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川铁了心要周播以后，何长远开始在心底盘算，重金签下一个自由主播，到底值不值。
夏晓萌没人挖，完全是因为她在鲸鱼已经待了一年多，早就在鲸鱼扎了根，粉丝不太可能全跟着她一起离家出走，所以星秀开价五百万都没把她打动。
出于回报，鲸鱼这边一直都在全网强力推夏晓萌，而且协议到期以后，吕宏扬还专门为她准备了一份合约。
星秀给的，他也会给。
秦川不同，他几乎没什么根基可言，如果星秀开出天价挖他，而且同意周播，挖走的几率很大。
如果自己要留下秦川，肯定也得付出一大笔签字费，也要同意周播才行，这样一来，鲸鱼还能赚钱吗？
仅仅在心底思索了几秒钟，何长远有了决定。
他准备放弃。
培养一个百万订阅的主播，最多也就几百万而已。
临走之前，一行七八个人，在农庄吃了一顿，红油蘸碟、狼牙土豆、麻辣五香小龙虾一样没少。
反正星秀要挖走秦川得付给鲸鱼一大笔基础违约金，好歹也有百八十万，吃顿饭才几个散碎银子。
等菜上桌的间隙，他给吕宏扬去了电话，开始计算违约金，其中包括宣传费用、运营成本、平台名誉损失等等。
三倍赔偿，绝对不是小数目。
然而何长远万万想到，星秀并没有挖动秦川。
或者说，秦川拒绝了星秀提出的所有条件，坚持在鲸鱼继续直播！
当然，还是周播。
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我不签顶级合约，不要大力推广，也不跳槽，更不会更改直播时间。
一周一次，死不悔改！
这就是秦川的态度！
吕宏扬得知以后，颇有些内哭笑不得，“这特么就是个奇葩啊！”
主播与娱乐公司的艺人不同。
起码秦川不是鲸鱼公司自己培育的主播，他拥有很大的自由权，如果秦川是娱乐公司的艺人，敢发布这种公告，等待他的只有雪藏的命运。
你以为你是谁！
鲸鱼早就已经组建了自己的练习生培训团队，以后平台的大部分主播都会比较容易控制，个别刺头，只要能为公司赚钱也没什么。
倘若赚不到钱，也没关系，平台自然不会给推荐，你想怎么作都可以。
相比于传统娱乐公司的艺人，主播要自由的多。
这是为什么主播这个群体能快速发展的根本原因之一。
……
当天，鲸鱼官方就秦川宣布周播的事做出了正面回应。
{经平台与主播‘小川’沟通，确定公告为其本人发布。主播‘小川’周播并非谣言，且主播‘小川’并未违反任何协议条款，故而，我司持支持态度。
平台内每一位主播，都有自己的合法权益。
同时我司郑重声明：请大家不要恶意出言中伤我司任何主播，影响其正常生活，否则我司定将追究恶意造谣者法律责任。}
吃瓜群众集体哗然。
“实锤了，以后我要是再订阅小川，我就是狗。”
“哇……我特么坐地上一下就哭了，今晚的新姿势没办法解锁了啊！”
“退群、取关、卸鲸鱼！”
“取关！！！”
“再订阅吃键盘，一打！”
主播群内群内的主播惊掉了一地下巴。
闹来闹去，人家平台都开始支持秦川周播了，与那些吃瓜群众不同，他们更多的是羡慕。
游戏主播潮汐：“羡慕嫉妒恨，我都直播一年多了，订阅才十几万，人家直播首秀就有百万订阅，第二天直接宣布周播……。”
美食主播番茄酱：“有什么好羡慕的，过两天就没订阅了。”
任谁都察觉出了一股酸意。
娱乐主播七月：“说实话，我其实挺佩服他的，即便首秀收入虚高，以后日入一万不难吧？现在倒好，周播宣布以后，订阅已经掉了三分之一，以后想要再红起来，恐怕是难了，没点魄力，敢这么玩？”
游戏主播狗哥：“我看你们纯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周播还是月播，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
“也是哦，管我屁事……。”
群提示：美食主播毒舌萌邀请小川加入了直播间。
群内一片寂静，十秒钟后。
佛系主播小川：“大家好呀！”
“欢迎大佬🎉🎉。”
“欢迎👏……。”
“膝盖送上，我辈楷模！！”
……
对于网络中出现的譬如取关、再也不订阅之类的言论秦川根本没当回事，送走了鲸鱼、星秀两大公司的人，又加了主播群，改了群马甲以后，他开始忙自己的事。
鲸鱼那帮人，把厨房里本来就不多的红油存活全部打包买走了。
等厨房忙完腾出位置以后，秦川开始炒辣椒做红油，下午的时间基本都用在了这件事上面。
上午苗楠儿没来，她在家里做卫生，下午才过来。
当秦乐乐从苗楠儿口中得知秦川宣布周播播以后，气咻咻的打上门来，“你没时间直播，给我呀！我能直播。”
中午吃完饭以后，她还特意花了半小时梳妆打扮，穿得漂漂亮亮的准备直播入镜。
现在倒好，今天不播了！
“你？”
秦川挥手给她掀到了一边，“未成年，不许直播。”
“昨天我不是也参与了吗？”
秦乐乐不肯罢休，“大不了我收到的礼物，分你一半。”
原来这丫头是想赚钱！
秦川顿时就乐了，“1-9开，你1。”
“不可能！”
秦乐乐的声音提高到了八度，尖声道，“你这样会失去我的！最低4-6！”
“2-8！”秦川道。
“秦川你别太过分，最低3-7，你不同意就算了。”秦乐乐跺脚，神色恼火。
“那就算了吧！”秦川耸耸肩，转身就走。
“2-8成交！”
秦乐乐连忙拉住了秦川的胳膊，“手机给我呗！”
“我改变主意了，1-9！”秦川嘴角微微上扬。
“秦川！！你耍我！！”
“我给你机会了，你自己没有好好珍惜啊！”秦川耸耸肩，向厨房走去，“晚上吃烧烤，吃不吃？
秦乐乐：“吃，为什么不吃，我又不是缺嘴，哥！2-8分成，你就别折腾我了，赶紧把手机给我。”
“傻丫头，醒醒吧！你觉得咱爸咱妈能答应？三年后再来找我，手机都免费送你。”
秦乐乐：“………。”
瞎说什么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