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武松的当机立断!
青龙堂。
姚麟与种师道依旧在聊着朝堂之事。
“姚相公,步军司指挥使的位置一直悬而未决,姚相公要保举谁?”
“王禀。”
“王禀此人,正直勇猛,是个好苗子。老夫有意保举他为步军司指挥使,种将军觉得如何?”
种师道抚了抚胡须:“王禀?咱家在边关听过他的名字,听说带兵有方,颇有姜帅当年的风采。”
“姚相公若能推他一把,步帅的位置,怕是非他莫属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又道:“不过,听说王禀乃是童贯的人?”
“童贯的人如何?能为国家效力,便是良臣。”
种师道见状,心中一凛,忙举盏道:“姚相公豪气!来,咱家敬你一杯!这汴梁城,怕是要热闹了!”
二人在青龙堂相谈甚欢的时候。
龙卫营内。
姜默也在宽慰徐宁和呼延庆。
二人对种师道进入汴梁,便将所有军马全部交给蔡京分配,颇为不满。
他们担心本该属于殿前司禁军的那一份兵马,又被贪墨了。
“放心吧,蔡京若是将军马全部吞下,必然引来其他势力的攻讦,他一定会把经略相公带来的兵马都分下来。”
姜默随意说道。
朝堂之上,不是蔡京独尊,各种势力盘根错节。
若是蔡京一口气把利益全部吃下,其他人如何能善罢甘休?
徐宁和呼延庆听到姜默的开解,茅塞顿开。
两人纷纷拱手,听了姜默的一席话,顿时感觉拨云见日,压在心头的石头也搬开了。
徐宁和呼延庆离开后。
姜默在校场上,看着王进排兵布阵。
林冲教习枪棒。
龙卫营里,厮杀之声不绝于耳。
姜默凝视着校场之上训练的禁军,思绪又飞到了阳谷县。
不知道武松与龙卫禁军第七小队将事情办理得如何了?
这个时候,信鸽飞回,落在姜默的手掌上。
姜默将绑在信鸽腿上的情报展开之后,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
大事成了!
月黑风高,阳谷县的夜色浓得化不开,街巷间梆子声风中响起。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西门庆府邸的后院,墙垣高耸,影影绰绰的树影在月光下投出斑驳。
武松一袭黑衣,腰间紧束,手中握着一柄乌沉沉的戒刀,刀锋在夜色中泛着寒光。
他身后,李铁牛、赵飞燕、杜三、周彪四人同样身着夜行衣,个个目光如炬,气息沉稳。
他们是龙卫禁军第五镇第七小队的精锐,奉姜默之命,夜入西门庆府邸,盗取账本。
原本周彪等人对于夜入西门家的事情,有些不解。
大可以白天联合衙门直接闯入。
武松却告诉周彪,汴梁的规矩,只能在汴梁使用。
阳谷县天高皇帝远,若是不用一些手段,怕是要官商勾结!
武松当即决断,夜入西门庆的府邸,将罪证账本盗取出来之后,再联合官府进行围剿,才能破了官商勾结之局。
否则没有证据,地方官府定然会庇护西门庆,从中作梗,功亏一篑!
武松蹲在墙角,借着树影遮掩,低声对身后的李铁牛道:“铁牛,你那把子力气,待会儿翻墙可别把瓦片踩碎了,惊动了狗贼的家丁,咱们可就得大开杀戒了。”
李铁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压低嗓子。
“武都头放心,俺这身板儿,踩只蚂蚁都轻巧得很!倒是你,刀法再快,也得小心西门庆那厮,听说他府里养了不少江湖亡命徒。”
赵飞燕冷哼一声,手中弓弦微微一颤,箭矢已在弦上。
“亡命徒?哼,来一个我射一个,百步之内,保管叫他们连声儿都吱不出来。”
杜三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检查腰间的飞刀,眼神冷得像冬夜的霜。
周彪则低声道:“都头,时候差不多了,西门庆的巡夜家丁刚换班,正是空当。”
武松点了点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高墙。
“好,铁牛打头,飞燕断后,动作要快,账本多半藏在西门庆的书房,咱们直奔那儿,遇人便制住,莫要恋战!若是找不到账本,一把火烧了柴房,看看西门庆去救哪间屋子,他必然去屋子里抢账本,到时候人赃并获。”
武松的话,让周彪咂舌。
这样的活,他是真没干过!
李铁牛低吼一声,双臂一发力,整个人如黑熊般跃起,双手扣住墙头,轻轻一翻,落地无声。
武松紧随其后,身形矫健如豹,几个起落便越过高墙。
赵飞燕、杜三、周彪紧随其后,五道黑影如鬼魅般没入府邸深处。
西门庆的府邸占地极广,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流水间透着一股奢靡之气。
武松带着四人贴着墙根疾行,避开巡夜家丁的灯笼,很快便摸到了书房附近。
书房是一座独立的小楼,四周种满了修竹,竹影摇曳,掩盖了他们的行迹。
武松藏身在一株老竹后,眯眼打量小楼,楼内烛光摇曳,隐约可见一个身影在来回踱步。
“那狗贼还没睡?”李铁牛低声骂道,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要不俺冲进去,一拳砸晕了他,省得麻烦!”
武松瞪了他一眼“莽什么?西门庆狡猾如狐,账本不会轻易放在明面上,硬闯只会打草惊蛇。飞燕,你去探探书房顶层阁楼,看看有无暗格。”
赵飞燕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如燕子般掠上楼顶。
他动作轻盈,脚尖点在瓦片上,竟无半点声响。
片刻后,他从楼顶滑下,低声道:“楼顶有暗窗,未锁,但里头有机关,怕是要费些功夫。”
武松沉吟片刻,果断道:“杜三,你跟飞燕从暗窗进去,解开机关,找账本。铁牛、周彪,你们去放火,我来盯着西门庆,看看他去救哪间房子!”
众人齐齐点头,分头行动。
姜默没有派林冲来,便是担心林冲行事迂腐,林冲若执行此等公务,必然与当地官府联系。
若是同当地官府联系,那便必然失败了。
离开了东京汴梁。
一县一府,都是官吏与地方大户相互勾结。
西门庆与阳谷县令必然有往来。
只有武松这把看穿了官场龌龊,才能行事狠辣,不择手段!
李铁牛和周彪前去柴房放火,片刻之后,西门家,火光冲天!
火势从柴房燃起,一发而不可收拾!
“走水啦!”
“走水啦!”
西门庆家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