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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842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且说次日辰牌时分,蜀兵掩旗息鼓,径至城下,将四门尽行把住。钟离安歌同纳兰泽等上城提调守兵,见其摆列弓箭,细看良久。

  纳兰泽道:“安歌可知其意否?”

  钟离安歌道:“昨日蜀之将士与我军战之不胜,折伤二将,主帅已怯。而景维王不知兵法,急欲成功,而东陵宣哲料难卒以取胜,故此将兵来围。先列弓箭于前者,惧吾兵冲出,是知非东陵宣哲之意,实欧阳承佑催迫之意!到晚必退,若以奇兵乘动逆之,定可获胜。”

  纳兰泽大笑道:“二人见合,功必可成。再胜此阵,东陵宣哲亦无所用其力。”

  遂下城聚集诸将分付道:“今蜀兵不惧昨日之败,复来围城,恐有诡计,且石田崆非等闲之比,须预防之。日间只宜紧守安养,不可妄动,待过午后,各皆饱食挂甲,打点出战。若是蜀兵退去之时,放炮为号,四门一齐突出,奋力击之。”

  乃将兵将拨定各门,一枝出战,一枝接应,安排齐整,各皆上城看守。

  景维王传令东陵宣哲道:“兵临城敌人不出,便须攻之,焉能待贼自来投死?”

  东陵宣哲见催,即命四门一齐攻打,城上矢石交下,击伤无算。胡兵只守,并不出战。时久,蜀兵懈怠,或坐或卧,不守队伍。

  纳兰泽道:“东陵宣哲之意,不在攻城,思欲围困,使城中柴粮欠缺而自乱。不乘此懈怠击之,更待何时?”

  乃命左丘明约四门兵将齐整,宁至复命,钟离安歌叫兵士放起信炮,四门大开,诸葛琳出东门冲石田崆之阵,太史宣接应,太史子兴守门;夏侯群出北门冲白石昭之阵,皇甫锴接应,宇文战守门;东方佐出西门冲司马景峰之阵,宇文民接应,皇甫冉守门;东方延出南门冲安倍源玉之阵,完颜宪接应,东方克守门;夏侯晓敬带东郭复、张恺引兵一枝,拒穆林东尼、司马景峰接应之兵。

  五路兵马如潮涌出,蜀兵慌忙整顿,俱已杀到。八将在城下对敌的对敌,掠阵的掠阵,接应兵马又被夏侯晓敬、东郭复阻住,四门守将见蜀无兵犯城,亦皆杀出,杀得蜀兵纷纷头滚,叠叠尸横,血流遍地,沙土通红,大败而走,东陵宣哲止喝不住。又值天晚,石田崆等亦皆退去。胡军大胜,鸣金入城。

  东陵宣哲回营,计点人马,折去一半,闷闷不悦。

  景维王道:“今贼人屡屡得志,不能收剿,将何以处之?”

  宣哲道:“古之良将能安边境者,受命之日,皆得以便宜行事,德以柔之,威以制之,不逼不迫,相时而行,故皆能立功异域,屈服强夷。今此贼兵党强盛势猖炽,诚不可以威挟力制者。故我等远来跋涉,彼则以逸待劳,据险守固。兵将有限,以故卒难殄灭!”

  西门远山道:“若依臣之愚见,可不劳苦战,以安民庶,以息兵戈,而边疆宁靖。”

  景维王听得参军西门远山之言,不劳战而安民息兵,连忙问道:“卿家有何高见,可试言之。”

  远山道:“胡蛮之类,性同羊犬,以恩养之,则伏从招呼;以威触之,则奔跑吠啮。此等犷猛之贼,制之以兵,亦未服也。昔人有云: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依臣愚见,请往武平城中,问他缘由,以观动静。趁彼大将东阳元康新死,锐气未振,看紧慢以利害说之,可以招安则招之,如不可招,则封以官职,抚使为藩,此和戎之策,亦一时之利。且此时朝中,君后宰辅心迹各异,拓跋、司徒互相专权,内难将作,必欲徒事征讨,恐未易成功。”

  景维王道:“卿言亦为有理,只恐彼心狡猾,不肯从招。汝乃孤之心腹,若到贼垒,恐遇难测,安可亲行?”

  远山道:“若非臣亲自前去,徒为示弱于彼,反被勘破机关。吾观贼党之中,亦有能者在内,谐与不谐,亦必以礼遣臣。请试往一见,便知可否,何如?”

  景维王然之,遂命西门远山亲往武平城中,去见诸葛渊等。

  西门远山辞别景维王,带从人两个,径至武平城下,教人传报入内,说蜀国景维王驾下从事参军西门远山特来相见。

  守城军士报入府中,诸葛渊与纳兰泽、钟离安歌等议道:“今景维王与吾为敌,无故遣人到此,有何议论?”

  纳兰泽道:“想作说客罢了!既来到此,亦必以礼相见。主公且未可轻出,待吾等先与叙话,试看何如。”

  钟离安歌乃命众正副将俱各雄装戎服,共二十四人,排定坐位,然后大开城门,延蜀使入内。各施礼毕,分宾主依次而坐。

  安歌道:“大夫光临,何所见谕?”

  远山道:“为仁义而来,将欲利之。”

  安歌道:“请试言之。”

  远山道:“将军深识时务,素明利害,觉以战乱为利,抑或是太平为利?”

  纳兰泽道:“兵刃为凶器,战乱为危事,非人所欲。但事出不已,心有不平,当行而行,忍之则忿而心不舒,战之则或得其利,时势之使然也。今汝国以数千里而来欺我等,我等岂有不战之?”

  远山道:“非也。吾大蜀帝主见将军等侵乱我国西地,故遣诸兵将前来恢复,以致屡战成仇,杀伤士卒,此我国之不得已,岂是将军之不得已?今我国景维王见万民遭于涂炭,三军堕于锋镝,积尸遍野,哭声载道,有所不忍于心,故遣下官前来,拜问将军等以起兵之由,或是志有不忿,或是心有不平,或为受抑有所不伸,或为见摈有所不足,请明言之,当入朝为公等详奏,以为洗雪伸豁其情,不亦可乎?”

  安歌道:“实不相瞒,吾等俱是齐臣。汝蜀夺吾乡土,是以吾等不忍而起,欲奉先祖之灵,恢复故土!”

  远山又道:“自古无不亡之国,古之列国列强之衰亡比比皆是,今齐运中衰,国君荒政,民不聊生,蜀代齐乃天下大势所为之。况且今汝主重乐侯诸葛昇在蜀,享爵奉祀,何不一通皈依?”

  太史子兴道:“前主诸葛昇因是性质昏庸,宠用奸臣,听信佞言,以致失国,屑受蜀禄,不过一臣秩,实吾臣子之所耻。今吾小主仁明英武,誓复故业,以奉祖庙,以复故土,何为夺汝纯州郡、武平城?”

  远山道:“汝所说之小主是何人也?”

  子兴道:“吾先主齐皇奕之孙,名诸葛渊。”

  远山道:“今居何处,可得一见?”

  钟离安歌道:“吾主现在纯州郡。”

  远山暗思半晌,无以为言,乃道:“那么诸位现意下何求?”

  宇文战道:“我等不过是尽心于诸葛氏,其他非我等所知。”

  西门远山见一座之人皆堂堂相貌,言辞忠烈,尽有慷慨之风,知非等闲人物,惟可和而不可与战,复对众人道:“然则据依诸位所言,是欲匡复齐业,东向以争天下。”

  皇甫冉道:“此乃吾等之心愿。”

  远山道:“虽则如此,恐区区欲以二州之兵、一丸之地,与蜀国之大、中原之广,两相逐鹿争衡,成败未可谅也,窃为诸君心忧。”

  安歌道:“古有一旅一成而能致天下之大事者,有恃百万之众而夷灭于诸侯者,有匹夫而奋至于万乘者,在时之顺逆、德之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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