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黑暗之门(1)
当祈求者卡尔从沉睡中醒来,对来到阿克图拉岛上的人们讲述了关于自己和第四种元素传说的真相,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但也对第四种元素降临之说大惑不解。
“如果天上掉下来这几张金箔就是第四种元素的话,说明它根本还是个骗局……”灵魂守卫特雷尔布拉德说道:“难道你需要的只是一场出场时的烟花表演?”
“呵呵……我说过,愚昧的人们总是只能看到眼前。”卡尔反问道:“现在正站在我面前的你们,谁能真诚地告诉我,他厌恶黄金这个东西呢?”
人们相互对视,无人作答。
“黄金是这个世界甚至其他星球的硬通货。”卡尔提高声音说道:“世上的智慧生命,无论形态,无论正邪,都是黄金的迷恋者。世上的权力,无非有两种表现形式,一是强力的淫威,二是诱人的黄金。所以,第四种元素的本质就是——黄金。”
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它们不禁注视着飘落在地上的零散金箔,又觉得难以理解。
法里奥若有所思地说道:“难怪按照《星痕》的实验总是能得到黄金,原来如此……黄金并不是实验失败的副产物,它就是第四种元素。”
艾瑞达也感受相同。
路西法却表达了质疑:“我不会相信第四种元素就是这一丁点黄金?它们加起来甚至不够做成一把金杖!”
“这点黄金看起来的确没有说服力……”卡尔说道:“因为,第四种元素绝不仅仅只是几片黄金而已……”
卡尔突然看向石台外围,那里竟然有一名正在偷偷窥探的德尊教团法师。
法师觉察了自己已被发现,转身便逃。
卡尔甚至还未完全伸出手,一道阳炎之光从天空降落,准确地击中了法师所在区域,瞬间的灼烧,让他灰飞烟灭。令人们意外的是,在法师死去的一刹那,他的元神从身体中抽离,变成了数枚金币,掉落在地上。
“阳炎冲击”只是祈求者拥有的数个魔法之一,而在场的人们此时已无心关注卡尔的魔法,他们被法师的死亡状态所吸引。
“杀戮至,黄金生!”卡尔重重地说道:“从现在起,在这个星球之上,但凡任何一个生命体被杀死,都会新生出黄金,为杀戮者所有……这,才是第四种元素的本质奥义。”
众人为之惊醒,原来第四种元素并不是一件确切的事物,而是生命形态转化规律的一次质变。
这无疑是对人们观念底层的彻底颠覆,整个世界的生死原则将被重新设定。
如果说从前的斗争和相残皆有各种起因,而今后的屠杀和杀戮或许不需要任何理由,如果真需要一个理由,就是人人都变成了诱人的黄金。
没有什么比任何人都变成别人眼里的食物更可怕,凌乱的世界,将会失去最后残存的秩序。
“生命被终结时产生的黄金量和它被杀死的难度成正比……”卡尔像一名主宰者,解释着新规则的原理:“也就是说,一个越难被杀死的人,当他死去时,杀死他的人会得到更多的黄金。”
“这将会是世界的灾难……”法里奥摇头说道:“一切将变得不可挽回……”
“强者生,弱者死,本来就是生存的竞赛法则,没有什么不妥……”路西法的意见截然相反:“只不过,现在这个道理变得更加直白。人们都不再需要掩饰自己真实的内心,我喜欢这样真实的世界……”
说着,路西法对法里奥露出了笑容,笑容里暗藏深意。
“真实的世界?”法里奥嘲讽道:“长期躲在异域空间里的巢穴里,可不是喜欢真实世界的样子……”
“那不过是我刚来到这个位面的策略罢了……”路西法回答道:“现在我的‘末日之巢’已经彻底降临了现实位面,不过,先知您一定不会感到开心,因为美丽的瓦希尔森林将要变成末日之巢的的花园……”
法里奥此时明白了路西法的笑容。
“就算你你打定了瓦希尔森林的主意,也绝不会得逞……”法里奥说道。
“以睿智著称的先知,也被得到第四种元素的欲望蒙蔽了内心……”路西法得意地笑道:“当你还在这里和我们争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恐怕我的将士们已经进到你的神木宫了……似乎我正在泄露军情,不过已经无碍大局了。”
法里奥眉头紧锁,心生忧虑但将信将疑。
“如果你真的正在进攻我的森林,为什么在你见到我的第一时间时不告诉我?难道你并不足够自信?”法里奥问。
“当然,在战争里没有绝对的自信。”路西法回答道:“末日之巢已经变成实体存在,我也别无选择,瓦希尔森林是最好的扩张方向……我现在才告诉你,一来因为刚才这里的形势需要你的牵制,二来为我的士兵们多留些时间,现在我断定你已经没有了自救的机会。”
“不过,虽然失去了瓦希尔森林,但至少见证了第四种元素的真相,也无遗憾了。”路西法讽刺道:“或许你更该感谢我的成全……现在你还在这里全无意义,快回去收拾残局吧,或许你儿子的亡魂正在燃烧的森林里等着你!”
路西法重重地刺痛了法里奥的心,一向镇定的先知失去了从容的风范,他看了看特雷尔布拉德,似乎想说出什么,但没有开口。
特雷尔布拉德看着曾经的父亲,也没有说出话。
法里奥立刻使用出“传送”,转眼便离开了阿克图拉岛。
祈求者卡尔静静等待着路西法和法里奥对话结束。
“看起来,大陆上的情况比我预计的更加糟糕。”卡尔说道:“在我沉睡之前,我预计当第四种元素降临时才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没想到你们早就开始了这个游戏……”
路西法说道:“这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你的出现只是对正在变得混乱的世界再投下了一份催化剂。”
卡尔不做回答,似乎没有兴趣再继续这个话题。
“人人都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能手,包括我在内,都希望任何事情都按照自己的预想发展……”卡尔微笑着说道:“但往往却忽视一些眼前的的紧要事物……”
众人倾听着卡尔但不知所云。
卡尔微笑不减:“比如现在就有一件关系到所有人的事,但是你们都忽略掉了它。”
仍然没有人领会到卡尔的意思,仿佛这位传说人物的思维总是快人一步。
卡尔对人们的木然反应感到失望,摇摇头,问道:“法里奥已经用魔法离开了这座岛,我们该怎样离开呢?”
此时人们才恍然大悟,自己似乎已无法离开这座孤岛。
“你们是如何到来的?”卡尔问道。
说到此,茉崔蒂立刻把目光投向了特雷尔布拉德,艾瑞达看着茉崔蒂,路西法盯着艾瑞达。
“坐船来的……”大家不约而同齐声说道。
“我是跟踪灵魂守卫,藏在那艘船里过来的。”茉崔蒂看着特雷尔布拉德说道。
“我跟着幻影刺客上的船。”艾瑞达说道。
路西法也说:“我们是跟踪暗影恶魔,在他上了船之后,我们再藏进船里的……”
特雷尔布拉德突然感到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那么,那艘船现在在哪里?”卡尔问。
特雷尔布拉德阴沉着脸色,说道:“它已经被我的幻象开走了,幻象消失以后我就不知道它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