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建国
野猪皮努尔哈赤,姓爱新觉罗,爷爷是爱新觉罗·觉昌安,父亲是爱新觉罗·塔克世,明朝嘉靖三十八年出生在赫图阿拉建州左卫一个小部酋长的家里。他的六世祖猛哥帖木儿,原是元朝斡朵里万户府的万户,明永乐三年应明成祖朱棣的招抚,入京朝贡,封授建州卫指挥使,后掌建州左卫,晋升至右都督。其子董山是努尔哈赤的五世祖,董山的第三子爱新觉罗·锡宝齐,是努尔哈赤的四世祖。锡宝齐之子福满,后被清朝追尊为兴祖直皇帝。福满第四子觉昌安是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第四子塔克世娶妻喜塔喇·厄墨齐,生三子,长为努尔哈赤,次为舒尔哈齐,幼为雅尔哈齐。
努尔哈赤的母亲在他十岁时去世了,继母那拉氏为对其很刻薄。努尔哈赤十九岁时不得不分家生活,仅获得少量家产。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等人以挖人参、采松子、摘榛子、拾蘑菇、捡木耳等方式为生。他常至抚顺关马市与汉人、蒙古人进行贸易活动。在此期间,努尔哈赤习得蒙古语,对汉语也有了基本的认知。努尔哈赤喜欢读《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自谓有谋略。努尔哈赤在抚顺期间,由于其聪明伶俐,机智过人,被辽东总兵李成梁收养,成为其麾下侍从。
在当时的东北地区,最主要的军事力量是辽东总兵李成梁的部队。他利用女真各部落之间以及和其他民族部落之间的矛盾纵横捭阖,以控制局势。明朝建州右卫指挥使王杲(努尔哈赤的外祖父)于万历二年叛明被李成梁诛杀。王杲的儿子阿台得以逃脱,而阿台之妻是觉昌安的孙女,双方有姻亲关系。
觉昌安当时是建州左卫的一个支部酋长,人少势弱,早期依附建州“强酋”亲家王杲,也常率领部众进入抚顺马市贸易,以麻布、粮食易换猪牛,领取抚赏的食盐、红布等物。李成梁诛杀王杲时,觉昌安、塔克世背叛了亲家,为明军向导。万历十一年,王杲之子阿台为报父仇,屡掠边境,李成梁再率大军取阿台的古勒寨及其同党阿海的莽子寨,杀阿台。觉昌安、塔克世再次为明军向导,但在战乱中被明兵误杀。
祖父和父亲被杀的噩耗传来,年方二十五岁的努尔哈赤本想起兵为父报仇,但势孤力单,怎能与拥兵百万的大明“天皇帝”交锋。无可奈何之下,努尔哈赤乃诿过于建州左卫图伦城主尼堪外兰,用祖、父所遗的十三副甲胄起兵,开始统一建州女真各部的战争。
当时的努尔哈赤作为李成梁的家仆,暗中得到了李成梁的支持,经过5年的征战,努尔哈赤相继征服建州五部,拥有兵甲数千,领下治民数万。在吞并了海西女真和海东女真后,努尔哈赤的实力进一步膨胀。这时候他虽然表面上恭顺大明,实际上心里早已有了不臣之心。
随着势力的逐渐扩大,努尔哈赤的名号也逐步从“聪睿贝勒”发展至“女直国建州卫管束夷人之主”、再称“建州等处地方国王”、再到喀尔喀蒙古上尊号“昆都伦汗”。而明朝对努尔哈赤的野心浑然不查,甚至在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国的前一年,蓟辽总督薛三才还向朝廷奏称其“唯命是从”。万历四十四年一月一日(农历),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正式建国,自称“覆育列国英明汗”,国号“大金”(史称后金),成为后金大汗,年号天命。
野猪皮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建国的消息传入明朝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视,朝廷里仍然是党争不断;在民间,小冰河期的影响愈发显著,很多地方遭受天灾,贪官污吏和土豪劣绅横行,没有了土地的农民流离失所,饥荒遍地,这些都预示着这个古老王朝的末日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