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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探亲

呐喊中的曙光 行路yyds 3031 2024-11-15 06:55

  第二天清晨,陈道林起了个大早,他的母亲正收拾厨房,道林洗漱好后,简单的盘了下他的辫子,像是寻宝一样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有他小时候的玩具、积木、算盘,走进一个厢房上面的砖墙上用石灰写的四个大字‘严禁赌博’引起了他的注意,略有思索后又开始翻找起来。

  有的抽屉,储物柜因为常年没人在家都被老鼠啃出了窟窿,有个柜子甚是可笑,三面各有一个洞,右侧的那个洞老鼠刚好可以钻进钻出其他的柜门,这可恶的老鼠是饿惨了吗?一地的木屑、纸屑、蛛网、还有老鼠屎要清理。收拾完后,他又开始在衣柜里翻找,找出了一本艳情小说,翻看起来甚是紧张。

  方氏:“道林别翻找了,先吃饭吧!等会陪我去集市买些东西。”

  道林有些面色紧张的答道:“好。”

  他把书藏在了他的床被下,肢体很不自然地走进厨房去端碗菜。吃罢了饭,穿过院落打开大门,粉墙黛瓦典型的徽派建筑,青石板铺成的路面贯通于每个街道,路面上已没了积雪,湿哒哒的像是被谁刚刷了一遍似的。冬季的集市没有春夏那般热闹,变的萧条起来。陈道林看大多行人都是低着头匆匆走过,好似碰到熟人都不言语,恰巧道林也不善与人近乎,他从小就离开了家乡就算碰到街坊邻居长辈们也不知怎么称呼,这也省去了一些繁琐,熟识的等以后有机会在正式的登门拜访。

  方氏:“道林,来帮我提着。”

  道林:“买这么多礼品?”

  方氏:“昂,有好几家亲戚要走,今天先去后庄你姥爷,舅老爷家。”

  道林(还沉浸在思索的状态中):“哦。”

  方氏:“道林,发什么楞,跟紧我别一会找不到我了。”

  道林:“哦,好,好。”

  陈道林走到他母亲跟前,方氏就跟他耳语:“你看谁不是赶快买完东西就回家,一会集市就散了;你在瞎瞅什么?”

  方氏眼睛往前方瞟了一下说:“你看刚才走过的那个人你熟不熟悉了?”

  道林(一脸茫然):“谁啊?”

  方氏:“就住我们庄东头的那一家,按辈分你得叫声叔。”

  道林:“哪?我怎么又多了一个叔?”

  方氏:“嗨!你以后见着他就装作不认识,难怪腿上长了块瘤子,卖儿卖女的遭报应了吧!”

  道林:“你这……昨晚又跟大娘瞎聊的什么?”

  方氏:“说的啥,买的差不多了,走,赶紧回家。”

  道林:“……”。

  在家收拾好后,借了大爷家的牛车前往姥爷家,刚到后庄村头,就有些许的人与方氏打招呼,牛车走走停停的。

  道林:“娘,你在娘家这边挺受欢迎的。”

  方氏刚与旁人攀谈完说:“道林啊,这个人你得叫声舅,有没有印象了?”

  道林:“啊,我那时候这么小哪记得?”

  到了姥爷家门口就更热闹了,陈道林的舅舅们、妗子们、姥爷、舅佬爷就倚在大门口晒着冬季不多的暖阳,闲聊着家常。

  大妗子:“哎!给是天宝娘回来了?”

  方氏:“大哥,大嫂子近来过的可好?”

  大妗子:“快,下车说。”

  道林停好牛车,众人便家长里短的聊了起来,方氏见了她几年未见的父亲便热泪盈眶的伤心起来,诉说着这些年的不如意。陈道林心里念道:“这里才是母亲的第一故乡,这里有她最亲近的人是一个能诉说衷肠的地方”。

  接着方氏听众人说大舅姥爷快不行了,天天卧床不起,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随后方氏和道林跟随众人去看望大舅姥爷去了。

  方氏一进门看向坐躺在床上的舅老爷说:“老叔,还记得我吗?”

  大舅姥爷支支吾吾:“……,是大夫吗?”

  大妗子一把将道林拉到跟前说:“这是你的大外孙子认得不?”

  大舅姥爷眼睛干巴巴的说:“哼,哼…,我不想死,我要吃药,我要吃……。”

  大舅佬倚靠在门口向众人说:“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又向大舅姥爷瞟了一眼),不让你死,我给你拿药。”

  大舅姥爷吭吭哧哧:“你抓的药我不吃(又望向众人),她要害我,想让我死。”

  舅舅、妗子:“没人要害你,吃了药就好了。”

  这位陈道林的舅老爷已有七十余岁的高龄,眼珠在通红的眼眶里来回打转,感觉即将要掉了下来,嘴里一直念道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对于十几岁的道林来说这种感觉生平第一次碰见,近距离接触一位将死之人。这跟他以往见到的病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或是外伤,需要伤筋动骨的,病人都会大声嚎叫;又或是有体弱生病的人也能感觉到他们虚弱的气息和强有力的生命体。但他的大舅姥爷是那么的虚弱无力,神志也不清晰,记忆也模糊了。

  每当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道林时,道林都感觉全身发憷,就这极短暂的眼神交流令只有十六岁的道林一生都不能忘记。道林的第一感觉就好像他那不想离世的大舅姥爷想让道林替换他去死一样,他的眼神好像洞察出了道林那颗蹦蹦跳的心脏,把道林的心挖出来放在他的体内他那虚弱无力的肢体或许就会像青壮年一样强而有力...。当大家继续家长里短,谈笑风生时,道林始终发怵着,走出了房门。

  至此他一直心生怯意,哪怕在姥爷家吃饭多次悄声的向他的母亲提出尽早回家,方氏总是说:“着什么急,天还早呢。”便又向娘家人诉起了苦水,被丈夫冷漠,长时间不回家,生病了也没人心疼…。一直聊到很晚才想起该起身了,即使已是深夜天空中飘零着零星几朵雪花,道林也没有丝毫的困意,趁着月色驱赶着牛车载着母亲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来到家门口,不等牛车停下,从大爷家门口窜出一个人拦在车前:“咳咳,可是小侄儿回来了?”

  不等道林开口方氏道:“是谁啊?有点记不清了。”

  仁华:“啊,是大嫂子呀!咳,咳,咳…是我呀,仁华,咳咳…”

  方氏:“仁华?你现在怎么瘦成这样了。”

  仁华:“唉!得了咳血症,已经两年多了,大夫也看了,也试了很多药方始终不见好,咳咳。”继续道:“我听哥嫂说道林学过医,就想让道林看看我的…咳咳,病症。”

  方氏:“我们家道林还小,也就跟随了师傅几年离出师还早,怕不中你得用。”

  仁华:“咳咳,都连着亲戚呢,尽管让道林瞧,不怕他治坏。”

  道林连忙说:“叔,今天也这么晚了,回去我给你写好药方你明天一早过来取。”

  仁华:“哎!好好,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了,咳咳。”

  话刚说完仁华转身就慢吞吞地走了,待仁华走远了些,道林还了牛车,刚进家门方氏就责备起道林来:“你现在年龄这么小,怎会与人看病,给人看出个好歹怎么办?”

  道林:“母亲放心,我就看症状开方,药他自己去药铺抓。”

  方氏(摇摇头):“哎!最好不要有什么差池。”

  陈道林回到家中立马查找医书典籍,自言到:“肺痨病…肺痨病…,就是这,症见痰中带血或黑色痰,出汗不止,四肢发热,夜间更甚,气急发闷,卧床不治。”便照着医书抄写了起来。

  方名:壮水金丹

  处方:大蛤蚧四只,去头足,用牛乳、酥油炙黄色,冬虫夏草二两,共细末,每服一钱,早晚空心服。咳嗽加川贝母、广皮,吐血加棕灰。

  写完药方,放在书桌上,道林便有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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