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几载春秋悄然逝去。
盛家学堂内,书声琅琅,与往昔无异,而十五岁的凌立已悄然蜕变,其俊朗外貌引得盛家女儿们不时侧目,面颊绯红,羞涩难掩。
凌立的妹妹凌云目睹此景,不禁暗自赞叹二哥的出众容颜。
凌立独自沉浸于往昔的思绪之中,这些年里,他未曾有丝毫懈怠。
一方面,他勤勉不辍地修炼武艺,强健体魄,力求在武道上有所建树;另一方面,他又在盛家刻苦攻读,博览群书,文武之道,相辅相成,使他收获颇丰。
时至今日,他的武艺在军中已属出类拔萃,备受赞誉。
在武艺日益精进的同时,他还深入钻研兵法,展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
在学业上,他亦是硕果累累,已成功中举,证明了他在文学领域的深厚造诣与不懈努力。
初涉兵法之时,他方知其中奥妙远非小说中所描绘的仅凭高超武艺便能横扫千军那般简单。
将军之道,在于布局谋略,需协调各方,统筹全局。
与老兵万浩的交谈中,凌立更是深刻体会到,个人武勇虽强,终有极限,难以独力对抗千军万马。
万浩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二少爷,武艺乃战场自保之基,但若欲为将,则需更上层楼。”这番话,让凌立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追求与定位。
凌法的敏锐察觉到了儿子的变化,他深知,要让凌立真正明白个人武力的局限性,需要一场实战的考验或是更直接的体验。
于是,凌法心中生出了一个念头,他想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让凌立亲身体会到仅凭一己之力难以应对复杂多变的战场局势。
于是,凌法精心策划了一场“试炼”,他秘密联系了几位军中好友,请求他们派遣一些家丁,以实战演练的名义,与凌立进行一场模拟对抗。
遂将此事上奏朝廷,引起了皇帝赵祯的注意。
赵祯听闻此事后,感到既新奇又有趣,他对此事感到好奇,便欣然同意了凌法的请求。
就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试炼”在皇宫的校场上拉开了序幕。
凌立面对着由众多家丁组成的“敌军”士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挑战。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对抗,更是对自己能力与信念的一次考验。
在校场上,凌立面对百名士兵的挑战,灵活运用游击战术,初显锋芒,虽最终力竭而败,但其英勇与智慧已令赵祯刮目相看,赞其为“少年英雄”,预言其将成为大宋未来的虎将。
面对皇恩浩荡,凌立谦逊以对,不求赏赐,只愿尽忠报国。
赵祯见状,心生嘉许,私下将凌立推荐给英国公,希望他能得到更深的兵法熏陶。
英国公初时碍于皇命,仅让凌立自行研读兵法书籍。
然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凌立对英国公提出的军事问题对答如流,虽非尽善尽美,却已展现出将才之质。
英国公遂决定破例,让凌立与其侄子一同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
凌立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才能,在学业上亦是出类拔萃。
如今,他期待着一次实战的洗礼,以检验并磨砺自己的所学所悟,向着成为真正将军的目标迈进。
......
放学后,凌立因需陪伴妹妹凌云一同返回府邸,故常留于盛家,耐心等候凌云与盛家的三位小姐,明兰、如兰、墨兰嬉戏完毕后共归。
在此期间,凌云则与盛家兄长盛长柏等人围坐一起,热烈探讨学问,氛围甚是融洽。
而齐国公府的小公爷齐衡,对书法情有独钟,时常与盛紘相谈甚欢,论及书道,乐此不疲。
一日,盛紘与齐衡并肩而行,盛紘感慨道:“正如前朝张海凌所言,书法之道,需天资与努力并存,观此‘平’字,墨色流动,笔力骏逸,实乃佳作。”
盛紘轻笑,示意齐衡坐下,继续说道:“尤爱这《平安帖》,每每观之,心生欢喜。”
齐衡谦逊回应:“我尤慕王右军(王羲之)之风范,其《平安帖》中‘安’字,结构精妙,侧锋入笔,力道恰到好处,我自幼研习,至今仍未得其神韵之一二。”
盛紘宽慰道:“此等境界,需岁月沉淀,急不得。”
此时,盛墨兰正轻步穿梭于众人之间,奉上香茗,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齐衡,又悄然落在凌立身上,脸颊微红。
为凌立奉茶时,她轻声细语,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凌立则以微笑回礼,简单一句“谢谢”,却让盛墨兰心中泛起涟漪。
然而,想到凌立仅为子爵府庶子身份,盛墨兰不禁暗自叹息,心中又浮现出对齐国公府小公爷齐衡的憧憬,幻想能嫁入那般显赫门第。
为齐衡添茶时,她面带微笑,两人目光交汇,轻轻点头,似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凌立此刻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明兰与她妹妹,以及余嫣然嬉戏玩耍的场景。
她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空中回荡,这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愉悦,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
盛长枫适时加入对话,打趣道:“这王右军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的字帖我试着练过,结果越练越丧气。”
盛紘闻言,佯装不悦:“你这分明是懒惰找借口罢了。”一番话语,引得众人一阵轻笑,气氛更加活跃。
齐衡心中不舍,欲多留片刻以多看明兰几眼,便暗自思量是否可留下共餐,却又觉直接提出颇为不妥,故而面露尴尬之色。
这时,他身旁的随从仿佛能洞察人心,轻轻一笑,却也未多言。
正当齐衡准备以更衣为由告辞之际,他站起身来,双手作揖,礼貌地说道:“那小侄暂且告退,去整理一番。”
盛紘闻言,温和地回应:“去吧。”
随后,齐衡向凌立微微颔首示意,便转身欲离。
盛紘转而看向凌立,笑道:“贤侄随意,你与我家儿郎应多多交流,相互学习。”
凌立闻言,站起身,点了点头,答道:“自然,定当如此。”
之后,盛紘步入里屋,准备向余老太太致意。
而在里屋内,盛墨兰偶然间发现了齐衡遗落的帕子,心中不由泛起涟漪。
此时,盛长柏步入房间,坐在一旁,先与凌立寒暄几句后,盛长枫便开口询问:“顾家二哥哥,不知何时能归?”
长柏略感惊讶,回答道:“哦,怕是要数月之后,待他那边诸事安排妥当方能回来吧。”
言罢,长柏欲起身离开,长枫却急忙拉住他,兴奋地说:“我听闻他在白鹿洞书院已中举,此番回来是要直接上庄学究的课,是真的吗?”
长柏点头确认:“确是如此,他与我提及过,为备下次科考而归。”
长枫听后,更加期待:“那他若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长柏却话锋一转,略带责备地说:“他从前放荡不羁,未曾认真,如今不过埋头苦读数年便有所成。反观你,练字习文皆无大成,还好意思问他何时归?”
说着,他还轻轻揪了揪长枫的耳朵,继续道:“过了元宵,庄学究若发现你文章无长进,定会告知父亲,到时你可要小心了。”
长枫连忙辩解:“我只是读书时有不解之处,想向二哥哥请教。”
长柏见状,语气柔和了许多:“今日看你确实比往日有所长进,这是值得高兴的事。若有不解之处,无需担忧,我和凌二哥哥都会在这里,随时准备为你解答。”
凌立闻言,也向长柏投去鼓励的目光,并说道:“正是如此,我们一同学习,共同进步,方能不断前行。”
随后,凌立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齐衡遗落在座位上的帕子上,心中顿时浮现起那段熟悉的剧情。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也有对当下情形的微妙感知。
他心中暗想,是否应该在这件事情上插上一手,帮助推动事态的发展,或是默默旁观,让一切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