?”

  店家答道:“间壁是大本钱的,酒肉俱有,因为见客官等人才雄狠,不敢留你,只有贫老知是好人,故此延纳,只是无得供给客官。”

  皇甫道:“我有银子在此,只去替我买来就是。”即取一包银子,约有五六两,递与店家,随他使用。其人乃措置与众饮而食之。

  次早,店家复还其银三两,皇甫嵩道:“你且送我到榆林公那里去,我还要抬举你一个小小富贵。”

  店家暗喜,随便收拾锁上店门,送众人直至军前。进内通报,诸葛渊大喜,乃命诸葛勋、诸葛凌等接入相见,皆胜欢不可言。

  贺兰康将从头至尾逃走事情细说一遍,乃指皇甫嵩言道:“此人乃前楚武川城太守皇甫戎之后——皇甫嵩,勇冠千军,志气高尚,世之豪杰。此司空尹乃彼生死弟兄。”

  诸葛渊听说,即以皇甫嵩、司空尹为军前将军。于是分遣使命,往各处迎请独孤正平、梁丘铭、司马长德、申屠伏都、慕容鸿山等人。又差人访探延陵惊风、皇甫攸消息。不数月,俱到榆林城相会,惟独孤正平、梁丘铭不至。

  甫一载,自是西北之内,兵威大振,皆遵诸葛渊。自此胡族无不推戴,榆林城英雄大集,钱粮广盛,恢复“齐”之尊号。

  再说蜀景维王欧阳承佑定主和议,退去胡兵,西土得宁,班师回朝。靖乐帝乃加赠景维王郡邑,赐金五百斤,彩缎千匹,銮驾一副,钺节一对。西门远山授隆武将军,一同回镇。

  东陵宣哲升侍卫虎贲大将军,食邑湘克县,职司禁城。司马景峰、白石昭皆擢要职,在京随朝。以阵亡诸将子孙袭荫。

  诸葛渊之子诸葛琮在太学馆,诏赠基努将军。诸王大臣与谈议者,无不钦重。白翎王欧阳国颖尤加敬之,相为交好。

  惟东陵宣哲嫌宰执功重封轻,私对众部将道:“吾为元帅,诛斩东阳元康,功劳无比,不封公侯,徒司禁兵,仍守原职,还不如征西元帅了。”于是深恨拓跋钧。

  拓跋钧倚丈皇权,独专朝政,本系庸常出身,无甚高明远见。有弟拓跋耀,颇有才识,数为筹画,并谏止妄为,劝采众论,以资国事,钧皆不听。拓跋耀恐人议论横生是非招祸,遂告闲于家。拓跋钧乃自置参军六人、步兵三千、骑兵一千、从事二十余人、都尉十人,出入随护。完颜松为心腹,西门楚、北冥绍为近侍,进爵太傅。

  拓跋钧揽掌朝事,大臣各皆无忤,惟帝后司徒紫妍性情凶狠,常欲搀越言事,靖乐帝多听信。拓跋钧对其颇为忌惮,多树亲党统领禁兵,思制司徒氏。

  公孙凯与拓跋钧交厚,劝其不宜私树党援,动人猜忌,使众不悦。拓跋不听,不知高危满溢之惧,自以为朝多党腹,便有思黜司徒紫妍之心。

  一日,见司徒紫妍坐于帘内,指挥发落,靖乐帝袖手无逆,拓跋钧甚为不平,回府计议,欲入朝奏帝,请废后。拓跋耀苦谏不可,钧勿能听。

  其后入朝,又见司徒紫妍坐于帘内,拓跋钧即向前面奏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今圣上春秋鼎盛,政治多能,安用垂帘紊乱纲纪?速宜撤帘,莫贻祸乱。”靖乐帝默然不答。

  拓跋钧知靖乐帝易欺,遂叱后使退入宫。司徒紫妍见两旁文武侍立,本欲与抗不退,思被廷辱,恐众笑耻,乃含羞大怒回宫,闷闷不乐。

  黄门常侍东方濛揣知后意,乃挑问之道:“娘娘为一国母主,有何不足,乃如是之恼闷?”

  司徒紫妍道:“你不知我心中之事!可恨拓跋钧老贼,今日当殿辱我,思量无计可报其恨,故此独坐忧闷。”

  东方濛道:“娘娘深居宫间,怎能施展?必得朝中官员有智识者谋之方可。”

  司徒紫妍道:“难得一个高见者为我筹之,如若有之,我当重重抬举他们。”

  东方濛道:“臣举一人,惟有兵曹侍卫东陵宣哲,乃是高谋异见之才。前收胡寇东阳元康,建大奇勋。若得他来设谋,何愁拓跋太傅之仇不报?”

  司徒紫妍道:“但恐此人畏太傅之威,不肯相从。”

  东方濛道:“此人自除东阳元康,只望列侯封职,今又复居禁卫,一向来甚是嗔恨太傅。娘娘传一密旨,许他封职。待臣前去说请他们,必然听允。”

  司徒紫妍闻言大喜,遂遣东方濛将贺礼一副,修密诏一封,言收东阳有功,当擢显职之意。东方濛承旨,径去见东陵宣哲。

  东陵道:“濛大人乃当今后宫宠冠,辱顾敝卫,有何见谕?”

  东方濛请屏去左右而言道:“今奉后宫懿旨,送有诏意在此,特请将军入宫,有一机密事情相议。”

  东陵接私诏看之,暗喜道:“娘娘宫闱之内,有何机密?”

  东方濛道:“实不相瞒,正宫娘娘因为见忌于拓跋太傅,昨被廷叱,恐遭黜害,思得高谋之士求一佳策,以为善身息患之术。详观举朝智谋之士,无有出于阁下之右者,故此特来相请,望惟勿拒,请即同往。”

  东陵宣哲正欲报太傅之恨,无有门路,知后有权略,遂欣然允诺,即同东方濛入宫,朝见司徒紫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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