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治即是抗争。
一.征兆
在所有被转移的使徒中,只有一位是由赫尔德亲自进行的,他就是安徒恩。他被转移到了位于阿拉德上空的一个具有高度发达的文明的世界——天界。他的到来对天界来说是一个冥冥之中的晴天霹雳。
数百年前,天界与阿拉德一样是一块完整的大陆,数十年前,一条从魔界逃亡到天界的巨龙在这里建立了他残暴的统治。对天族人影响巨大的“机械革命”就是为了反抗这位外来的暴君而进行的。最终天族人依靠着他们的技术和智慧,赢得了自由,然而,自由的代价是国土的分崩离析。巨龙死后产生的巨大能量将大陆分为了几个部分。主体由伊斯宾岛、伊顿岛、诺斯匹斯和莫斯匹斯构成,周围的海洋中漂浮着无数个无人荒岛,天界的新政权就诞生于伊斯宾岛上。新的皇宫建立龙巨龙所在的皇宫遗址上,天界的人们称这个新生的国家为第七帝国,当帝国的国旗飘扬在昔日那片充满着血腥味的天空中时,一个新的时代来临了。国家体系建立后天,族人在伊顿岛上建造了大规模的科学园和工厂,伊顿工业区由此诞生,它拥有着极其完整的产业链,为天界提供着经济支撑和能源消耗。为了连接四分五裂的陆地,天族人建造了海上列车,开启了海上航线。帝国培养了自己的军队,军队所用武器全部以新科技为基础研发而成,军队内部因能力与天赋不同而产生的三大兵种,囊括了帝国军的全部。专注于弹药在战场上起统领作用的人们被称为弹药专家。力量出众,为守护帝国而接受魔鬼训练的人们,他们平时的武器配备除手枪以外,还有重火器,他们的名字叫枪炮师。还有另一兵种,他们被称为万能兵种,这类士兵拥有着科学家的头脑,掌握着天界最为先进的机械制造技术,战场上的他们经常是一个人胜过千军万马,他们的手中总是握着一个简单的引爆器,他们的名字是机械师。
与此同时,新生的帝国采用了与以往集权政治截然相反的君主立宪政治。然而没有丝毫经验可寻的新体制,在试用了几年之后就呈现畸形帝国皇帝的权利逐渐高于一切,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最高祭司这一职位出现在帝国的政治舞台上。人们赋予它在政权上与皇帝相互制肘的使命。再多的盼望,也抵不住时间的冲刷,皇帝手中的权利被时间送到了最高祭司手中,议会的各级成员也开始利用自己的地位和特殊关系积累非法财富,腐败的风气充满了整个天界政治社会。这本来就命途多舛的帝国却很好地证明了祸不单行这四个字。天族人建造的海上列车连通了大部分地区,却只有一处成为了弃子那,就是莫斯匹斯。这是位于伊斯宾岛东南端的一个巨大岛屿,这里的大部分土地被黄沙覆盖,岛上险象环生,距离测算时的失误导致海上列车没能通向这里,在帝国贵族权力中饱私囊之时,一个名为卡勒特的组织悄然兴起,这片帝国法律管辖以外的大地在卡勒特的手中有了新的名字:无法地带。这个名字沿用到现在,人们多数忘却了那片岛屿原有的名字。“无法”的条件为卡勒特的发展提供了绝佳的环境,短短几年,卡勒特就拥有了与帝国平分天下的实力。
卡勒特进攻了西北部的帝国入侵了皇都,尽管,帝国军凭借着出众的技术和军队力量,共同击退了卡勒特,但战争的结果仍然是两败俱伤,当时帝国的最高祭司贝雷安在战后一年因为过度劳累而去世,只留下了一封遗书,一书中表达了贝雷安想要使这畸形的政体蜕变为完整的君主立宪制的愿望。所幸的是,她的愿望在天军队总司令和贵族代表的帮助下实现了;不幸的是,旧有体质的漏洞,随着政绩的更新而被忽略,毫无约束,任其发展的漏洞,必将招致难以应对的暴风雨。
二.降临
安徒恩来到的,正是整个天界的经济中心和能源源枢纽——伊顿。也只有这里可以满足她对能源的巨大需求,安徒恩本身可以被视作一个巨大的火山,粗糙而紧致的火山岩是他的皮肤,灼热的岩浆是他的血液,能源是他唯一的食物。他属于一个古老的种族奥汀,这个种族的一大特点就是身躯巨大,行动迟缓。他们的聚居地也即安徒恩的故乡,名叫阿古拉,可是现在也只剩下安徒恩一人还记得这个名字。安徒恩是最后一只奥汀,他在伊顿工业区的能源中心安排了自己的手下,把来自这里的能源通过他们传给自己。在这件事上,安徒恩做的很彻底,很决绝,他丝毫没有把能源留给天界人一点。安徒恩的存亡与天界人的生死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天族人以惊人的速度和手段在安徒恩的身边建造了一个名叫克洛诺斯的岛屿,以此作为打击安徒恩的前线阵地。林立的枪械和炮舰取代了来自海洋的美景,有着无数光荣和勋章的天军总司令杰克特带着他的副手乌恩来到了克洛诺斯岛,全权指挥战斗。在天界,杰克特名声可谓妇孺皆知,年逾花甲的他丝毫不减当年的威风,满头的银发和花白的胡须只让他精神矍铄,他的眼眶有些凹陷,眼球像两口深深地小井,闪着黑光,没有人能够知道他深邃的眼神里包含着什么,杰克特的也因此而收获了一个称号——鹰眼。杰克特有着异于常人的毅力和恒心,他可以为了研究出一套有效的,作战方案而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他也可以为了等待一个战果而一连几天不吃不喝。
这场战争对彼此来说,都是棋逢对手。彼此的特性都决定了这场战争只可能是旷日持久,两败俱伤是最可能的结果。安徒恩背部的那个火山口,时不时的喷发出岩浆。乌黑的浓烟大片大片的侵占着蔚蓝的天空,他发怒的时候,整个天界都随之震颤,他俯下身喝水的时候,波纹会在整片海洋上久久不息。从天界军的枪炮对准他的那一刻起,安徒恩的意见就变化了,他开始明白自己根本无法接受,那么,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让自己活下去。而这唯一的方式就是暴力统治,他要把这片陌生的大地变成下一个阿古拉。安徒恩本身有着吞噬和喷射火焰的能力,这也是他在魔界被称为“噬火者”的原因。现在,他用自己的火焰划分着自己的领域。
天界的海洋上从此就多了一只巨兽,一个新的时代在昙花一现之后,代表着黑暗和混沌的乌云纷至沓来。
三.加剧
从未见到过好事成双,只见得祸不单行。安徒恩的到来让天界遭到了重创,在天界军奋战在克洛诺斯岛的时候,天界的人民只能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和平之神可以将恩惠撒到这片新生的大地上。然而,事与愿违,殷切的希望只换来了更为可怕的噩梦。盘踞在西部无法地带的卡勒特卷土重来,这一次,他们完全实现了组织化和军事化,完全变成了独占一方的军阀。天界的人民望着这支冷血的军阀队伍时,无不避之不及。武装的卡勒特不出几日就占领了几乎整个伊斯宾岛。昔日的帝国,更名为共和国昔日的皇都有了新的名字——根特。可是把守在皇都根特东门和南门的士兵,却属于卡勒特。这样的讽刺,冲击着每一个天界人的内心。天界立刻组织了武装已扫清外来的威胁,战争持续的日子里,除了枪林弹雨,就只有腥风血雨。最终,这场暴风雨还是给予了天界人沉重的打击,一直以来的尊严和高傲,在战争中被蹂躏殆尽。天界人失败了,皇女被劫持,皇都沦陷,组成反击军最高指挥官的一对兄妹也只剩下了妹妹一人。他们被逼到了极限,毫无任何优势可言。他们把卡勒特丢弃的废铁当宝物,把只剩下残渣的罐头和军粮当作佳肴。根特的外围,如今也飘扬卡勒特的旗帜,他们从反击军变成了守备队,守备队队长就是幸存的泽丁。皇都的沦陷,让她丢掉了尊严,丢掉了自己唯一的哥哥和自己的右手,在整个守备队中,众将士们大多死心塌地的追随着他,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这人年近七旬,却丝毫不表现出老态,他穿一身西部风格的牛仔服装,带一顶土黄色的牛仔帽,一块黑布遮着他的左眼,数年来不见染尘。他善用左轮枪,丢失的一只眼睛并不影响他的枪法。在天界守备队中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没有人能在距离他两千米之内的区域内活下来,这位传奇的枪手就是沙影贝利特,他是昔日里卡勒特的一员。在风沙肆虐的无法地带,昔日的错误造成了永恒的后果,闭塞的交通使得来自伊顿工业区的能源无法到达这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穷困潦倒,与他们的身体一起衰落下去的,还有他们的思想和文明。巨龙统治时期的文化已经消亡殆尽,剩下的只有这里的居民们粗犷的人生痕迹,居民们自称无法者,他们没有感受到文明的恩惠,也没有维护治安所需的制度和守备,在无法者心里,唯有暴力获取自由。
沙影贝利特,这个拥有着传奇实力的枪手就是卡勒特的创始人之一,与他一起合作创立组织的还有被称作“黎明之眼”的安祖.赛弗。安祖的眼睛看起来总是那样的清澈,闪烁着理想的光芒,他们创建卡勒特的初衷就是为了给那些流浪枪手一个家。初期卡勒特已然完成了这个目标。在内部,没有任何人向任何人行军礼,没有任何下级对上级唯唯诺诺。天长日久,这个组织已经成为了无法地带的代表,曾有两位强者向他们投来了橄榄枝,一个是兰蒂卢斯,一个是吉赛尔。兰蒂卢斯,生活在无法地带的一个铁汉,虽然只有二十几岁,其肌肉骨骼强健却是前所未有,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个表面上粗犷的男人精通几乎所有的重火器,程度不亚于皇都军内部的枪炮师。而吉赛尔则是在那场赫赫有名的机械革命中协助制造了击败巨龙的超级武器的人。此二人的到来,无疑为卡勒特增添了有力的羽翼。或许是无法者们太久没有引起天界人的注意的缘故,内心的渴望,最终畸形化为对利益和地位的贪婪。安祖.赛弗,变成了那个他自己曾经厌恶的样子,变成了沙影贝利特所深恶痛绝的冷血军阀。临走时的几句对话,一直在沙影贝利特的脑中丝毫没有被似水的流年冲淡。“我们不能满足于西部的土地,卡勒特应该组织化,军事化,去征服皇都根特。”安祖面对着贝利特等人,肯定地说。兰蒂卢斯坐在一旁,双手交叉着挡在面前,沉默地看着众人。吉赛尔刚要发言,却被一声闷响打断,那是贝利特拍桌子的声音:“抱歉,军阀的制服我穿不惯。”那时的贝利特,言语中还有着掩盖不住的随意和轻率。“那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了。”安祖头也不抬的冷声告诉贝利特。贝利特一手提了他灰黄色的风衣,一脸轻松地走出了指挥室,走在无法地带的沙尘里,他的心情也像漫天的黄沙一样,乱到了极点。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安祖并没有阻拦他,可是这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会,沙影的另一位挚友,善用双枪的猎人哈斯拦在了他面前,浑浊的沙掩盖了日光掩盖的时间,扳机扣动的声音和子弹的声响传了很远。贝利特重伤了哈斯,而他自己却丢了一只眼睛。最后在无法地带看到沙影贝利特的,是游历四方的奥康奈尔。在他来到皇都军中之前,没有人知道贝利特去了哪里。
四.并进
驱逐卡勒特的战争与消灭安徒恩的战争在支离破碎的天界大地上同时展开。尽管这会使天界面临无法预估的困难,但这也是如此境况下唯一的办法。在伊顿工业区,背负盛名的中将尼贝尔担任了这里的总指挥,他是这里职位最高的人,却也是战场上冲在最前面的人。建在伊顿的总共有四座发电站,分别是克雷、普鲁兹、伦特斯和格兰迪。其规模和能源运输量依次增加。为了使如此大量的能源变成自己的食物,安徒恩不惜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创造出了四位得力的手下,分别看守着四座发电站。尼贝尔和战友们面临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收复克雷发电站。镇守这里的是业火之菲茨,残忍和冷酷这两个词在他身上体现了全部的意义。菲茨本身就是燃烧之物,他的火焰具有极强的附着性,很难熄灭。更恐怖的是,只要与他对视,就会引火上身。击败菲茨的计划只能小心而谨慎地推进,菲茨的部下多是由他自身一部分力量化形而成,尼贝尔把第一步的目标定到了他们身上。发电站内部空间狭小,尼贝尔只能带着少数几个兵去面对数量几倍于他们的敌人。在清理杂兵的几天里,军士们听到的只有发电机运作的嘈杂声音,闻到的只有在热量笼罩下更加刺鼻的油漆味。克雷发电站内补错中复杂,它的入口成为了一个地狱之门,走进去的人,必须无条件的放弃他们所有的期望。菲茨是聪明的,他把手下们分了类,手执火焰长剑的人负责近战,而手执火焰弓的人则在远处提供支援。这对不善于近身格斗的皇都军来说是一个挑战。第一天跟随尼贝尔的有十个士兵,第二天变成了五个,第三天只剩两个,到第四天只剩下了尼贝尔。这场战争比以往要残酷的多,死亡的士兵浑身被烈焰包裹,待到火熄灭,什么都没剩下。尼贝尔面对着十几个浑身燃烧着烈焰的敌人,肩上的烧伤让他视野不清,即将向前倒下去的一瞬,他一个激灵,单膝跪地,他奋力向敌人扔出一个小机器人,小机器人落地后,在原地不住地跳动,它像一块大磁铁一样把分散的敌人吸了过去。尼贝尔的嘴角勉强泛起一丝笑容,他用颤抖的手指按下了引爆器。爆炸的火光一明一暗,一如尼贝尔眼前的世界。再醒来时,尼贝尔已经躺在了战地医院,吊在半空中的灯散发着鹅黄色的暖光,一名女护士向尼贝尔报以微笑,他第一次感受到那笑容是那么美。首战,伊顿收获了捷报,而根特却收到了噩耗。守在跟特外围的卡勒特头目本汀克,把周围变成了一片火海,皇都军因此而无法到达内部,天界的最后一个入口,根特北门失守。
大火烧在守备队长泽丁的心头,她已经有整整三天没合眼,一筹莫展之时,德洛斯帝国意外的派来了援军,而援军的领队竟然是年轻的剑术天才巴恩。在帝国的协助之下,根特外围的大火熄灭了,人们俘虏了重伤的本汀克不杀死他是因为他与卡勒特的渊源并不是很深,或许还可为皇都军所用。收腹外围区域之后,胜利的天平第一次偏向了皇都军,在泽丁和巴恩的亲自带领下,起初沦陷的东门和南门又回到了天界人手中。而战果也远不止这些皇都军从卡勒特的战地摩托车里获得了大量的汽油,从卡勒特士兵的身获得了不少的弹药,还得到了由吉赛尔设计的超级兵器GT——9600的残骸。依据它,天界人以惊人的速度制造了一款由一人即可操控的半自动机械兵器AT——5T步行机。在享受着胜利的喜悦时,天界人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挑战。AT——5T步行机在投入战场之前,泽丁曾派遣分队长高顿带领着手下到北门打探虚实。然而,他们自此一去,杳无音讯。中士梅恩是高顿曾经的战友,也是整个皇都守备队中,高顿最看重的女性。梅恩见泽丁怒火中烧,便主动请缨,誓要查清高顿的下落。梅恩的队伍走在北门的战场上,一路萧寂,只有敌人的身手,静静地躺在地上。梅恩有些难过,有些心酸。再向前走,前方闪烁着几个人影,梅恩十分兴奋,独自跑过去。那是高顿和他的副手们。然而。当高顿的形象清晰地出现在梅恩眼前时,她内心的兴奋在刹那间荡然无存。高顿和副手们身着卡勒特的制服,把枪口对准了梅恩,他们叛变了!带着一丝怜悯的子弹比普通子弹更有威力,梅恩把自己的眼泪和最后一颗子弹给了高顿。回去的路,比来时长了好多。一切都传到了泽丁的耳朵里,她仰头望天,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大批的AT——5T步行机踏入北门,踏平了进犯之敌。
根特的入口回到皇都军手中的时候,克雷发电站的修复工作也到了收尾的时刻,尼泊尔挑选了不同兵种中的几名佼佼者,两名枪炮师提供远程中火力支援,一名机械师和尼贝尔一同用小型机械控制战场,三名弹药专家两名主攻,一名负责指挥筹划,观察整个战局。一进入发电站,几人就迅速就位。虽然菲茨的众多手下已经被消灭,但力量还是残留了下来,尼贝尔一行人必须时刻绷紧脑中的弦,直至他们打败菲茨,走出发电站。出于对菲茨的了解,这些精英们掌握了依靠观察敌人四肢了解其动向的特殊技能。他们走向了克雷发电站最深处的那个房间,在那里安置着发电站的总枢纽,一号大发电机。他们观察到他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两条腿,像是两根火柱,一小团一小团的红色火焰一直攀升到他们所能看到的火柱的顶端,正当众人的神经绷得最紧的时候,他们眼中却出现了另一双火柱。“能到这里的人可不算多。”一个冰冷的声音随着火柱的移动离他们越来越近。众人惊愕,尼贝尔强装镇静,如果眼前只有一个是真正的菲茨,那另一个又是什么?尼贝尔极力压制止心中的恐惧,额头上的汗珠随着他渐渐抬起的头而变得密集。而眼前的景象又瞬间使他石化。他看到的菲茨,通体呈火焰黄色,而不是情报上所述的邪魅的红色。这里俨然有着两个敌人。但那个不是菲茨的敌人,却与菲茨长的一模一样。这是菲茨最原本的分身。菲茨的全民叫业火之菲茨,而他是燃烧之菲茨。衬着笑声,业火之菲茨的身体渐渐消失了,消失在发电机附近。一场战斗就此开始,燃烧之菲茨张开双手,他的面前出现了三个火球,火球的直径将近一米,向众人飘过去。燃烧之菲茨一甩手,一把火焰刀就出现了,燃烧的刀刃向众人刺过来,一个火球飘向尼贝尔,尼贝尔跳开,在半空的几秒之内,他明显地看到火球落地没有消散,而是跟了过来,他顺势朝火球开一枪,子弹接触到火球,化为乌有。尼贝尔在一个空地上落下来,蹲下身,放置了一个小型机器,在火球即将接触到小型机器的时候,尼贝尔按响了引爆器,小型机器与火球玉石俱焚。在第一个火球消散的时候,另外的两个尽然也消散了。巨大的威胁,到现在为止解除了一半。人们四散躲避来自火焰刀的攻击,火球消散,燃烧之菲茨的身体遭到了重创,两名枪炮师的重武器里喷出一股冰雾,三名弹药专家在一瞬间扔了数颗冰冻手雷,冰冻手雷在爆炸之时产生了一股冰雾,绚丽的冰花熄灭了罪恶的火焰。
可是,等待众人的是更严酷,却必须面对的战斗,真正的菲茨在这时才要与他们开战,如果说燃烧之菲茨的火球还有一定的弱点的话,那业火之菲茨的火焰就堪称完美。众人在发电站内四散地跑,而火焰就跟着他们的脚步烧过去,众人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唯一的躲闪之处是空中。热量随着众人升上来,他们只能咬牙硬撑。一位弹药专家望着菲茨将枪中的冰冻弹和手中剩余的冰冻手雷扔了出去,他眼神里的坚毅表明了他必死的决心。火吞噬了他她像陨石一样落得下去,菲茨闪身躲开,却又返回来,硬是扛下了这一次攻击。冰与火本身相克,这让他伤的不轻,众人惊愕,又在脑中闪过了一个最合理的理由,他在保护着什么。保护什么呢?答案是,一号发电机,长期与发电机在同一个空间内,菲茨与发电机发生了同化,换言之,一旦发电机被毁,他的生命也将终结。众人的眼里闪出一丝亮光,随即又变成犹豫,一号发电机的毁损与自己的存亡、发电站的收复之间,他们必须做出抉择。尼贝尔向众人使个眼色,一颗重型刺弹炮炸毁了一号机,这一战的战果,是一个暂时无法使用的发电站。
消息传到军中,所有人的心情都复杂到了极点,一号机的修缮少说也要一年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天界能源缺口依旧无法弥补。一时间,厌战心理在多数人的心中滋长起来,尼贝尔尤其自责。如果杰克特在场,他甚至想就地请求离职,他低头掩面,一言不发。过了一阵,她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头,副手正拿着两个杯子望着他。副手黑亮的长发自然地披下来,肌肤如雪,曲线傲人,她动人的双眸加以微笑,足以魅惑所有的一切。尼贝尔木然的接过杯,杯里的液体冒着气泡,气泡弹出液面,消失在空气里。那是他最喜欢的可乐。他的这一特殊爱好,在整个军中也就只有副手知道。他低头,小小的抿了一口,那种从舌尖上传来的清爽感,像触电一样传遍了全身。尼贝尔还了助手一丝微笑,仰头将杯中的可乐一饮而尽,眼中的坚毅再一次显现出来。“准备战斗。”他坚定地下令。“是!”副手立正,朝他进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走向了军营。
从颓废到振作,也许只需要一杯可乐。部队开向了距离克雷不远的普鲁玆发电站。这座发电站中本身有着一定量的矿物,因而除了发电以外,这里还有着加工矿物的各种设备。发电站的屋顶架空,挂着许多巨大的铁钩。铁钩被熔融的矿物包裹着,矿物时而聚成黏稠的胶状物滴下来,温度极高。镇守在这里的,是熔弹萨缪尔,人如其名,他的特质与普鲁兹的特征不谋而合。他以高温的熔融物为食,也用他制造了许多名为玛格尼的士兵。这种士兵的外形是一块巨大的红色矿石,他们不会移动,却会喷火。他们似乎是用一样的模具用矿石打造出来的雕塑。开战前,尼贝尔让每一个士兵都配置了冰冻弹,发电站内很是闷热,在这种环境下,用不了多久人就会产生倦意,必须速战速决。尼贝尔带着士兵进去发电站,依靠着冰冻弹,他们消灭了大量的玛格尼,几名士兵受了轻伤,只有一个阵亡。众人继续向前,他们顺路关闭了发电站的三大总开关,这意味着将不会有能源在为萨缪尔和安徒恩所用。榴弹炮炸开了挡在人们面前的一道铁门,这门足有三十厘米厚。然而,呈现在眼前的一切让众人瞠目结舌。近百米的房间里,整齐地罗列这一百个炉。从地面上看,这种炉子的外形像是圆锥。炉身大,炉口小,呈倒“V”字形,炉子由四个形如章鱼须的部分围合而成,精致而恐怖。这里是为安徒恩供能的能源传输炉,一般时候,炉口会有黄色的光柱形成,那是纯而又纯的能源。而今闲置,是总开关被关闭的缘故。几名士兵上前,为每一个炉身上贴上炸弹,随着一声巨响,这片装置化为乌有。
当众人遇到萨缪尔的时候,他已经略显虚弱,冰冻弹的作用使空间里的温度明显降低,这更是对萨缪尔的不利。结局可想而知,虽然萨缪尔吐出的熔弹夺去了好几名士兵的生命,但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重火器直接命中了他的头部,他开始变成熔融的矿物,在高温产生的白气中,萨缪尔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安徒恩大人,抱歉……”
到这里,战局第一次在双方面都有了进展,普鲁兹的收复在短时间内保障了天界的能源供应,而根特一边也开始深入卡勒特腹地。一整个白天的交火,双方在夜里都脱不开身上的倦意,这时,对夺回家园的渴望起了作用。皇都军准备搞一次夜袭,泽丁克制住内心的偏见,选择了沙影作为夜袭的领队。诚然,深入腹地的偷袭,选它去,不管是从特点还是战力方面都最合适。夜里,深入卡勒特野外营地的一行人看到了令他们啼笑皆非的场景,在这里的竟然是一个武装的杂技团。团员一例外的用各种颜料涂抹了脸颊,尽显滑稽之态,他的武器与表演道具完美的结合。有些人踩着侧面布满尖刺的皮球,有些人踩着带到的高跷,有的人把玩这几柄尖利的小刀。四周的灯光把这片荒凉的土地照得五彩斑斓。乍看之下,或许真的没有人会把它们与残酷的战争联系到一起。表演着实精彩,包括沙影本人都看的有些痴迷。 一场终了,谢幕之时还有一名士兵索性放开了拿枪的手,准备鼓掌。还没拍响,枪就倒在了地上,一声闷响传了出来。还没等这个士兵惊讶,一柄小刀就径直朝他飞了过来,刺在他的胸膛上,鲜红的血顿时染红了军衣。
在战场上,任何一个小的失误都可能酿成大祸,这名士兵所犯的低级错误不仅让自己送了命,还把这场奇袭变成了遭遇战。杂技团的成员个个目露凶光,狞笑着朝四面八方聚过来,包围了沙影等人。那样滑稽的脸配上如此恐怖的表情,让沙影一行人不寒而栗。沙影注意到,杂技团里有两个穿着魔术服,头戴魔术帽,手握着魔术手杖的人,两人唯一的区别是一身紫衣和一身白衣。望着两人,沙影猛地顿悟,此二人正事帕菲舒兄弟。早年时,他们凭借着天分组建了一只名为银勺团的杂技团,为寸草不生的无法地带带来了记忆里第一丝欢愉。想不到卡勒特竟然把杂技团都用到了战场上,沙影一阵心痛,直觉告诉他,事情远不止那么简单。夜渐渐的深,又渐渐地浅,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渐加重,又渐渐消散。平明时分,沙影成了最后活着的人。他从帕菲舒兄弟的衣兜里摸索出一份地图,这是卡勒特补给基地的地图,沙影拿了地图,只觉得满身疲惫,他路也不看地从两兄弟身上踩过去,却察觉到他们的身体无一点弹性,甚至还十分光滑。她掀开两个人的上衣,瞳孔顿时缩小成一个黑点。两人的身体竟然是由精钢打造成的,躯体里的电线胡乱的夹杂着!
返回的路上,沙影想到了最合理的答案。这一定是吉赛尔的杰作。不出意外,也许补给基地里的敌人已经全部实现了机械化。这意味着卡勒特的士兵已经完全丧失人性,沦为了战争机器。结果与沙影的设想完全一致,帝国与皇都的联合军进入补给基地的时候,视野之内无不是丑陋的机械化士兵。他们不分轻重,甚至不分敌我的攻过来,以血肉之躯,根本挡不住他们的攻击。联合军付出了不小的伤亡。所幸的是,联合军赢下了这一战,卡勒特的补给极为丰富。食物、弹药、医疗器械甚至电力装置都不在少数。皇都军的空缺正在被一点一点的补上来。这也预示着卡勒特在根特统治的时光必定所剩无几。
决战在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打响,枪炮激起的尘土驱散了清晨的薄雾,皇都军的呼喊声打散了卡勒特的士气。大势已去的卡勒特孤注一掷,所有未来的及投入战场的炮台,碉堡,重火器都被用到了这里。可是这样也无法挽回必败的局面。皇都军的枪炮师一马当先,以明显的优势摧毁了敌人的防御工事,只用了一天,皇都军就找到了卡勒特在跟特的总帅——吉赛尔。被包围的时候,吉赛尔还坐在一个由他研发的大型机器人上,述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的时候,吉赛尔狠心按下了机器上的自爆按钮,趁着爆炸逃离了现场。他只会去一个地方——无法地带。
根特被收复,泽丁望着久违的湛蓝的天空,看看自己空荡荡的右边衣袖,泪水漫过了她的脸。对得胜的皇都军来说,接下来的任务不过是攻入无法地带,救出皇女。但对于伊顿的人们来说,还有两座发电站没有回来。先前的胜利并没让任务变得轻松,接下来要面对的伦特斯发电站,其规模与发电量不是前两座发电站可以相比的。而且,这里曾经是伊顿工业区相关技术人员的工作区。现在,这里被安徒恩的手下变成了监狱,在伦特斯发电站只有一座大发电机,能够自由运用闪电之力的帕特里斯守在这里。他把能源传输炉直接嵌套在了大发电机上,巨大的能源无时无刻不以极快的速度进入着安徒恩的身体。由于巨大的电能加上使徒的力量,这里变异出一种叫做格莱尼的生物,他们的样子就像无翼的蝉,十分丑陋。面对如此敌手,尼贝尔这边却是捉襟见肘,人手和粮食的短缺使行动无情的中断,时间的流逝让内心的焦急转化为无奈。所性,冒险家的到来解决了这燃眉之急,他们首先是消灭了所有的格莱尼,借着又根据尼贝尔所提供的地图找到了伦特斯发电站的总负责人拉特斯。大发电机的开关处在一个独立的房间里,里面充满了金属发热时散发的奇怪气味。多年未曾理会,褐红色的铁锈布满了开关的表面,尘土随着开关转动而缓缓飘动。拉特斯关掉了开关,大发电机上的光消失了,整个发电站变得安静。现在,离收复伦特斯只剩下了最难的一步。闪电之帕特里斯,没有人知道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大,为了把伤亡降到最低,一位冒险家主动请缨,这个冒险加手中握着一根长矛,上衣和脸的半边被黑色的纹身覆盖,一身紫衣显得他更深不可测。冒险家见到帕特里斯,是在一个充满了噪声的房间内,这是电流发出的声音,双方对视的一刹那,杀气升腾而起。冒险家把手中的矛丢出去,那矛瞬间大了无数倍,刺向帕特里斯,矛从帕特里斯的身体中穿过去,带着石板碎裂的声响。而被贯穿的帕特里斯,他的身影竟然渐渐变淡了。这只是一个残影!整个空间里充满着帕特里斯的笑声,那样的高傲,那样的冰冷。冒险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正在被什么东西吸引过去,回头帕特里斯竟然用无形的电能聚合了一张弓,弓上电流形成的利箭还闪着光,瞄准了他的身体。箭射出去,冒险家一个侧跳躲开了这一击。刚落地,帕特里斯却又一次出现在他身后,以同样的方式攻击他。冒险家连续的躲闪,他惊讶地发现帕特里斯攻击的时间在一点点提早。换言之,他停留在空中的那零星几秒钟,早晚会被帕特里斯作为攻击的时间,而到那时,他一定躲不开。闪躲之间,冒险家想到了一个玉石俱焚的办法,他把矛抛向半空,半空中破开了一个裂口,那是次元裂口,异次元中黑暗混沌的力量在半空中流动着,在那一片力量中,幻化出无数条尖利的矛刺向帕特里斯,帕特里斯出于闪避,手中的箭来不及射出,方法奏效了,冒险加幸运地活了下来。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获得了胜利。帕特里斯停下来,在自己周围形成一个蓝色的圆形法阵。冒险家发现自己脚下多了一个圆形光环,他本能的跳开,一道雷电劈在了光环的中心。这雷电会追踪,而且范围更大。方才释放的次元已经消失,冒险家只剩下了被动的躲闪。只有帕特里斯自己明白,他在打消耗战。不管是哪一招,他所利用的都是储存在身体里的精纯电能。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耗尽。冒险家等到了这一刻,帕特里斯的生命也停在了这一刻。伦特斯发电站回来了,冒险家被授予了最高的荣耀。笼罩在伊顿上空的乌云也在慢慢地散开。根特方面,天界与帝国再次联手,一路打到西部无法地带,虽然周边海域内的生物出于安徒恩力量的影响而发生的异变,还霸占了海上列车,但清除的工作也并没有使联军放慢脚步。
通过海上列车,联军马上到达了雾都赫伊斯,整个无法替代最大的城市。镇守在这里的卡勒特高级干部范.弗拉丁是与兰蒂卢斯一样心狠手辣的恶人,他手中的霰弹枪,不知杀死了多少敌人,更不知杀死了多少同伴。三天三夜的连续攻击,联军攻占了赫伊斯,范.弗拉丁在说出了皇女的下落后,饮弹自杀。皇女艾丽婕被总司令兰蒂卢斯关押在指挥部,这个指挥部设在一面绝壁之下,极为隐蔽。在赫伊斯和指挥部之间有一片高地,名曰:阿登高地。这是一个充满着传奇色彩的地方,阿登原是属于皇都军的,卡勒特首次进攻时,这里的守军凭借着得天独厚的条件,三次瓦解了卡勒特的攻势。后来,卡勒特以卑劣的手段买通了阿登的一位青年,他就是皮埃尔。皮埃尔放浪成性,有着“兜风”的外号,见利忘义的他与卡勒特里应外合,谋害了守军的长官,号称“眼镜”的比尔莫兹将军。阿登高地从此落入无法者手中。收复之战中,主战的人是沙影贝利特,他的眼神和表情无不表明了他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会遇到什么。沙影遇到的第一个敌人是与自己年龄相近的枪手,不仅如此,两个人的衣着打扮也近乎一致。一见面,枪声代替了言语。在这里,枪声、风声和脚步声混在一起,扬起的沙尘让旁观者看不清战况。一阵过后,风歇住,枪声息。沙影枪口的白烟和他眼中的泪滴一齐消散。“走好,哈斯。”沙影挥手带队,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带着队伍走向那个他曾经最为熟悉的地方,数十年的风尘,物是人非,他已然寻不到从前的记忆。或许,唯一留下的是那沉重的风沙气息。众人面前走来一人深蓝色的制服,左胸上各色的军章显示着她不凡的地位。头发花白,眼神冷漠,这是他带给众人最显著的特征。“你老了,贝利特。”那人调侃似地说道。“你又怎么样?”贝利特冷冷地回应。“不及当年。”那人竟笑了一下,“不过,对付你,足够了。”枪声再次响起,金黄色的弹壳散落一地,没有人能插得上手。犀利的子弹划破枯寂的天空,贝利特与曾经的挚友安祖.赛弗此刻刀兵相见。没有人算过,两人一共开了多少枪。沙影的手臂被打穿,殷红的血从弹孔中冒出来,安祖死在了沙影的枪下,左眼和前胸总共中了四枪,曾经的“黎明之眼”此刻苍白无力地倒在地上。沙影发现,安祖的云眼镜和帕菲舒兄弟一样,内部布满电线。他忐忑地拉开安祖的上衣,那亮的发光的钢铁身躯让他瞬间哭成一个泪人。
联军的剑指向了卡勒特的指挥部,这股力量是现在的卡勒特无法抵挡的。尽管像安祖一样被机械化的兰蒂卢斯强得恐怖,但终究还是风中残烛,兰蒂卢斯倒在了巴恩的剑下,皇女被平安的救出,来自卡勒特的威胁在这一刻彻底解除。
艾丽婕回到根特皇宫下的第一道令,就是让大批天界守备队成员到达伊顿,帮助尼贝尔收复最核心的发电站——格兰迪。这个发电站与其他三座有所不同,它有着主副两座大发电机,它们交替运作,维持着格兰迪长期稳定的电力输送。安徒恩把最强的部下虚空之弗曼安排在这里,而弗曼又利用副发电机的能源,创造了自己的得力战将波图拉。波图拉本身极好的诠释了“虚空”两个字,在佛发电机没有停止运作的时刻里,他的身体就是透明的,这足以化解任何的攻击。这最后一战,双方都选择了破釜沉舟,尼贝尔放弃了战略,组织了强攻。一场最原始最野性的战斗,在格兰迪发电站打响,血性的因子使人们近乎忘了理性,追求着如野兽一样杀戮的快感。没有谁在意时间,也没有谁在意环境。在天界军规模和人数的压倒性优势下,弗曼和波图拉败下阵来,死尸陈横的发电站并没有为活着的人增加心理负担,他们只知道,格兰迪回来了,伊顿回来了。
五.终点
领地被夺,手下阵亡的那种痛楚,安徒恩几乎每天都在体验。用自己的身体创造的生命,其遭受的痛苦总会一点不少的返还到自己身上。安徒恩吐出一口岩浆,这些岩浆在海水中迅速冷却,形成一片小岛,这片小岛是安徒恩凝固的血液。杰克特无数次的用炮舰组织了攻击,却无数次的被安徒恩的烈火焚烧成灰,军士们无数次爬到安徒恩的身体上,却无数次因为耐不住高温而退却。转机来自泽丁,在一切安定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令技术人员研发了专门抗高温的服装和军械。有了这些皇都军可以把战场逐渐转移到安徒恩的身体内部,也将避免许多的伤亡。安徒恩的身体内部,皇都军的敌人是一个名叫塔尔坦的种族。这是一个被征服的种族,他们是不是奴隶的奴隶。在无尽的岁月中,安徒恩所属的种族奥汀曾与塔尔坦交战过极为漫长的一段时间。失败的塔尔坦选择了妥协,他们把奥汀奉为神明,并担任起为奥汀寻找能源的责任。身躯庞大而行动迟缓的汀承认了塔尔坦的存在,也越来越依赖塔尔坦。奥汀所需的巨大能量使塔尔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世界被毁掉。安徒恩是最后一只奥汀,行动迟缓是他无法改变的弱点,皇都军准备先让他彻底丧失行动能力,方法是破坏关节。在安徒恩体内,他们遇到了与安徒恩融为一体的塔尔坦首领伽玛特,他是安徒恩最为忠实的仆人。她没有痛觉,换言之,攻击对它的效果不像一般人那么强。炮火声在安徒恩体内回响,子弹和炮弹的空壳被安徒恩体内的岩浆熔成铁水。最终,伽玛特死在了皇都军手下。皇都军的炸弹破坏了安徒恩的关节。现在的安徒恩,已然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不过,皇都军却打算直接从内部攻破,他们一直走向了安徒恩心脏的位置。守在这里的艾格尼丝是吸收了火焰力量后变异的塔尔坦,他手中的炽炎炼魂长剑是极为恐怖的存在。皇都军到的时候,艾格尼斯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他挥一剑,面前就多出了自己的四个分身。由她们与皇都军作战,她本体则把长剑举过头顶,烈焰从剑尖散出来,形成一个护罩,其温度足够融化人类的身体。如此不利环境的解决之法,这是集中攻其一点,破其一点,则可成事。皇都军利用战术成功的牵制了分身,利用缠斗的空档击败了艾格尼斯的本体。奄奄一息的艾格尼斯化作金黄色的光点,渐渐消失,她的长剑也随着主人的离去而黯淡。
心脏被炸毁的那一刻,巨大的血柱从底部升上来,又穿破顶部,喷出体外。安徒恩吐了几大口灼热的岩浆,裂缝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他的身躯碎裂,不成样子。伴随着一声巨响,安徒恩永远地沉入海里。
死后的安徒恩,只有背部露在外面。他的身躯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渐渐与克洛诺斯岛相连。安徒恩的统治在天界持续了几年,在这些年里,他成功的与命运进行了抗争。然而,机关算尽,等待他的依旧是一个痛苦而悲惨的结局。现在,克洛诺斯岛上的火山依然时常喷发,以这样的方式诉说着这位曾经的霸主满心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