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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纵观棋局黑白纵

两世欢续集 霄落染云 4120 2024-11-11 16:28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北风呼啸,街上行人裹着像大粽子一样。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美轮美奂,景色宜人。

  但青石台上,一名约五十岁,轻轻抽着旱烟,熟练吐着烟圈。似乎他很享受烟中滋味。

  世人,有酒痴,武痴,更有烟痴,似乎各有所爱。

  那一片片雪花落到老者身上。虽说遇热则融,但似乎落于他的身上时,却与常人不同。雪花落满,此刻他犹如一个雪人,雪白的样子,却也着实英俊。

  此时一个挑着扁担的中年大叔,高声说道:

  “寒冬飞雪冷凄凉,路上行人匆急散。茫茫白雪落身中,奇乎雪未曾化。”

  这个夜晚,似乎比任何一个夜晚都要漫长。

  寅时,景辞从床上爬起,看着满园的大雪,披了一件狐裘,便向外走去。

  景辞立于院中,看着满天的鹅毛大雪,眼神竟还是一贯的情冷,并未有丝毫的波动。

  或许天地间披上白色银装,更适合他吧。

  他望着掌心那朵雪花,生得如此可爱,不一会儿,便化作一滩水……

  如今天下动乱难分,庸臣不将皇言放于心,照样我行我素。百姓敢怒不敢言。而这个臣,任谁皆可能,或许只是一个,或许是一群,一个也许不能造反,但一群便会掀起一番波浪。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是真正做到又有几人?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是人之衰,或谋所祸乱也,一切都还未有见证。

  景辞将壶提起,却怎么也倒不出水,却发现,壶嘴早已被冻住了。

  这个棋局,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究竟鹿死谁手,且看棋局上那黑白对奕。

  雪花留在手掌那摊水,正从指缝中滴落在雪地,那白雪却刹时便融化了。就好像一片绝美的图卷,却留下几个窟窿一般……

  此时天已透亮,阿原等人均已起身,天虽仍旧不停,但今儿却愈发阴沉,只觉压得喘不上气。

  阿原眨了眨明亮的眼睛,漫不经意向门外走去。

  虽说他们已将赵王案已了结,可是总觉得这个并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此结束,更大的阴谋还会再度侵袭。

  众人在此来到城外僻院中,再踏进屋内,却明显感觉有人来过。

  景辞与众人交汇了眼神,便轻落脚向前走,生怕一丝响动惊动了屋中人。

  其实他们不知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暗处黑衣众人盯上了,他们这次来,只有除掉他们。他们一日不死,终会成为完成大业上的绊脚石。只有将石头踢开,通往大业道路一路无阻。

  一根箭突然从屋内射出,众人四处散落。后数支箭如骤雨般从屋内射出。

  景辞众人只能挥剑极力抵挡。

  慕北湮将眼前两根箭砍断后:“阿辞,快想想办法,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射成筛子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只能被压着打。”

  “阿原,小心……”

  不知谁叫喊了一句,可是此时已来不及躲开,千钧万发之际,阿原只觉一双有力将她一推,随后便传来中箭声……

  手中的剑不知何时掉落,嘴唇微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明明说我是他的拖油瓶,可是在危难之时,总是他一次又一次的不顾性命来救我。

  身体一颤,将数箭震出,便不顾一切与暗处之人做斗争。

  箭越来越稀少,众人自然大喜,他们便纵身跃起,直冲屋内。

  纸窗微微掀起,抛出几枚三角钉,他们便左右散开直冲屋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触碰于窗檐上时,只见飞出一道黑影,众人便失力飞落回院中。

  速度如此之快,他们竟无法看清,便已是动弹不得,虚弱无力。看见此人武功之高,可是凭借他的武功不出一炷香功夫便可将景辞等人杀死。可自从他们等人被他重伤之后,屋内再无发出一声声响。

  众人哇的一口,便将浑浊血水吐出。但更多为震惊,武功如此之快,竟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就已经败了。

  确确实实败了,而且败的很彻底。

  屋檐上已跃下数人,此人身着官服,却与这帮人同流合污,这也是景辞等人未想到的。

  他的确是朝廷官员,景辞他们却也不相信这眼前居然是真的,难道真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

  “季辉,想不到果真是你,你这样做对得起雍国吗?对的起雍国对你的栽培吗?你良心有没有一点丝毫的愧疚?”

  季辉脸皮抽动,却也似笑非笑:“栽培?我二十岁入雍国,那文能武,无一不精,结果呢,却只是册封了我一个将军。竟然跟慕北湮平起平坐,他又有何德何能,论资历他根本比不上我,论才干他更不及我,他只是继承老贺王爷的爵位罢了,否则他绝对不会拥有现在的地位。”

  此言一出,原本怒容横面的慕北湮,却也低下了头,他心中已经发问过无数遍:“我原本就是声名狼藉的小贺王爷,只不过家父遇害,我才继承爵位,可我究竟有何能力继承,我将这个贺王做好了吗?难道就是图一个名利吗?若真是如此,那和唯利是图小人又有什么区别。”

  人心是最脆弱的,是人总会有软肋。热血男儿本就生有一颗炽热之心,可无奈终究年少无知,怎能与老谋深算相提并论,那可真是天壤之别。

  景辞虚弱说道:“北湮,别听他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更何况均帝也不是傻子,难道他会留一个无用之人吗?”

  慕北湮心头一惊,他自然听得出景辞言外之意。

  皇帝自然不在身边留一个无用之人。景辞同时也在告诫他,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会要遭到杀头的大罪。

  众人虽已深受重伤,但如今只能拼死一搏,若侥幸战胜自然是好事,如若不能只能是能走一个算一个。

  景辞握起剑,一脚提在刀柄上,格的一声,他便顺势将他头颅砍下,那人还未来得及喊叫,便已然倒地。

  此番惨重并没有让他们心生惧意,反而激发起原有的嗜血本性。

  三名侍卫举刀砍向慕北湮,虽然侍卫武功不弱,但多年来征战沙场这些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飞起一脚直踢左肋,随后如猎豹般驰击,只听见三声惨叫,那三名侍卫便相继倒地,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阿原已被侍卫重重围住,闻见此状,景辞从地拔起,已被血急红了双眼,一路披荆斩棘,瞬间数十名侍卫已然倒下,抓住手臂向后一甩。

  阿原便如一道华丽弧线飞出重围,而他却被死死困住,将生的希望给予她人,自己却独自面临寒冷的刀光剑影。

  景辞身上已挨了数刀,却一直咬牙坚持,因为他知道只要多杀一人,便会多一份的希望,他们都在为这场厮杀,做最后的拼搏。

  身后又挨几刀,却被一脚踹飞,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却再也撑不住了,缓缓闭上双眼。

  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数日,可身上的疼痛遍布全身,令他无法动弹。

  阿原在身边趴着静静的睡着了,此时或许是她最美的吧。可他想要抬起胳膊,却剧烈的疼痛感传来,豆大的汗珠落下。这些疼痛对于他又算得了什么呢?能得佳人守候,便已知足。轻轻的将发丝绕在耳后,清冷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阿原身躯动了动,他便迅速将手臂收回,由于牵之所痛,痛感袭来,忍不住发出沉闷一声。

  阿原甩了甩昏沉的头,却发现景辞那苍白的脸颊却目光不移凝望着她。

  阿原被他直盯却有些心神不宁。她起身将毛巾冷敷后,敷在他的额头上。

  景辞突然冒出一句:“阿原,那日……”

  阿原头也不回的答道:“那日萧潇带人及时赶到,大家修养几日后并无大碍,可是你……”

  阿原独自叹了口气,便不在呆在屋内。

  其实即便她不说,景辞心里已有数,这次能够苏醒,已经是上天的恩赐,至于以后能不能动,或许一切自有命数。”

  屋外众人见阿原已垂头丧气走出,心中便已猜出所以。

  慕北湮裹着纱布向他们走来,眼光飘落于屋中,悄声问:“阿辞,那伤如何了?”

  萧潇手尖轻轻敲打茶杯:“自从阿辞昏迷,我们已经找遍无数名医,服下各种奇花异草,只是他的伤过于严重,当时他骨骼经脉已经断之七八,虽然已经接好,但以后能不能恢复,只能听天由命,万事皆有缘,或许他命里就该有这一劫吧。”

  后院中传来舞刀弄剑声,沈雪便“咦!”了一声,便要起身查看。

  慕北湮却拉住了她:“想必是段大将军,在练武吧。”

  “他也倒是勤快,即便身上带伤,练武却也不曾一日落下。只能新伤添旧伤,日日请医官为他诊治,却也一日不同一日,可真是有意思。”

  说曹操曹操到,段奕尘此刻正好收了剑,走到前院,听到他的言论。

  “北湮,习武之人定当武功钻研至纯,循序渐进,而且现在天下不安,百姓惶恐,我等定要勤加练习,才不枉练就这一身本事。”

  慕北湮将他拉于桌前,将一碟花生豆推到你面前:“快吃,快吃,这样就可以堵住你的嘴了,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一个妇道人家一样,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听的我耳朵都起茧了。”

  段奕尘笑了笑,自顾自津津有味吃着花生豆。众人兴致未尽之时,他道:“你们想过没有,季辉身为老臣,可以说是在朝中呼风唤雨,竟然也会走向歪路。”

  阿原一掌击在案上:“下次再让我见到他,我定不会饶了他。可是又不得不说,这次他们下的这一步棋,实在是高啊。”

  “我们本想是放松警惕,让他们放下戒备之心,由此来商讨计策,可是他竟然抢先一步,这次的确比我们棋高一招。”

  棋盘之上,黑子与白子,各自为营,且看双方如何力挽乾坤。现如今双方已陷入死局中,为今只剩下最后一搏,定分晓了。

  “放心,这次虽然我们输了,但是他们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我们现在双方互有损伤,眼前看似风平浪静,但其实早已暗流涌动。但前面棋子已用筹帷幄,能不能胜利,就看最后这一落子了,落好则声,活坏则败,想必内心定会饱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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