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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初遇韩琴

黄巾妖道张角 忆辰楼 2430 2024-11-15 08:07

  卢银和卞周都被平定后,平乡安稳了下来。之前离开乡塾避乱的人纷纷回来了。半个月后,韩央也回到了乡塾,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他的姐姐韩琴。韩田侯为了防止儿子再生事端,就让女儿来乡塾一边陪学,一边照看管束韩央。

  韩琴比张角大两岁,在通往塾堂的过道上,她见到张角的第一句话是:“你就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张角吧?你臂伤怎样了?我弟韩央素来娇纵惯了,是他不对,我给你赔个不是。”

  见张角愣住不答,韩琴的第二句是:“你这额头上的角,会疼吗?”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张角的额头。韩琴虽然说话直爽,但明媚的笑容里,张角觉得这声音温温柔柔地从耳朵钻进了他的身体。

  长这么大了,几乎从没有人问过他额头的突起疼不疼。

  张角应该永远都不会忘记韩琴说这话时的画面。那一刻,早晨的阳光正好从屋顶的缝隙洒下来把韩琴笼罩着,给她镶上了一圈金色的边,她浑身发着光,黛眉杏目笑盈盈地望着他,像是一个画中的人。韩琴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温婉,双眸似一潭秋水,清亮又宁静。

  整个上午,张角都没有记住经师讲授了些什么,他的视线总是不知不觉地转向韩琴的背影,看她的乌黑的发髻,看她铺纸研墨,看她一边咏着诗经一边抚首托腮。

  经师授课累了让大家休息时,张角才知道张宝又被罚站了,却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原来,刚才张角和同坐一席的人吵了起来,因为那个人说张坎死了。张宝争辩自己的父亲只是失踪了,另外一个周姓同学过来插嘴说:“你阿父如果不是死了,就是去当妖怪了。我阿父说,那天在雀翎山上他们很多人都被石头砸伤了,只有你阿父没有,说不定你阿父和那个妖人是一伙的。”

  张宝一听大动肝火,扬起拳头想动手,被坐在后面的左校大力拉住。好在经师注意到了他们的争执,举起戒尺一指张宝,示意罚站。张宝经过上次之事不敢再把事情闹大,只得气呼呼地站着听课,不时地暗暗用脚去踢那个胡言之人。

  心思从韩琴身上收回来,张角劝慰着张宝,从小听惯了各种这些针对方士的市井妄语,他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第二天,那个与张宝争吵的周姓同学没有来乡塾,听说是病了。晌午时分,一辆马车急匆匆赶到乡塾,襄楷听得来人急报后,立即唤出张角让他随来人而去。原来,那个周童本来喝了医士抓的药好一些了,不曾想到了午时就开始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平日里众人生病都是先找医士,无效后便寻张坎,如今张坎失踪便只得来求张角一试。

  张角嫌张宝吵闹,正拿着紫竹九节杖独自在塾堂里将上面的笔划重组成字,想早些把这第四卷整理完毕。听得来人之意,立即拿着竹杖跟随一个经师上了周家马车。

  一到周家,张角立即号脉,确认了是口疫,看过医士写的药方也对症。只是,从口腔溃烂的情况来看,这疫毒已入膏肓不太乐观。张角也不敢怠慢,让周家人速取来一碗水,将随身带着的丹砂化入水中搅成朱墨,在一张黄纸上写了道符,拿起来掐个诀口中念念有词,符纸自燃起来烧成了灰。让周家人赶紧将符灰兑水灌入周童的口中。符灰入口后不一会,周童口中哼了几句有了些许意识,能够回应众人的呼喊。

  周父见状大喜,对张角说:“不愧为张游徼之子,这方术深得你阿父真传。请落座!请落座!”说完赶紧让夫人拿上茶水。

  原来这周父正是张坎带的五百精兵中的一个百夫长,雀翎山一战之后正在家中休整,见张角救了自己儿子,心存感激,不停地夸赞张坎在雀翎山的武猛英明,虎父无犬子云云。想到周童昨天所述周父对张坎的胡言,张角心中苦苦一笑。

  张角端起茶碗,正想喝口水,周童突然半坐起来“哇”地一声口中吐出一大口黑水,吐完之后瘫倒在床上。周父急忙上前探看,用手一探口鼻,竟然气若游丝,状若濒死。

  张角急步上前,翻开眼皮看了看,又重新号了一下脉,见脉象迟虚心中也是纳闷,不知如何是好。

  周父见张角也无计可施,急恼地推开张角,对他说:“你刚才给我儿喝的什么符?是不是有毒?怎么好端端地变成了这样?”

  张角稍加思索,问:“周叔莫急,想问问,他昨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或人?”

  “你问这个与病何关?你快想想办法救人,周家四代单传,若我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和张坎一样人间消失!”不久前曾笑脸嘻嘻的脸上此时布满了杀气。

  张角已是见惯了种种凶险,并没有惊慌,冷静地说:“烦请周叔好好回忆一下,若想救他,你须得信我!”

  周父哪里肯听,喊着是张角庸医巫药无能害了他儿,将张角绑起来了一通拳脚打得鼻青脸肿,而后送到官府发落。经师拦不住周父,连忙跑回乡塾告知襄楷。等襄楷和经师赶到乡寺时,周复正在大声斥责李复徇私:“你不能因为张坎是游徼之子就袒护于他。或不得秉公处置,我便回到县上让县令定夺。”

  李复只得再问张角:“会不会是符没有写对?”

  张角说:“不会。依我看来,如果是普通口疫,断不会如此凶险,口吐黑水也不是疫毒之症,我怀疑是被施了什么巫魇。”

  周父本不太信这些邪魅之说,但自从雀翎山之战见识到邪风硫雾飞石之后,心里还是有些宁信其有,加之张角说得有道理,又多信了几分。但嘴上仍然强硬,道:“我不信什么巫呀魇呀,只知我儿喝了你的符水已经半死,若救不回他,我必不得轻饶你。”

  李复让周父稍安,好生回忆。周父想了一会,昨天听儿子说从乡塾回家的路上,遇有一个瘦老翁向儿子讨一枚五株钱买食吃,儿子见他可怜便给了。老翁回赠了一个墨玉蛇挂件给儿子,儿子见这玉蛇雕得精巧,嘴中含有一黑石,带回来爱不释手就一直系在腰间。

  瘦老翁?左慈?李复和襄楷彼此对望了一眼。而后又望向张角。

  张角思索片刻后点点头,说有了克制之法。

  李复急令手下备好马车,带上张角与周父、襄楷等人一起火速赶往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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