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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避不出仕

成皇之录 夏春秋啊 2556 2024-11-11 14:54

  书接上回。

  且说公孙商监齐国君臣入京,北征诸将悉皆归朝伏命。

  嘉瑞帝乃敕命司隶独孤乾,校众将功绩长短以呈。诏封公孙商爵为郡公;以欧阳云常为定国将军,与东方隆等同功,各封县邑公;诸将士各皆论功封赏。

  欧阳云常自以功大,为公孙商党众所抑,每进见时,于嘉瑞帝之前陈说平齐功绩,或不胜其愤怒,径出不辞,帝亦容之。

  再说嘉瑞帝赏功以毕,乃赐齐主昇为重乐侯,故齐旧臣皆咨访录用,齐之官属皆随才擢任。齐君臣一齐拜舞谢恩。

  前齐降将、今蜀宣武将军公孙修在旁,不胜幽怨,悲齐国诸葛氏沦亡至此,尤念国破家亡。至家中,向北长宁城方向流泪道:“昔先太祖皇平定北地开创大业,以成百年之功。今嗣主失德,举国而弃之,悠悠苍天,此何哉?”

  其子公孙慧见父形忧于色,故问之。

  公孙修道:“今吾避祸至此,羁身寄迹,心实未忘本国。不意一朝故国见亡,我心如刀割,是以悲耳!今虽然不能复取,待其有隙,吾必暗以图蜀国欧阳氏也。”

  一日,嘉瑞帝见齐国已平,天下大定,四方无事,乃命设宴于殿庭,庆贺平齐,宴诸出征将士。文武毕集,乃先上酒称寿。

  嘉瑞帝执酒垂涕道:“此举实乃先皇之功,后有东方隆、令狐明治力赞成之。今幸平齐,诸卿皆在,可喜可贺也。”

  又对东方隆道:“当日兴兵伐齐,朕意以为一时不能即进,而大臣辈又皆以为不可轻进,宜待明冬再议而行,独令狐明治与卿坚执以为必克,朕固信之。今乃幸而奏凯,皆乃诸位之功也。今日当尽欢而饮,莫得推拒!”

  当日宴罢,嘉瑞帝命询访前齐遗臣,人以司马元凯之贤上奏。嘉瑞帝即遣人四下寻之,司马元凯乃深匿逃避。

  其友或劝之仕,元凯乃道:“亡国之臣既不能以身殉国,又不能匡救其主,反欲为偷生之计以求荣,此诚禽兽之幸耳,吾何为哉!”

  遂拂袖而别,乃走匿于其姐之大宅中,其姐时为惠安王欧阳承彦之妃。嘉瑞帝访知在其家,遣使再三邀之,坚不肯从。嘉瑞帝乃亲幸惠安王府,乘其机以召见元凯。元凯闻蜀帝至,乃逃于厕中以避之。

  嘉瑞帝唤惠安王之家臣,勒问其实:“汝等将司马元凯藏于何处?”

  家臣对道:“臣等焉敢欺上?但其闻陛下驾至,躲于厕屋中去也。”

  帝乃亲如厕侧,迫而谓之道:“元凯为何见避朕避到此出啊?”

  元凯不得已,乃出拜,俯首涕泣道:“臣父得惠于前齐先帝,世受齐禄。今家国俱亡,有负于故国,无颜见圣人,实怀惭愧,是以深逃避之!”

  嘉瑞帝道:“今天下已归一家,请不要再妄自菲薄了。”

  即面授元凯为侍中之职。元凯不肯受,再拜固辞,乞归乡里。嘉瑞帝宽容之,以全其忠。于是敝裘归乡,终身不仕,俯仰甘贫,后数年病卒于家中。

  且说一日,嘉瑞帝引见重乐侯诸葛昇于正殿,赐坐于侧。

  嘉瑞帝道:“朕设此位以待卿至久矣。”

  诸葛昇对道:“臣于长宁,亦设此座以待陛下矣。”

  司徒朗见其答语之意,乃亦问道:“闻君在长宁,凿人目,剥人面皮,此何刑也?”

  诸葛道:“人臣有弑其君及奸狡不忠者,则加此刑!”

  嘉瑞武帝见诸葛昇言辞敏捷,似非愚庸失国之君,何以于此?

  乃问其从臣仲长殷道:“重乐侯以聪幼之资,承数世之业,何卒至于亡国?”

  仲长殷对道:“吾主因亲信近小人,刑罚泛滥,大臣诸人皆惧不自保,常恐被诛,言路梗塞,此其所以亡也。”

  嘉瑞帝听之,随命赐宴于别殿。

  时东方隆又上奏言道:“齐侯虽已归降,但尚有几处州郡未下,还当命将巡讨,招安抚按,莫致养虎遗患。”

  嘉瑞帝依奏,分令将军夏侯玄、独孤炫、公输涛,先锋百里高焕、副将邯郸愈、安阳达、独孤叶、独孤俏等,引兵十万,前往招讨原齐地东北诸处未服州郡。再命令狐珣持节,统领平北将军梁丘植、副将左丘段、百里幽、慕容纬等,引兵十万,招讨北边未克州郡。众将得命,领兵出朝,分头往二处进发而去。

  且说匡州刺吏端木燕,乃齐名将端木山之长子,文通韬略,闻知蜀军四路伐齐,乃大会诸守将士,商议国事。

  部将高堂佑,当下建谋道:“可急会宏林城太守高阳逸、赤石城太守公孙兴等,一同起兵,共赴国难。”

  端木从其议,遂差使命往会二处。不数日,高阳逸、公孙兴皆引兵来会。又有游和城贺兰途、司徒峰,引精兵五万前来。众皆相见,礼毕,端木燕设宴款待。

  正在商议,忽然邯郸明、高堂子京、高堂佑等齐至。门上报入,端木燕见说,慌忙亲出接入。众叙礼毕,端木等人急问军事现况。

  邯郸明道:“蜀军分四路前来,兵马皆出分守,长宁空虚,被蜀将欧阳云常以大军直趋南桑城,我主议降奉书出城,吾等力不能挽,逃遁至此,欲会公等共赴国难。”

  众人听道,皆掩面大哭。

  高堂佑道:“哭亦无益,事既如是,北方料必难保,兵亦不宜妄起,思已救之不及。且自商议此处之事。我等若能固守北境,再寻诸葛氏立之,亦可以尽忠也。”

  端木道:“诸公且未可散去,不日蜀军即到此间,我匡州先当其祸。若我一处能保全,则诸公皆安如泰山也。”

  邯郸明道:“列位共是国家忠义、北境藩臣,但宜协心相助,共退蜀军,何忧不立功名?”

  众皆道:“愿效力以报仇耻!”席罢而散。

  次日,各来参谢端木燕,其佐二者上言道:“倘若吾等被破,蜀君以诏书来招,主帅等其将如何?”

  端木燕道:“我等世食齐禄,主上虽涉过虐,未有大罪,世守江东,奉祀宗社。今蜀无故兴兵侵夺,心实耻之,纵虽国破,安肯受彼招安?”

  高阳逸道:“端木燕忠肝天日可见。今国难之际,臣子岂可苟图富贵,忘仇以求荣?”

  高堂子京恐众官或有怂者,复励之道:“我等今日之来,正谓诸将军皆齐之豪杰、勋旧世臣,能报国仇,故远相投奔,免陷于不忠之地。”

  正在谈论,忽然飞马报道,蜀帝遣大将夏侯玄为帅,带领兵马十万,正往此而来,不日将到匡州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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