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两人急匆匆到达青屏山脚下时,发现山头家族以前采矿的位置围着十几个陌生的修士,境界高的甚至有筑基后期修为。手中正全力驱使着法器攻击下方的洞口。
而洞口另一个方向则站着近二十个满身戾气的魔修,脸上带着狰狞可怖的面具,同样也是一刻不停的朝着洞口方向施法。
赵景辰和赵赵盛芝见此情形,没有暴露自己的行踪,而是依靠周围地形的熟悉,悄悄潜伏在不远处的森林中观察起来。
经过两人几天的摸索,终于搞清那波陌生修士的身份以及现在的情况,这也让他们感觉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复杂。
那些人虽然身上没有明显的标识,但赵盛芝还是通过他们所使用的功法认出他们的身份。
其中五六个修士是云溪宗的修士,而那个身穿白衫的筑基后期老者,应该就是他们地位最高的人,其他附近几名修士则是靖安县四大家族的筑基长老。
得知情况的赵景辰心中不禁一沉,怎么连云溪宗的修士都来,而且四大家族筑基长老也齐聚于此,这里难道真有什么东西不成?
突然,两波修士攻击的矿洞位置传出一声震天巨响,随即整个青屏山山体也剧烈晃动起来,潜伏在山下的两人只觉得一阵地动山摇。
“阵法已破,我们走!”
正待两人有些疑惑时,山上有修士大喊一声,随即青屏山矿脉上空修士纷纷跳入洞口,消失不见了踪影。
赵景辰和赵盛芝赶忙施展身法,飞速靠近洞口位置查看,只见原本赵家矿工才挖掘不到一半的深的矿洞,已经直通山底,周围散落的大量精铁矿石被随意丢弃。
而幽深的洞底漆黑一片,一股极其精纯的灵气从地底向外溢散而出,赵景辰和七姑互相对视一眼,都明白之前传闻青屏山有筑基后期修士坐化洞府之事只怕是真的。
两人也不再犹豫,掏出夜光石后,也紧跟着跳入漆黑的洞口,下落不到十几丈的距离便接触到了实地。
两人落地后借夜光石打量,发现此处空间极大,脚下的天然岩石地面十分平整,他们刚刚下来的洞口也只能隐约瞧见一点光亮。
脚下貌似是身处一处广场之上,前方还能隐隐瞧见一座巨型大殿,屋顶檐角还挂着一盏透着光亮的铜灯,隔着老远将立柱上的斑驳纹路照的清晰可见。
而之前下来的两波修士早已不见了踪影,两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种修士的坐化洞府,谨慎起见便施展护体金光术,拿出自己的法器以防不测。
行进约摸半个时辰,两人来到大殿门口,发现几十级台阶两侧地面散落不少机关傀儡残骸,有被削成两截的断臂,钝器砸碎的断腿,还有些整个被烧成焦炭。
赵景辰有些可惜的捡起一片残骸,这些人真是太浪费了,虽然只是低阶的机关守护傀儡兽,但如果只是破坏掉这些傀儡兽的驱动能量灵石,便能轻易收走化为己用。
估计他们看不上这些东西,是因为这些机关傀儡兽,都是没有被练入妖兽精魂的死物,遇到有敌人入侵,只知道机械的防御,且战斗力也不强。
不过对于赵景辰这些身家浅薄的家族修士来说,一具机关傀儡可是有不小的诱惑,这些东西在坊市中卖的可不便宜,拿回家作为看家护院什么的最合适不过。
而且傀儡兽的防御能一般都不错,使用起来也颇为方便,待灵石消耗殆尽,只需重新换下一块新的灵石即可。
现在修仙界的机关傀儡兽,一般都是拥有这类传承的宗门修士才能炼制出来,而高阶的机关傀儡基本都是有价无市,只因为每一只被修士炼制出来都颇为不易。
这其中的诀窍就是修士炼进了没有自主意识妖兽精魂,能完全服从主人的命令自主御敌,攻击和防御能力也非常强大,某些甚至能做到和筑基后期修士一较高下而不落下风。
赵景辰捡起两具还算完整的低阶机关傀儡塞入自己的储物袋,打算出去看还有无修复的可能,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他可没有前面那波修士那么富裕。
两人又十分小心的走进大殿,刚进入其中就发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具尸体,仔细辨认发现正是他们在外面见过的那些魔修和宗门修士尸体。
“七姑,他们内讧了,我们小心些。”
赵景辰提醒了一句,确认这些修士确实断绝生机后,便毫不客气的笑纳了这些人的储物袋,也不知他们发现了什么,竟走了的如此匆忙,连储物袋和法器都没处理。
不过奇怪的是,空荡荡的大殿内除了这些战斗过的痕迹,其他人一点影子都没有,只是地上隐约可见一些被破坏的残破法阵。
两人搜索一阵无果后,便退出了大殿,准备再寻找其他地方,看有无前面那些修士的踪迹。
只是正当他们退出大殿不久,殿中忽的一阵灵光闪动,接连飞出三名修士,看他们的法力气息,竟是先前那些魔修无疑。
还未待几名魔修走远,殿中又飞出五名修士,手中法器纷纷朝着魔修袭来,很快两波人又绞杀在一起,幸亏赵景辰和赵盛芝的反应极快,在魔修飞出大殿之时,便隐匿好踪迹。
赵景辰仔细辨认了会,发现后面那波修士他几乎都认识,正是赵景辰之前在坊市魔修大战中见过的杨荣安,沐玄武和王凌岳。
只是那宗门筑基后期老者他们就有些陌生,此时正和那血煞老魔隔空对峙着。
“血煞老魔,我找你很久了,想不到当年阴尸宗的逃走余孽竟然也筑基后期了。”
“哼,秦烈,当年要不是你们收买我宗门长老,你以为我们会败的那么快,云溪都是些心思不在的修士,知道些下三滥的路数。”
“血煞老魔,你一个魔修居然和我说手段不正,你不觉得的可笑。”
“秦烈,休要猖狂,你还不一定能留的下我。”
血煞老魔说着手掌一挥,一把黑色长刀从他储物袋中飞出,悬浮在身前,刀柄处的刀头还不断吞吐着绿色的火焰。
秦烈冷笑着手张嘴吐出一杆黄色旗番,手掐法决朝其一点,旗番瞬间涨大数倍,恐怖的灵力波动源源不断的从旗中传出。
“烈炎幡!”
血煞老魔忽的面色一变,他对这面旗帜可太熟悉不过,作为云溪宗有名的顶尖法器。
曾在覆灭阴尸宗的几次战场中大放异彩,自己的几位师兄就是被这杆旗番中的赤焰给生生炼化。
看着秦烈挥动黄色旗番朝他杀来,血煞老魔不敢怠慢,手中长刀接连斩出几道破空刀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