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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留宿坎儿村

  “今日在坎儿村见到殷大人,贫僧着实诧异。”空竹淡淡一笑,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儒雅。

  殷涟转了转手中的腰牌,嘴上随口应着,状似不经意地扫了缩在空竹身侧的小孩两眼,“见有庙会,闲来无事便想着凑凑热闹,本是好意,谁想反倒惹了麻烦上身,让人见笑了!”

  空竹一愣,不知殷涟口中突然冒出来的好意又是指什么,虽不太懂他的意思,却也知晓同庙会有关。

  “先前还热闹着,这会闹出了人命,倒也没了动静。”空竹叹息一声,面上有些许忧愁。

  站在一旁听的陈长毓心头微微颤动,殷涟说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空竹虽不懂,她却能完全明白殷涟的意思。

  这是在愧疚么?

  陈长毓心中忽而冒出一个念头,她轻咳一声,转头正欲偷瞄殷涟的神色,却猛地同殷涟深邃的黑眸直直对上。

  陈长毓一惊,呼吸也在那一瞬间止住。

  两人只对视了片刻,她便匆匆垂下头,避开了殷涟的视线。

  坎儿村都是土路,碎石烂瓦在路上随处可见,陈长毓脚尖磨着一颗小石子,说不上心虚还是羞赧,只觉双颊微微发烫,脑中思绪也是混乱的很。

  “殷大人,原来是殷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早就听闻您的大名,对您仰慕已久呐!”

  趁殷涟同空竹交谈时,王巍早已在一旁收拾好了心中思绪,将恐惧强压在心底,这会又舔着个脸过来了,不抱紧殷涟大腿誓不罢休。

  这可是殷涟啊,明成帝跟前实打实的红人!

  谁知殷涟一见王巍凑过来,便忙冷着脸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眼底那丝笑意也荡然无存。

  “离大人远点,小心着你头上那顶乌纱帽!”裴旭抽出腰侧的佩剑,警告王巍道。

  王巍被吓得脖子一缩,连忙退到了一旁。

  “大…大人,李翠花是个寡妇,家里还有个儿子,现在人已经死了,还…还是趁早安葬了罢,放…放着也…也怪吓人的……”村长犹豫了许久,这才凑到王巍跟前小心翼翼地说着。

  王巍厌恶地瞥了一眼李翠花躺在地上的尸体,她口鼻中涌出的毒血混合着尘土已经干涸,凝固成一滩黑色。

  “赶紧,赶紧埋了!”王巍捏着鼻子,满脸嫌恶地挥手,示意一旁的衙役赶忙处理。

  陈长毓眉头紧蹙,从村长再度开口起,她的眉头就没有再舒展过,李翠花的死,哪里有些不对劲,她总觉着有些怪异。

  “知县大人,死因尚未查明,此举是否有些不妥?”空竹也满脸不赞同,立在一旁出声问道。

  王巍一顿,这才想起殷涟还在身旁,扬起的手僵在空中,他战战兢兢地转头,看着殷涟上下牙直打颤,“殷…殷大人,都怪下官越俎代庖,您来,您来主持此事。”

  这王巍,要么就是胡乱断案,要么就是将胆子全撂旁人身上去,平日里心安理得地拿着俸禄,正事倒是一件也没做!

  陈长毓眉间都快挤出一条沟来了,在心中对王巍更是厌恶,这人官虽不大,但却是实打实的蛀虫一条,正慢慢蚕食着大夏的国土,使其从内里便开始腐败、溃烂。

  “本官来主持?你有几个脑袋?”殷涟冷笑一声,“本官奉圣上之命出宫办事,难不成还要替你办案?”

  王巍登时吓得不轻,微张着嘴站在原地一声都不敢吭。

  “今日天色已晚,坎儿村外头的路不好走,看不清更是危险,殷大人不如便在山中留宿,明日再赶路罢!”空竹道。

  他生的儒雅,一双眼眸总带着若有似无的柔情,就连看花花草草也是一副出家人特有的慈悲为怀的神情。

  天色确实不早了,陈长毓四人从清晨便一直赶路,下午本是要去庙会,谁知竟碰上这档子事,平白耗费了许多时间。

  殷涟沉吟一番,转头看向陈长毓,询问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郡主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数道视线便同时集中在了陈长毓身上,都在殷切地等着她的答复。

  陈长毓捏了捏衣袖,微微点头。

  殷涟这才转头,朝空竹淡淡道:“那便叨扰大师了。”

  其实陈长毓也有私心,一来李翠花的死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二来是留宿在空竹寺中,不用看到王巍,陈长毓倒也乐得自在。

  “请吧,几位施主。”空竹一手牵着刚才那个小孩,一手引着陈长毓几人。

  眼看着想巴结的人都走了,把自己晾在一边儿,王巍在后面急得抓心挠肺,却也无济于事。

  气的直跳脚,王巍见着地上李翠花的尸体,猛地又被吓了一跳,他愈发恼火,便朝尸体狠狠啐了一口:“晦气!”

  坎儿村的村民们三三两两聚成一堆,远远围在周围,面上却是神情统一的麻木。

  寺中。

  陈长毓一推开厢房门,便闻到一阵幽香,味道不甚浓郁,带着些许香火燃烧时的气味,同房中禅意十足的装潢格外贴合。

  “碧辛,今日你可瞧见那小孩长什么模样了?”陈长毓微微偏头,冲身后正为她捏肩捶背的碧辛道。

  坐了大半天的马车,她的身子骨这会酸痛的很,像是在陈醋里泡了一整天似的。

  碧辛手上的力道不缓不重,伺候的陈长毓舒服的眯起了双眼,像只餍足的猫一般,懒懒地窝在软榻上。

  “奴离得远,瞧得不甚清楚,”碧辛如实答道,“郡主,奴觉着那小孩着实怪得很,李翠花那般骂他抽他,竟跟个木桩似的,没有丝毫反应,太奇怪了!”

  碧辛说的,也正是陈长毓心中疑惑的点。小孩唯一一次躲闪,还是因为要护着手中脏兮兮的馒头。

  “或许是平日里李翠花太过苛待,那孩子有些麻木了也说不定。”陈长毓打了个哈欠,脑袋昏昏沉沉,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怎么突然这么困……

  陈长毓费力地揉着眼睛,困意来的太过突然,登时便唤起她心中的警觉。

  只是为时已晚,陈长毓终究还是抵抗不住,眼前一黑便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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