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办妥,端方拉着白小玫的手,骑上食铁兽,往鸭溪涧去。
端方披着件黑色貂皮披风,小玫在前端方在后,披风裹着两人。
“小玫,这次去鸭溪涧,咱俩假装杀手。你叫黑玫。我叫吴方”
“杀手?就是坏人呗,行!”
“我叫黑玫,你叫吴方。”
“对。”
“我叫黑玫你叫吴方。”
来到鸭溪涧,集市上人不多,整个鸭溪涧也就是小烂山的规模。
端方站定一声大吼:“嘿!有认识刘仁明的吗?带我去见他,给一两银子。”众人看了看端方,又瞅了瞅他手上举的银子,都摇了摇头,各行其事。
过了一会,没人答话,端方又是大吼:“有认识刘明仁的吗?带我去见他,我给二两银子。”
“我!”
“我!”
“我!”
其他人只是光顾着喊我我我,还是一位老者机灵,什么话都没说,拉着端方的胳膊:“小兄弟,跟我来就行。”
赚钱就是这样,一百遍口号抵不上一次行动。
“明仁,有人找。两个有钱人,嘿嘿,只要领到你跟前,就给二两银子。”
三人走到一家小饭馆,老头对着伙计叨叨了一阵。
端方撂给老头二两银子,也不说话,和小玫坐到一张桌子上,等伙计过来。
“二位,找我?还花了二两银子?亏不亏啊。”
“她叫黑玫,我叫吴方,道上绰号‘黑玫吴方’就是我们二人。”
“嘿嘿,你们哪条道上的,她叫黑玫,你叫吴方,你们绰号‘黑玫吴方’?这绰号起的,也太随意了吧。”
“随意不随意不重要,好记才最重要。你就是刘明仁?”
“我是刘明仁!可我和你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你们找我干嘛?”
“是郭有道让我找你的。”
“郭有道?早被一个姓何的给削了。”
“他死之前,我们是朋友,他告诉我如果无路可走时,可以暂投你这里,你能给我们介绍生意。”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这还是跟着别人当伙计呢。怎么有本事给你介绍生意,真有意思。”
端方把九渊剑往桌上一拍:“剑好久没拔了。要不用你的人头养养剑?”
“客官,你是来这寻开心的吧。小店有面有米,有肉有酒,你若是吃就叫上一碗,若是不吃,请移步他处。”
“三十两一颗。我急需钱。”
刘明仁没理他们,转身擦起了桌子。
“三十两,只限一单,谁的头都一样。我在前面那个客店定了半个月的房,你需要随时来找我。如果半个月后你没找我,我就只能拿你养剑了。”说完拉上小玫回了客店。
“夫君,为什么不像审郭正道一样直接捉来审呢?”
“干他们这行的,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口紧。审个郭正道,就审了两个月才愿意开口。审刘明仁,更不好审,只能智取。小玫,你在这呆着,剑不离手,有人敲门不能开,就当是坏人,进来直接斩杀。我要去跟踪这个刘明仁。”
“哦,夫君我知道了,你让他给你找生意,就是想让他跟上线联系。你一直跟踪着刘明仁,就能找到上线了。”小玫突然智商上线。
端方点了点头,悄悄的出门,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让青符找了个跳蚤的皮囊,左躲右闪穿过大街,进了饭店,瞅个机会跳到刘明仁头发里。
“主子,是不是小玫把你的智商给吸走了。”
“什么?”
“你把皮囊一脱,别人就看不见你了,你为啥非要披个恶心的跳蚤皮囊呢?”
“。。。。。。”
“主子,知道为什么我说跳蚤皮囊恶心吗?”
“嗯。。。。。。”
“因为一但披上跳蚤皮囊,上到有毛的地方,就会情不自禁的像你现在一样。”
端方这才发现,自己正抱着一块头皮屑开心的啃个不停。
端方心里想让自己停下来,可是跳蚤完全是潜意识的在啃,根本停不下来,咕咚一声,大大的咽了一口,觉得挺好吃,油油的,咸咸的,质地还挺细腻的。
“主子,你快醒醒,别被潜意识控制,脱了皮囊吧。”
端方一机灵,跳到刘明仁头巾上,收了皮囊,飘在空中。
“还好我提醒的快,不然主子你就真把那东西咽下去了。”
“我已经咽下去了!”
“。。。。。。”
“还挺好吃的。”
“。。。。。。嗳,还是离你远点好!”
鸭溪涧人少,这个小饭店也只是勉强维持。晚上过了饭点,掌柜的让刘明仁打好门,明天早点过来。嘱咐完后自己先走了。
刘明仁打好门,往家走。他的家很孤独,四面没有邻居。
回到家,关上门,屋里灯亮了,两刻钟后,灯灭了。
就听到屋里窸窸窣窣的翻身、叹息声。过了有半个时辰,屋里的灯又亮了。
刘明仁又穿上衣服出了门,端方和青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有行动!”紧紧跟了上去。
刘明仁从一间孤独的房子走到另一间孤独的房子前。
拍了拍门,一个浓装艳抹的美人儿打开门,挑灯一看是刘明仁,妖艳的身段上下一扭,扑到刘明仁怀里:“明仁你个死鬼,今天才想起来我这儿。”而后端灯引路,将刘明仁引进房中。
端方、青符正在犹豫进还是不进,门啪的一声关闭,咔嚓一声被插上了闩。
两人无奈之下,蹲在门口的青条石阶上,听着屋内情话绵绵。
一刻钟后,屋里的灯灭了,发出一阵女人嗯嗯嗯嗯的呻吟之声。
青符蹲在青条石上,捂着头说:“我们这他妈的是在干嘛!”
端方咽了一下口水,点点头说:“挺好的,生活挺多彩的。。。”
又是一刻钟,屋子总算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个时辰,门吱的一声打开,女人披着衣服,拿着灯,送刘明仁出门,又打门关上。
“妈的,半个月不找你还要拿老子的头养剑!人头生意是饭馆生意吗,面就在哪儿,谁来都有?哎,报应来了。”刘明仁边走边自言自语。
“是不是玩诈,逗我玩呢?明天老子试探试探。”一路自言自语,走回自己家。
回家之后,刘明仁上了床,吹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