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震起,一招剑影照映在萧潇脸庞。他头侧侧一偏,脖颈已渗出鲜血。
段奕尘一拳砸在那人脖颈处,立声而断,他软绵绵倒在地面上。
“我原以为梁国那个狗皇帝,软弱不堪,今日一见,诸位武功卓绝,令江某深感佩服,只不过你们梁国也只能走到这了,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是吗?不过像你们这群人都是口出狂言,但同样的下场都会很惨,你想不想试一试。”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而怒”景辞当即提起剑,剑剑犀利,向他要害攻去。招招防守,只守不攻,却令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难道眼前此人,与昨日不见影的那人是出自同一人,二人的确有相似之处,但也有很多不同之处,二人的确也不能联系在一起。
段奕尘突然绕到他背后,猛然突刺,却不曾想早已被察觉。他大挥一刀,景辞已被他震飞。他后踢一脚,胸口沉闷一响,口吐鲜血。
那人大喜,连挥数刀,招招置于死地。他拼尽毕生之力,慎慎躲开。这时一刀从他头顶落下,双眼一闭:“我命休矣!”
但他身旁闪过一人将他朝后一拉,独自面临阴冷的刀刃,只听铛的一声,一人从他眼前飞过,倒地之后血流如涌。
扶起后,让他躺在自己怀中,泪水已滴落脸庞上,轻轻逝过泪珠,发白的脸色,强撑出笑容。
“奕尘,我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情,一直以来我一直对当年的事情无法释怀,曾怀恨在心,现如今我终于大彻大悟,你不必为我难过,相反你应该为我高兴。我终于可以跟师父,师妹,还有众同门团聚了。”
“洛煊,原来你都知道了。”
二人的手紧紧相握:“我不怪你,我只恨没有时间看那晋国的狗贼一败涂地了。”似乎二人早已心有灵犀,对视一眼,便知心中在想何事。
秋洛煊又紧紧捏了捏他的手,轻声唤道:“师兄,师弟秋洛煊,告退。”说完,深深望了他一眼,便永远闭上了双眼。
“可惜了,这么容易死了。‘啧啧’若他不死,或许还能看看你们是一个个如何跪倒在我的面前,可惜他永远看不到了。他哈哈大笑说道。
他向仅剩那几人招了招手,狂妄离去。
阿原走到那一男一女面前,只觉容貌甚是熟悉,但在哪里见过,却又说不出。
回头望向景辞,他却挥了挥手。示意将他二人带回院中。
将脸帕浸湿后,递给二人。擦过风霜后,眼前一幕令阿原不敢相信。
阿原轻轻的将妹妹拥在怀里,眼里流下激动的泪水,手掌拍打着她的后背:“妹妹,受苦了,是姐姐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不曾想,下一次见面,竟是这样的场景。
众人见此地风景极佳,便将秋洛煊安葬在此。他虽一生做了很多错,但最后已大彻大悟,想必心中也是欢乐的吧。在欢乐之下死去,也算是好事一桩了。
虽然经历了秋洛煊之死,心在流血,眼下形势已由不得他为此伤心,只能以最快速度调整好,来迎接最后一场苦战。
萧潇一掌拍桌,瓜果都掉落抖了一抖:“竟然如此,我原以为晋王只是狼子野心,他居然如此冷血无情,李大将军你已待在他身旁数十载。难道就因为‘不可,攻打梁国。’他便起兵围剿你们?”
李源摇了摇头:“他早已知晓我对他背叛之心,我每次与他探讨时,总是话不投机,也就不欢而散。晋王你冷血无情,无论为晋国付出,你却只是换来满身的伤痕。我难道奋勇杀敌就是为的就是我身后的荣耀吗?我死守晋国不就是为了护百姓,保平安吗?若当官者不是心系百姓,那你穿这身官服又有何意义!”
“不错,当官者,应该为百姓谋福利,应该以清为重任,而不是贪官污吏,为了自己的权力,不惜攻打各国,置于各国死地。”
“若没猜错的话,他已经将梁国所占领了,现在他正趾高气昂着了。”
梁国此时,已经全部换成了晋军,而均王等人早已被关在不同的宫殿,他想当天下之主,如今他已完成三分之二,梁国机密至今还找不出。
晋王一人在宫殿中怒吼:“这均王葫芦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究竟要干什么?这偌大梁国都翻遍了,究竟在哪!”
扑通一声,季辉跪于地:“晋王,您不妨在均王,谢岩身上下下功夫。人嘛,总会有脆弱地方,若知道他的弱点,即便他的嘴硬如石,还怕撬不开吗?”
晋王奸笑一声,二名抬着箱子便走了进来。
打开箱子后,箱子内发出了金灿灿的光芒,刺眼无比。
他人已扑到箱子前,露出奸诈的笑容:“晋王真是大手笔,我就愿意跟您这样的人合作,真是痛快。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箱黄金。”
季辉手中握着黄金:“好说,好说。晋王真是慷慨,在您的带领下,天下正在一步步走向繁荣,相信用不了多少时日,这些人也会所诚服于您的威严之下的。”
“如此甚好,天下安宁,这不正是民心所向,如此这天下之主的位子也算坐实了。”
一步步诡计,正在向他们慢慢的展开。成或败,只在最后这一步。
大雁南飞,叶落沙沙声……慕北湮十指交叉:“依你所言,这一切所图谋者便是晋王?那他究竟想要什么,难道所谋多年,便是一朝一日,成为天下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看来应该是如此,预谋多年,就是为了等待此时机。那一步步走向天下之位,如今想要将他再次推倒,恐怕……难。”
阿原十指发力,茶杯竟被他生生捏碎:“难道我们就任由他猖狂下去,放任不管,连他们若干等人的性命也不管吗?”
“并不是,他不是想当天下之主,那便将让他带着天下的美梦永远沉睡下去吧。而想要营救他们绝非易事,需从长计议。”
阿原点了点头:“三天后,晋王会办一场宴席,因此来祝贺自己容登天下之位,到时长面肯定十分混乱,宫里也十分松懈那便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
牢房里一阵阵叫喊声,让人惊恐不已。均王身上已有数道鞭痕,豆大的汗水从头落下。”
“说,梁国的秘密究竟在哪儿?”均王讥笑:“你们这些猖狂之辈,别白费力气,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有本事一刀杀死我。”
牢房一侧,二人相靠而坐。一股股血腥味在牢房弥漫,还有尸体的腐臭味,忍可难耐。
长乐公主甩袖而起,叉腰骂道:“这不过是一群狗奴才,竟敢谋反作乱,皇兄并未亏待他们竟敢作乱,难道他们就不怕明儿一道天雷劈死他们吗?等有待一日本公主出去后,一定要抽他们的筋,吸他们的血!”
谢岩一旁嘬了一小口茶,脚搭在案上:“公主,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出去的,阿辞他们也一定不会放过晋王的。”
“不是我不相信阿辞哥哥,只是他们如今在何处都不曾知晓,那如何得知,我们现如今状况呢?”
这时一名侍卫将饭菜放下后,冷哼一声便甩门而出。
长乐气愤跺了剁脚:“难道见我梁国如今被人反压,这些人便会见风使舵吗?”
谢岩夹了口菜后:“放心,这些都是延缓之计,待些时日,他们一定会站会到我们这边的。”
弱势之时,谁又能保自身不会被诛杀。树倒猢狲散,只不过自求安身立命罢了。
景辞从怀中取出一叠奏折:“这里皆是梁国机密尽在此,若不是均王早知他有所图谋,提前将奏折交于我,此刻这些奏折只怕已落在晋王之手。
“均王如此深谋远虑,令我等自愧不如啊。”
靳小函道:“均王此等深虑,岂是我等能够所能够所想的。”段奕尘暗暗盘算:“那场宴会,乃是鸿门宴,待那日我们乔庄一番,混在其内,这样的话可保万无一失。”
“好计策,成败在此一举,此战只许成,不许败!”
众人手掌相垒:“记住,此战是为民而战!你们一个个必须都给好好的,不可有事。”“一言为定!”众人将手掌而散。
“不知这大战之后,我们一起隐居山林,不问尘世可好?”
“好!在京城待久了的确有些枯燥无味。真的好累,这些年征战沙场,我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我更向往着与挚爱之人,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共度此人。若是没有遇到我的人生那个与我相守相知相爱的那个人,或许我会一直在战场上,但如今我只想打完最后一场大战后,辞去贺王之位,与挚爱携手归隐。
“此战结束后,我相信便没有硝烟了。我们也能安心归隐了。”
三日后,京城喧闹,高高挂起红灯笼,鼓声作响热闹非凡。
“好!”晋王看着眼前那美若天仙歌姬跳舞,顿时眼花缭乱,心中不胜乐哉。
在目不光最不显眼的一处,景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掌,摇了摇头。
原清离在她耳边轻声诉说:“我们什么时候下手?看如今这情形下手很难啊。”阿原偷瞄了一眼晋王:“稍安勿躁,莫要轻举妄动,稍有差池那这场局,便败了。”
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原清离便收回足,一脸端庄看着歌姬,时不时还微微点头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谁也不会料到这样的一个人刚才还在预谋除掉晋王。毕竟她是曾经是声明狼藉的原大小姐。而如今的原大小姐非比原大小姐。
晋王此时正被一双双眼睛紧盯着他,这场宴会中,有人想要他死,有人想要让他生。而有些人即便自己死已成定然,也会拼尽全力为自己谋一条生路,而当官为帝有何尝不是这样呢?他们会在死门里找出生门。假如死门有七七四十九道门,而这里面只有一个生门,他也会从这里找出那一道生门,因为只有活下去,才有权力,有金钱,若自己跌入死门,那这样都成了虚无缥缈。
一名妃子跪倒在晋王面前,剥开葡萄喂入他口中。他随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酒!”
手中已将拳捏的通红,沈雪轻轻拉了他的衣袖:“北湮,小心被晋王发现,此人生性多疑,虽害人甚多,但现如今他位高权重,不敢有人得罪他。而今天到场,很多人都是不怀好意的。”
“如此……更好了。”慕北湮脸庞瞬间凝住,如寒冷的冰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