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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弟弟妹妹

风吹大夏 星辰望舒 3206 2024-11-15 06:56

  小风慢慢的走回部落,马是要珍惜的。一路上小风都在想着百灵鸟,一天的接触,终于让心中的百灵鸟与现实中的华玉重叠。

  百灵鸟回王城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小风,你要加油呀,我的男人一定要比我强,这次我让你赢,下次你要靠自己了”。

  小风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能骑马比华玉快,下次是不是要骑着黑云,半路上让黑云踹华玉的马一下。不然真的很难赢呢。要不要当华玉的男人呢,不当还能不能听华玉唱歌,陪华玉赛马呢。

  走到部落时天都快黑了,刚拴好马,回到帐篷,阿爸阿妈就走了进来,问他:“华玉和你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久,没去滚草地吧”。小风如实告诉了阿爸阿妈下午赛马的事,也复述了华玉的话,还把自己想到的办法告诉了阿爸,信誓旦旦的说,如果带着黑云,下次八成可以赢。

  之后在阿爸慈爱的巴掌下,小风跑去了马圈。阿爸就是这种既没有办法,也不让别人想办法的人,小风习惯了。

  还好晚饭时阿爸还是让弟弟来叫他吃饭。小风看着弟弟,感觉从那达慕开始都没怎么接触的弟弟,也高了很多。

  吃饭时还是小风和弟弟妹妹们一起吃。弟弟分别叫小山,小水,小草,妹妹叫小花,小雪。反正阿爸就是看着天,或者在什么地方就起什么名字。小风曾经问过阿爸,怎么不叫太阳,月亮,星星,阿爸说,谁会看那么远,想叫什么好听的,成为草原的英雄后,自己取。

  小风和弟弟妹妹都是能吃的时候,六个孩子吃的比三个大人都多。当然主要还是小风,如果小风算大人,那四个大人吃的量足有五个小孩子的两倍。

  晚饭后,小风在月色下帮阿妈干了一会活,听阿妈讲故事唱歌。阿妈今天的故事都是一男一女的,最后的结局都是结婚生子。

  早上小风又是早早的起床,放马放羊,小山,小水年龄大一些,跟着他一起。一整天的时间,两个弟弟跑前跑后,羡慕的看着小风的衣服,弓箭,问小风各种问题,小山和小水年龄相似,一个是大阿母的孩子,一个是雪姨的孩子。

  小风还记得小山小时候,总跑过来和他说,阿爸的牛羊以后都是他的,小风当时很开心的想,以后不用放羊,小山懂事。现在看着小山骑着小马放羊的样子,小风觉得小山已经是信守承诺的男子汉了。就是一天里面都在忙前忙后,没和他说过什么话,小风很想和小山说说放羊时怎么偷懒,但是又怕毁掉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小水相比较小山就差了一些,也不管牛羊,一直围着小风转,问这问那,小风拿出哥哥的气势,和小山说,:“你也要像小水学,他放牧很认真,以后做别的也会认真。”“平时都是我们两个一起玩,谁知道他为啥今天跑的那么多”。

  小风就这样陪着两个弟弟,尤其是小水聊天,讲王帐的故事,那达慕的故事,之后教他们射箭。在小水射中兔子后,小山终于也放弃了他的羊群,跑过来一起射箭聊天。

  一下午就在兄弟三人的嬉闹中度过。骑马射箭摔跤,傍晚兄弟三人背着一堆兔子,野鸡回了部落,对小风来说真是轻松的一天。

  今天晚饭晚了一些,三兄弟带回来很多野味,阿爸,阿妈,妹妹都很开心,阿爸在去羊圈转了一圈后,慈爱的把小山,小水叫了出去,然后小风就听到了两个弟弟的嚎叫和哭声。

  之后阿爸带着小风,还有两个弟弟骑马出去找羊,一天忙着射箭打猎,羊少了五六只。简直不敢想象,小风这么多年放羊,只多过,没少过。

  一直到天黑,羊也没有找到,还是最后查干叔送了几只过来,说是莫脱放羊回来时候,看到这几只羊自己在往部落的营地走,就顺路送回来了。

  查干叔满脸严肃的教育阿爸:“现在住在王帐附近,放牧如果不认真,小心羊丢光。”小风看着阿爸青紫色的脸庞,扭曲的五官,感觉阿爸宁愿羊丢了,也不想听查干叔说教。果然晚饭时,两个弟弟一块肉都没有。饭后,阿爸又带着两个弟弟和他练了一晚上摔跤。

  第二天阿爸不让小风去放牧了,自己带着两个弟弟去,让小风在家里帮大阿母整理羊毛。这次换成两个妹妹和最小的弟弟围着他问这问那了。

  今天小风有了教训,和弟弟妹妹们说好,先干活,忙完了再玩。果然大家都很努力,小花年龄大一些,干的很认真,效果也好,小草和小雪也很认真,可是却越忙越乱,最后大阿母发现羊毛越来越乱之后,实在看不下去,就让小风把最小的小草和小雪带出去玩,之后又看了看满眼期盼的小花,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四个一起去吧。记得回来吃饭。

  小风就这样,牵着一匹马,马上坐着三小只出门了。

  想了一下,决定去集市,所有小风自己又背了一包盐。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值得思考的,草原上的一切娱乐就在狩猎场,篝火旁,王城里,属于牧民的,就只剩下集市了。

  虽然集市上没有太多适合孩子的东西,基本都是贩卖盐,茶,刀,马,弓,也有一些铁锅,陶锅,布匹,皮子。

  小风没有太大兴趣,可是三小只非常兴奋。对他们来说,逛集市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他们兴奋了。

  在路过一个小吃摊时,三小只走不动了。小风看着油锅里面装了大半锅香气扑鼻的油,摊主隔一会就放进去一些面做的长条状东西,变成金黄色后,再用筷子夹出来。

  小草和小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锅,口水都流出来了,并不是家里吃不到面食,只是平时大家舍不得拿出这么多油,油要省着用。最懂事的小花只看了一眼就扭头看向其他地方,只是捞捞抓住缰绳的手,还是出卖了他。草原的孩子没有那么娇贵,从小被教育的就是能吃饱就好。肉和奶就是最好的美食。茶和米面绝对是奢侈品。哪怕去年大丰收,家里有一些米面,也只是煮汤喝。没有做过这些吃食。

  小风作为大汗的侍卫,那达慕的第一,为了作为哥哥的面子,主动问摊主自己这带盐可以换几个。摊主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盐也可以,最好还是用钱,在王帐这里,钱更有用,但是年轻的勇士,让我看看你盐的成色,应该也可以换足够你们四个吃的奶豆腐饼了。

  小风现在才知道这是奶和面一起做的饼。刚刚把一小袋盐递过去,摊主看了一眼说,粗盐,最多换五个,你吃两个,他们三个一人一个。小风不懂那么多,只是记得这些盐,至少够一个人吃两个月。当时汉人的集市上,至少要半只羊才能换。半只羊一定比五张饼吃的久的多。小风犹豫了起来,但是再看看小草和小雪可怜兮兮又不说话的样子,还是犹豫着拿出了盐。小花这时候反而主动说:“哥哥,阿妈还在家里等我们吃饭呢,好像今天会煮肉,我们回家吧”。

  剩下的两小只也赶快擦干了口水,点头说对,回家吃肉。小风笑着摸了摸小花的头。男子汉表现慈爱的方法小风只和阿爸学过。

  调转马头刚走两步,摊主大声说:“看你妹妹这么懂事,给你们十张吧,拿回家给你们阿妈尝尝,又香又酥。”

  小风放慢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他在思考着十张饼有没有半只羊多。这时候,她听到有人说:“小风,逛集市怎么没和我说”,百灵鸟到了。

  最后小风看着百灵鸟从挎包里面拿出了几个金闪闪的东西扔给了摊主,然后装了十个饼,摊主还想多送几个给华玉,华玉笑呵呵的说,你也不容易,受伤后不能射箭,这些是你应得的。最后小风,华玉,三小只一人拿了一个,小风的包里又装了五个。大家边吃边边向部落走去。

  到了部落后,小风拿出了最后两个给弟弟们。他拙劣的算数,在最后发挥了作用,怎么算五个也不够家里人分,就让三小只一人又多吃了一个,小风看着三小只鼓鼓的肚子。实在是不懂为什么这么小的人,能吃这么多东西。

  十张饼,让小风和弟弟妹妹的关系立刻拉进了不少。只是送华玉回去的路上,看着三小只抓着华玉的衣服,一路哭着叫姐姐的样子。小风觉得拉进的是华玉和弟弟妹妹们的关系,自己只是附属品。回程的路上,小风知道华玉给摊主的是钱,铜做的,很漂亮,南人那边传过来的,可以换所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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