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送礼
朱由检让玻璃厂制作这个观音像是有原因的。他清楚地记得,根据朱常洛的旨意,他现在已经成为了西宫李选侍的养子。也就是说,他必须称呼西李为母亲。而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实力太过弱小。在这个充满危险和狡诈的东宫之中,要想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拼尽全力去取悦这位西李。此外,他还有一个计划,那就是让娘舅充当代理人,帮助自己完成一些基础性的工作。这些工作对于他未来的发展至关重要,所以他必须时刻关注进展情况。
西李这个人虽然受到朱常洛的宠爱,但她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是比较贪财,喜欢收集各种财宝。于是,朱由检决定用玻璃观音像来贿赂她,以换取她对自己的宽容。只要能得到西李的允许,他就可以时不时地溜出皇宫,为实现自己的大计创造条件。这实在是无奈之举啊!
为了让观音像更加精致,朱由检还特地嘱咐玻璃厂的工匠,要在观音像的表面涂上一层金粉。这样一来,整个观音像就会显得金光闪闪,更加符合西李的喜好。而在制作观音像的过程中,朱由检还特意让工匠在观音像的底部刻上了自己的名字。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西李在看到观音像时,能够想起自己的一片孝心。
在完成了观音像的制作后,朱由检便迫不及待地将其送到了西李的寝宫。当西李看到这个精致的观音像时,眼睛都亮了起来。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观音像,对朱由检的态度也变得亲切了许多。朱由检趁机向她表达了自己的孝心,并请求她允许自己时不时地溜出皇宫。西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朱由检欣喜若狂,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他只需要等待时机,便可以溜出皇宫,开始实施自己的大计。而这一切,都离不开西李的宽容。
等了大概十来天的时间,刘效祖就将烧制好的玻璃观音像送来了。这尊观音像一尺二寸高,通体晶莹剔透,在光线下闪烁着流光溢彩。朱由检看了很是满意,不光满意这尊观音像,还满意玻璃厂的工匠已经全面掌握了无色透明玻璃的制作工艺。
朱由检又反复叮嘱了刘效祖配方的保密工作后,就带着两个小宦官捧着观音像,急急忙忙的去求见李选侍。一路上,他心里暗自祈祷,希望这次能顺利讨好李选侍,让她对自己改观。
李选侍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宫殿内,神色黯然,旁边还站着两个小宫女。朱由检小心翼翼地走进殿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恭声道:“孩儿给母妃请安。”李选侍缓缓抬起头,眼神依然带着几分哀伤,声音冷淡地说:“起来吧!”
然而,朱由检并未立刻起身,而是依旧跪着,恭敬地说道:“孩儿近日搜寻到一件稀世珍宝,特来献给母妃。”听到这话,李选侍微微一怔,好奇地问道:“稀世珍宝?”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个一向不受宠的皇子会拿出什么宝贝来。
朱由检慢慢站起身,走到两个小宦官身边,轻轻揭开了他们手中捧着的观音像上盖着的帘布。瞬间,这件当世之人从未见过的东西展现在屋内众人的眼前。
李选侍和那两个宫女顿时惊呆了,她们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件晶莹剔透、栩栩如生的观音像,脸上满是惊讶与喜悦。
李选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观音像那光滑而细腻的表面。她的手指缓缓移动,仿佛在探索一件珍贵的宝物。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喜爱之情,对这个精美的观音像充满了赞赏。
同时,李选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因为她知道这是朱由检用心挑选的礼物,表达了他对自己的一片孝心。这种孝顺让她感到无比欣慰,也让她对朱由检越发疼爱。
“这是什么?”李选侍轻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惊叹。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观音像,似乎想要从它身上找到答案。“如此美丽的东西,我从未见过。”她喃喃自语道,被观音像的精致所吸引。
朱由检微笑着回答:“母妃,这是孩儿特意为您搜寻的玻璃观音像。它由玻璃制成,晶莹剔透,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天空。”
李选侍凝视着观音像,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轻轻地抚摸着观音像,感受着它的光滑和细腻。
“这真是一件稀世珍宝。”李选侍轻声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东西。”
朱由检微笑着说:“母妃,孩儿希望这件观音像能给您带来平安和幸福。”
李选侍感动地看着朱由检,眼中满是慈爱。
“我的好孩子,你的孝心让我感到无比欣慰。”李选侍轻声说道,“我会好好珍惜这份礼物。”
朱由检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将观音像轻轻地放在了李选侍的面前。
“母妃,希望观音像能保佑您平安健康。”朱由检轻声说道,“孩儿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
李选侍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轻轻抚摸着观音像,感受着它的美丽和温暖。
李选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观音像,感受着它的光滑和凉爽。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似乎在这个观音像上找到了一些安慰。
朱由检看着李选侍的反应,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他知道,这件玻璃观音像一定会让李选侍感到开心和温暖。
在这个时刻,李选侍的心情也渐渐变得愉悦起来。她感激地看着朱由检,眼中充满了母爱和欣慰。朱由检笑着说:“母妃,孩儿知道您一直信仰佛教,所以特地为您寻来了这件观音像。希望它能给您带来平安和幸福。”
李选侍感动得热泪盈眶,她轻轻抚摸着朱由检的头,温柔地说:“好孩子,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呀!”屋内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惊呼,他们的目光被这尊玻璃观音像吸引,只见这尊观音像在屋内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流光,玲珑透明的坐像让人无比震撼,所有人都看傻了,边上站着的两个小宫女还瞪大了眼睛,用手捂着嘴。
这尊观音像如此的逼真、精致,仿佛真的有一位慈悲的菩萨降临在众人面前,让人心生敬畏之情。
李选侍激动得语无伦次,她双手合十,对着观音像虔诚地拜了下去。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向观音像行礼。
一时间,整个屋子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氛围,每个人都沉浸在对观音菩萨的敬仰之中。
朱由检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母亲和众人虔诚的模样,心中暗自感叹。他知道,这座观音像将成为母亲生活中的一部分,陪伴她度过每一个宁静的时光。而他自己,也会继续努力,守护这份难得的亲情。
李选侍看着眼前的观音像,整个人都惊呆了,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半天功夫才哆哆嗦嗦地问道:“五……五哥儿,如此宝物从何得来?”
朱由检听到母亲的问话,心中不禁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连忙回答道:“回母妃,此宝物乃是儿臣通过一个宫外的大商贾,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现献于母妃。”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他希望这尊观音像能够让李选侍开心。
李选侍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仔细端详着观音像,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端倪。她轻轻抚摸着观音像的表面,感受着那光滑而细腻的质感,仿佛能透过它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然而,她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这个突如其来的礼物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李选侍看着眼前的玻璃像,眼中满是喜悦,心中更是激动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她完全顾不上思考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究竟是如何得到这件珍贵物品的。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玻璃被称为琉璃,尽管它在皇家贵族的圈子里已经相当普遍,但由于技术限制,目前的琉璃制品大多呈现出混浊的色泽,充满了水纹和杂质。而透明的琉璃则只有来自遥远西方的泰西才有,能够运到这里的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然而,眼前这座巨大的透明琉璃观音像不仅色彩纯净、质地优良,其透明度更是超越了泰西的货物,可谓是晶莹剔透至极,宛如一件稀世珍宝。此外,观音菩萨还有“送子观音”的美誉,对于西李来说,这更具有特殊的象征意义。就在不久前,她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而在宫廷之中,没有子嗣的嫔妃往往会被边缘化,因为只有拥有儿子,才有机会争夺皇位的继承权。如果儿子能够成为太子,并最终登上皇位,那么这位嫔妃将一飞冲天,享受无尽荣华富贵。因此,这座观音像对于西李来说,意义非凡。
李选侍心中充满喜悦之情,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眶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她迫不及待地快步上前,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观音像,口中不断发出啧啧称赞声:“哎呀呀,五哥儿真是太贴心了,这尊观音像简直美轮美奂啊!”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观音像,感受着那光滑如丝的质地和精细无比的工艺。她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观音的面容上,仿佛能从观音的微笑中感受到一种无尽的宁静与慈悲。她深深地被这尊观音像所吸引,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一旁的朱由检见到西李这般高兴,便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开始拍起了马屁:“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母妃对孩儿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孩儿无以为报,只能以这份薄礼略表心意,祝愿母妃福寿康宁!”按理来说,西李只是一个选侍,还没有资格被称为妃子。然而,朱由检却一口一个“母妃”地叫着,而且还送上了如此贵重的礼物,这让西李感到十分满足和开心。她心花怒放,喜不自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朱由检见西李心情不错,便趁机请求道:“母妃,儿臣想偶尔出去走走,可以吗?”西李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为何突然有此想法?”朱由检连忙解释道:“儿臣听闻京城集市上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宝物,想要去看看有没有适合母妃的礼物。”西李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你如今才五岁,本宫如何放心让你一人出宫?”朱由检见她不答应,赶忙从怀里掏出琉璃观音像递给她,撒娇道:“母妃,这是儿臣特意寻来的,希望您能喜欢。”西李接过观音像,仔细端详了一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这观音像倒是精致,难为你一片孝心。”朱由检见她笑了,趁热打铁地说:“那母妃能否同意儿臣出宫呢?”西李思考片刻后,终于松口道:“好吧,本宫可以答应你。不过,本宫会让太子殿下给你安排一个伴读,你若想出宫,必须有伴读陪同才行。”朱由检听了这话,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乖巧地点头道:“多谢母妃,儿臣明白了。”
李选侍见朱由检如此懂事,心中不禁一软,她摸了摸朱由检的头,说道:“五哥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母妃知道你想出宫,是想为母妃寻找宝物。母妃会让你出宫的。”
李选侍看着眼前乖巧的朱由检,心中满是欣慰。她将朱由检扶起,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五哥儿,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母妃相信你一定会有出息的。但是,你也要记住,出宫后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乱跑乱跳,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如果你遇到了危险,一定要想办法逃跑,或者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你安全了,再回来告诉母妃。”
李选侍看着朱由检,眼中满是慈爱。
朱由检听了李选侍的话,心中有些感动。他知道,李选侍是真心关心他的。于是,他再次跪地拜谢,说道:“孩儿多谢母妃关心,孩儿一定会听母妃的话,好好读书,将来做一个有出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