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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李桂姐的秘密(新书求追读~)

我西门庆只想搞纯爱啊 口沛 2922 2025-04-17 14:58

  醉仙楼里正热闹得紧。

  李桂姐纤手剥着水晶葡萄,半个身子都偎在西门庆怀里。

  谢希大醉醺醺嚷道:“哥哥好福气!这姐儿比丽春院的头牌还标致..….”

  眼见李桂姐和西门庆气氛火热,众人皆心照不宣去了隔间接着吃酒,只留下李桂姐和西门庆二人。

  “奴给大官人斟酒。”杏红裙裾扫过地面,李桂姐皓腕翻转间,酒液在琉璃盏里漾出金波。

  她指尖有意无意擦过西门庆手背,那温度竟比温酒还要灼人。

  “这酒烫口得很,暂且搁这儿晾晾。”

  西门庆虚推着酒盏,指尖在酒盏沿打了个转,生生将推杯换盏的殷勤化作一池春水皱。

  “官人怕酒烫?”李桂姐呵气如兰,鬓边金步摇擦过他耳际,

  “奴家给您吹吹。”

  说着竟含住盏沿,酒液顺着雪颈蜿蜒滑进深邃的沟壑。

  西门庆瞥见应伯爵在屏风后探头探脑,心里冷笑——这泼皮当他是没见过世面的雏儿?

  今时不同往日,

  看潘小娘子看得他已经能初步免疫这类的魔法攻击了!

  思及此处,他故意将酒盏碰翻,酒水泼湿李桂姐半边罗裙,透出些诱人光景。

  “奴家去去就来。”李桂姐咬着唇娇嗔,临去将汗巾子遗在他膝上。

  西门庆捏着汗巾思索,

  这料子是东京新到的软烟罗,李家勾栏断用不起这般好物,定是应二那厮从绸缎庄赊来的。

  “官人~”

  李桂姐换了身月白纱衣转出,烛光透出里头暗紫色绸缎肚兜,娇躯倚向西门庆。

  他正要抽身,忽觉掌心一凉。

  李桂姐竟将金钮扣塞进他手里,指尖在他腕上轻挠三下。

  这手法他再熟悉不过,

  往日原身去勾栏听曲,粉头们要讨赏钱都这般作态。

  可那水杏眼里分明汪着泪,倒比月娘前日里焚香时的模样还楚楚可怜。

  “好姐姐这是唱哪出?”西门庆捏着金钮扣转圈,“莫不是应二许了你什么?”

  话音未落,李桂姐突然跌坐他怀中。

  温香软玉撞得心头一颤,偏生她发间甜香混着酒气,与月娘素日的淡香截然不同,勾得人喉头发痒。

  西门庆下意识要推,却摸到她脊背单薄如纸,大暑天竟在微微打颤。

  屏风外忽地爆出阵哄笑,谢希大正学县太爷踱方步,孙天化把画眉笼子摇得乱响。

  李桂姐趁机往他衣襟探入纤纤玉手,低声道:“西门大官人莫非嫌弃奴家腌臜?”

  她突然轻声啜泣,倒像真受了天大委屈。

  西门庆后撤半步,后背抵上湘妃竹屏风。竹片相撞发出细碎声响,倒像在嘲笑他的窘迫。

  “姑娘自重!我西门却是正人君子!”他一挥衣袖,忽然怀念起吴月娘房中清冷的檀香味。

  烛火爆了个灯花,李桂姐突然轻笑出声。

  她摘下步摇往案上一掷,满头青丝如瀑泻下:“都说西门大官人是脂粉堆里的英雄,今日倒学起柳下惠?”

  葱管似的指尖挑开衣带,纱衣滑出半截雪肩和胸脯。

  西门庆别过脸去,正瞧见铜镜里自己发红的耳尖。

  前世看《水浒传》时,他总嘲笑原身色令智昏,如今亲历才知这些个妖女手段——那肩头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诱人犯罪啊这是!

  可惜我西门老爷道心坚如磐石!

  “姑娘若再往前半步...…”

  他唰地展开折扇挡在两人之间,洒金扇面上“坐怀不乱”四个大字晃得人眼晕,

  “休怪西门庆唐突佳人。”

  李桂姐身形微滞。

  她惯常对付的不是急色鬼便是伪君子,这般油盐不进的倒是头遭。

  眼波流转间已换了路数,忽然扑通跪地,泪珠成串砸在青砖上:“求大官人救救奴家!”

  袖中颤颤巍巍抖出张按着血手印的借据。

  “大官人就当可怜可怜奴家的瞎子老娘!”

  她攥着西门庆的袍角指节发白,“我那杀千刀的哥哥在赌坊押了祖屋,现下连人带房契都扣在漕帮手里。”

  三日前码头的浪涛声犹在耳边。

  漕帮打手把麻袋扔在她脚边,袋口露出的半张脸肿得发紫。

  领头的光头嬉笑的勾起她的脸:“李姑娘在勾栏挂牌这些年,总该认得几位舍得花钱的冤大头?”

  酒气混着脂粉味在暖阁里蒸腾。

  李桂姐忽然扯开衣领,锁骨下蜿蜒的鞭痕还渗着血珠:“那帮杀才说...说若凑不出三百两,五日后就要把我哥沉到盐河底。”

  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奴家往酒里下蒙汗药,是存了偷您玉佩的心思...…”

  李桂姐攥着西门庆衣摆的手指节发白,全然没了方才的媚态,“奴听闻大官人向来风流,这才出此下策...…”

  窗外飘来胡饼的叫卖声,跑堂正和卖绒花的娘子调笑。这市井巷陌的热闹底下,不知藏了多少吃人的勾当。

  窗外忽地炸响惊雷,夏日的雨说来就来。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瓦片上,却盖不过女子压抑的啜泣。

  西门庆望着她颤抖的肩头,有些于心不忍。

  “起来说话。”他伸手去扶,不料李桂姐顺势倒入怀中。

  温香软玉撞个满怀,发间花香混着眼泪的咸涩,竟比美酒更醉人。

  纱帐不知何时垂下半幅,远处笙箫声变得缥缈。

  李桂姐仰起脸,泪痕未干的眼睛像浸在水银里的黑琉璃:“大官人若肯相助,奴愿...…”

  这种破碎感倒真是……

  西门庆喉结耸动。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玳安急吼吼的叫嚷:“爷!大娘子忽的心口疼,您快回府瞧瞧罢!”

  西门庆如蒙大赦,慌忙推开怀中人整衣冠。

  “此事...”他瞥见李桂姐瞬间灰败的脸色,到嘴边的拒绝转了个弯,“容我思量一番。”

  说罢逃也似的冲出厢房,廊下冷雨浇在脸上,总算压住心头躁动。

  “好哥哥怎的满头汗?”

  应伯爵不知何时凑过来,油脸在烛光下泛着红光,

  “莫不是这酒太烈?快取冰镇的杨梅汤来!”说着竟要亲手替西门庆解衣。

  西门庆格开他肥手,向十兄弟告了个辞:

  “诸位且坐,”他整了整藕丝裳,“府里有些急事,失陪了。”

  “哥哥休走!”

  喝醉了的谢希大突然拍案,震得酒盏叮当乱响,“桂姐儿新学得支苏州小曲,正要献与哥哥听呢!”

  话音未落,李桂姐抱着阮琴从门口走进。

  美貌女子已换了副神色,眼波流转间哪还有半点泪痕?

  回府轿中,他摩挲着折扇骨陷入沉思。

  李桂姐究竟几分真假?还有吴月娘的心疼症...…

  想到此处猛然掀帘:“玳安!去保和堂请刘太医!”

  却见小厮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是大娘子教这般说的...…”

  话音未落,轿子已落在西门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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