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手还好,一上手,宝奁就停不下来了。
白炗的皮肤晶莹剔透像液体黄金的颜色,和身上的黄袍完全一致,整个人如同塑了一具金身。
宝奁摸了又摸,捏了又捏,如同好奇宝宝,百般舍不得。
最后竟是忍不住,对着白炗的右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白炗以为她闹着玩,结果宝奁是真的咬,下口还狠,并且咬破之后,抱着白炗的手臂拼命允吸起来。
想起宝奁一直对自己的好,白炗没有任何反抗,反而眼带笑意看着,就任由宝奁吸他的血。
他的身体里,也流着宝奁的一滴真血种子。
前世因,今日果。可以说,没有宝奁,就没有他。
原本宝奁的第一滴真血种子选的是徐敬业,八百年厚积薄发,积累的却是徐敬业的野心和背信。
阴差阳错,八百年后的徐敬业,最后一个饲育者选中了白炗,完美地继承了宝奁学习和分析的能力,致使徐敬业功亏一篑,反而成全了宝奁的神龙变计划。
却也使白炗之前的二十九年人生成了白板。
按道理,白炗对宝奁只会有恨才对。可山到绝顶人为峰,眼界决定境界,到了古神州,一切都变了。
突然,一个声音耳边炸响。
“傻瓜,快阻止,不然她会吸干你的血。”
白炗其实已经有点眩晕,他也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反应。
听了这个声音,理智一下子恢复,知道宝奁应该是出了状况,横手为刀,对着宝奁的脖颈就是一下。
宝奁白眼仁一番,萎缩到白炗怀里,昏迷过去。
只是昏迷前还意犹未尽,嘴里嘀咕着三字经“真香啊”。也许是错觉,此时的宝奁,憨态可掬,像极了刚刚吃过母乳的婴儿。
岁月狰狞,留下的却都是温柔。
异样的刺激,让白炗忍不住,冲动之下,就要对着怀里宝奁的嘴唇吻了下去。
“适可而止,绝不可以。”
失血过多造成的眩晕,让白炗一时的神魂颠倒,令他完全忘了现场还有一位观众。石几上静静躺着一块锈迹斑斑的小铜镜。
宝妆的话,让白炗一下子清醒过来。
想起宝奁的状况,不由得担心起来。
“前辈,宝奁吸了我的血,没啥危险吧?”
“她没事,估计你会有事。啥也不要说,先检查一下自己,失去这么多黄金血液,要不要紧。宝奁太狠,她这一口,估计吸掉了你身上一半的黄金血液。”
白炗松了一口气,他着急宝奁的身体安危,对宝妆口中所说的黄金血液,反而没过多在意。
“放心,我没事,宝奁没事就好。”
“唉,造孽呀!”
宝妆最后这句话,声音很轻,近乎微不可闻。
“前辈,你说什么,宝奁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石几上的锈迹斑斑小铜镜宝妆,寂静无声,并不回应他。
瞩目过去,觉得小铜镜上的锈痕,比第一次初见时,当时也是这个石几上,似乎密度增加了许多。
白炗坐在石凳上,就这样抱着宝奁,他印象中,宝奁从来没熟睡过。睡觉对宝奁和白炗来说,都是很奢侈的事。
并且,自到古神州以来,都是宝奁对他的各种操心。
这一次,宝奁久久没有醒来,白炗眼都不眨,紧盯着宝奁的脸庞,就一直抱着看着。
表面平静,其实内心极为跌宕起伏。
一直以来,虽然表面上宝奁如二八少女,但是,始终有一道大埂横亘在白炗的心里。
那就是在白炗内心深处,宝奁就是货真价实活了三万多岁的妖精。犹如古话本演义里讲的仙凡之别。
但这个认知,只限于地球上。
到了古神州,心里这个大埂便自动消失无影。
两人形影不离同甘苦共患难,让白炗对宝奁产生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感情,难于言表。不是亲情、不是友情,不是爱情,不是任何一种单一的感情,而是所有感情的一种大杂烩。
总之一句话,就是对宝奁无底线的依赖和依恋。
所以,若不是宝妆警醒白炗,他绝对会任由宝奁吸光他的血液,而无怨无悔。
“想什么呢?我有那么好吗?”
一双蓝宝石般的眸子,亮晶晶的对着白炗,眉眼和嘴角泛着笑意。虽然醒了,宝奁还是任由白炗抱着,并没起身。
“醒了,宝妆说你没事,我还有点不相信。我想的你知道,都是我们共同经历的,讲真,你的好只有比我想的更好。怎么样,我的血是不是神丹妙药,吸了会长生不老。”
“差不多吧。”
“什么?是真的?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白炗很敏感,知道宝奁不是在和他开玩笑,直接把怀里的宝奁扶正坐好,眼睛紧盯着她。
“好,都告诉你,免得你胡思乱想。你修炼元一心经,自当知道,人的体内藏匿着赤、青、黄、白、黑五气。其实这五气只有人族才拥有,当初创造人族出来,就是聚集了人类万族的优秀基因,其中万族种基因最强大的种族有五族,分别是火殃族,木丁族,神龙族,蜃龙族,魇黎族。他们的血液颜色,就是这五种。火殃族的血液是鲜红色的,木丁族血液是藏青色的,神龙族血液是黄金色的,蜃龙族纯白色的,魇黎族血液是漆黑色的。”
“慢着,哪为什么你的血液是蓝色的?还有,你说的这五族,为何古神州万族中一个都没有。”
“先说我这血液的颜色。因为我是幼龄期,未成年时的血液就是蓝色的,成年后就变白色了。就像你一样,现在你的血液不就由鲜红色变成黄金色了吗。”
“你这什么逻辑,意思是我成年了,你还幼龄。先不说我了,就说你,在地球你不是都诞生三万多岁了,怎么还未成年?”
“你说的那是年龄,我说的是成长。我们蜃龙族不分年龄,因为没有意义,其他四大种族也一样,我们的族人只分幼龄期、成长期、成熟期和衰败期。划分的依据就是血液颜色的变化。”
正说着,宝奁突然忧伤起来。
她拿起石几上的小铜镜宝妆,轻轻用手抚摸镜面上的铜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