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会说话的树
“之前你给雯雯占卜过,说今晚有……有血光之灾,是怎么回事?”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提大姨妈的事。
“嗯?”,玄微子正了正神色,“应验了吗?”
“我不知道算不算应验了?……”我有点尴尬。
“你具体说说看吧,我听听”,玄微子淡淡说道,好像发生什么事他都觉得是理所当然一样。
“是这样的,刚才雯雯回家的时候,差点给高空掉落的花盆砸中,还好她躲开了。她说当时她似乎听到你在说话的声音,于是停在原地,才没被花盆砸中……”我回忆那个场景,心里还是很慌。
“还有呢?”玄微子问道,似乎他还知道后面也发生了什么一样。
“雯雯没有受伤,所以说你的那个血光之灾的结论是错的!”我没有说郑雯雯自己的猜测,我说不出口啊。
玄微子沉思了下,“不是,已经应验了的。当时是我强行改了结果,但是天意的命数不能违背,如果没有,只能说还没发生,今晚郑雯雯还是会有‘血光之灾’的……”
听完玄微子说得话,我有点懵了。他……他说他改了命数,所以郑雯雯没事。是他的功劳?难道是精神又出现问题了吗?但他说‘血光之灾’还会发生,这让我心理很不舒服。难道那个大姨妈也算‘血光之灾’?
我不确定,犹犹豫豫,尴尬地问道“雯雯她……雯雯她……来了亲戚,那个算不算是……?”
“……”,玄微子一脸茫然看着我。
我红了脸,“就是那个嘛,那个嘛,女人每月都来的……”
“你说得是‘癸水’是吗?”玄微子问道。
我隐约感觉玄微子说得‘癸水’就是这个女人的‘月经’。于是我点点头。
“那算是应验了,这是好事。这下她没事了。如今晚她没来‘癸水’,最好的避祸方法,就是自己给自己划点小伤口出来,流点血出来就没事了。”玄微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愕然。什么叫给自己划伤口?光是想想我就觉得瘆得慌,会给自己划口子,那是神经病吧?!果然如此吗?
“之前,你不是说,命运不能改变吗?”我问玄微子,感觉他说的自相矛盾。
玄微子笑笑,“命数不能改,命运可以改……这是不一样的。”
你就继续瞎扯淡吧,我心想着。
我想起刚刚自己在郑雯雯说事之前就脑里提前就出现了花盆砸落的事,于是问道,“在跟雯雯通话之前,我脑子里出现过花盆砸落的场景,这是怎么回事呢?……你有什么见解吗?”
“这是一种感应”,玄微子说道,“人跟人之间因为一些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可以产生感应。最常见的父母跟孩子之间,一般有亲属出事,他们是能够感觉到不同的。”
我突然想起一些新闻,说远游的孩子出事,然后在家中的父母是能够感受到的,具体是心情会莫名的压抑,不舒服之类的感受。
“但是我跟雯雯没有血缘关系啊,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这也可以吗?”我好奇问道。
“可以,只是这种感应一般比较难。不过梦洁姑娘你不同,你跟郑雯雯建立的感应,相对于你来说,比较强,你甚至提前预料到了可能得结果。”玄微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是?要诓我去修道修仙?这个玄微子居心不良啊……我一脸不信地看着他。
玄微子似乎看出我对他说的话很不以为然。于是他接着说道,“梦洁姑娘,你以前有没有跟花草树木沟通过!特别是树木!”
我心想,玄微子这是犯病了!不行,我得撤!不能在顺着他的意思说了。我跟花草树木沟通?那我有病吧?!给人撞见的话,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妥妥的给人当精神病带走。
我盯着玄微子的眼睛,严肃认真地说道,“没有!从来没有!”
玄微子皱起眉头,“没有?……你仔细想想,应该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你是可以跟花草树木沟通的。你是纯木系灵根的,应该跟植物,会有感应!”
“为什么是小时候?不能是现在?如果能感应的话,那么现在的我,长这么大了的我,却没有过有能和植物沟通的想法!也从来没听过植物发出的声音。”我一本正经地反驳道。又想来糊弄我,没门。
“因为小孩子的直觉最敏感。人成长后,这种直觉会慢慢迟钝掉,到最后会慢慢隐藏起来,就感受不到了。而小孩子,他们不会想太多,也不用去证明。只要他们认为植物会跟人沟通,那他们就会去跟植物们说话。”玄微子解释道。
“什么叫不用证明?那是小孩子的玩笑,根本就是在玩,植物怎么可能会说话。”我唇角勾起,觉得玄微子说得有点好笑,太想当然了。
“梦洁姑娘,我问你,一加一等于二,需要去证明吗?”
“不需要……”
“昨天,我看了《寻秦记》。假如梦洁姑娘你现在也给传送到了古代的秦国,你跟别人说,以后会有电视这种物品,可以记录一切真实的映像。有人会相信吗?让你证明?你怎么证明?难道你能做一个出来吗?”
我有点无语,《寻秦记》?这玄微子都是看了什么电视啊。而且,还引经据典了这是……
“这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我只是想说明道理相似。小孩子直觉还在的时候,他们直觉知道植物可以跟人沟通的,但他们不能证明,但他知道植物是可以沟通的,也不用证明。就跟你去了古代,说有电视这种东西,但你当前无法证明,不过你知道这东西真的有!”
我无语,我应该怎么反驳呢。玄微子说的话听起来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到底哪里不对呢?
“我知道,我说修仙修道的存在,这里的人因为没有仙缘,而且极少接触到这方面的边缘。都认为没有。但我知道是有的。我也不需要去证明,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我认为就可以了。”
我心里有种冲动,想安慰玄微子。他是这样认为的吗?原来他是这样认为的?他自己认为有修道这种事,所以就信了。那他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了,这样一直在自己构想出来的世界里绕圈了。
自己想象的吗?是自己的幻想?我大概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我小时候似乎……真的有……过这种经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真的是这样认为的,我觉得植物是一种生命,人也是一种生命,它们之间可以用某种方法沟通的。
我有点害怕自己这个记忆了。回忆继续……
后来我无意找到了这种方法,很简单。有次我们几个小伙伴在村口庙前一棵大树周围玩。忘记是因为什么原因了,我用手抚摸那棵大树。那个时候,手才触摸到树身,心里莫名的一种悸动。我,能跟这棵大树沟通!
当时我有点害怕,又很兴奋。我跟一起来玩的小伙伴们说,“这棵大树会说话!”
小伙伴们说,“你瞎说什么呢?树怎么会说话,上课时老师都说过了。木头是不会说话的。”
我辩解说,“课本上明明就有写,小树“沙沙”地说话,人们问它年龄,它说数它身上的圈圈。”
小伙伴们说,“那是大人们拿来糊弄小孩子的,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他们老是用他们认为对的东西要教我们,其实他们才是错的。”
我说道,“可能,这棵大树跟其他的树不一样?这是树里面一棵会说话的。就像我们的老校长一样,他的话特别多。”
小伙伴们还是不信,问我道,“那这棵大树,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说道,“刚刚我太高兴了,我还没跟它说呢?但它是想跟人说话的,可能它自己一个树在这里站太久了,又没有其他小伙伴跟它玩……现在我听听看它说什么。”
我把手放在树的身上,它又开始说话了。但我听不清楚,很小声的周围的小伙伴还在议论。我只好闭上自己的眼睛,心里莫名的出现了对话。对,是意识上的交流,连开口说话的声音都不需要。
“大树,大树,你要跟我说话吗?”我问。
“是的……孩子……是我……要跟你说话的……我在这里……太久了……”大树缓缓地回答。
“那你先告诉我,你在这里住多久了?你几岁了呢?”我问。
“三……十……七年了……”大树缓缓地回答。
“你说话怎么那么慢,我听你说话要等好久哦。在过会我们就都要回家吃饭了。”我说。
大树还没说话,小伙伴们就都等不及了,问我说,“这棵树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没有隐瞒,实事求是地说道“它只说了它37岁了。其他的什么都还没说呢。你们不知道,它讲话超级慢的,不过我们还是不要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