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潜入山寨
山寨众贼闻之,不知是该去粮仓救火,还是到前方阻敌,一时之间,都呆立当场。火势越来越大,武松和吴晟二人皆知,即使众贼灭了火。粮仓内的粮食,也绝无再用可能。
当下武松、吴晟二人,当机立断离了粮仓。按照计划,二人又前往木屋。这木屋乃是众贼晚上歇息之所,一旦木屋被烧,众贼必然连最后一丝抵抗之心,都会消失匿迹。
要到木屋,必须穿过聚义厅。聚义厅位于山寨中心,是众头领议事的地方,时刻都是人来人往,不像那粮仓地处偏僻少有人走动。穿过聚义厅,极易被人发现,不过好在此刻,众头领心思,全都在粮仓大火和前门官兵,这两件烦心事上,全没注意到,有两个陌生人,偷偷从眼前穿过。
不过武松和吴晟二人,虽没被众头领发现,却还是被几个喽啰发现踪迹,但是还未等喽啰发出一丝声响,便被二人制服。
二人有惊无险,到了木屋。木屋内酒水众多,武松和吴晟二人,点燃火种。火种遇酒,瞬时便燃起熊熊大火,四周到处都洋溢着刺鼻的焦味。
聚义厅的头领闻到味道,跑到门口一看,见得木屋着火。慌忙命人救火,只是那救火之路,已被武松所占据,众人根本不得上前。
只听一人道:“弓箭手”
就见众贼让开一条道,数十个弓箭手,站在武松数十丈远的地方,拉弓搭箭。武松见状,拾起地上石子,对着众弓箭手一扔,就见那石子如离弦的箭,纷纷打在那些弓箭手的身上。一时之间,弓箭手的哀嚎声,遍及整个聚义厅。
众贼救火不力,使得大火迅速蔓延至聚义厅,山寨众首领慌忙四散。
武松和吴晟二人轻功卓绝,几个辗转腾挪就冲出了火圈,消失在众贼眼前。此时众贼个心怀鬼胎,心思也不再二人之上。
二人跑远,见无人追踪,武松又跟着吴晟,躲在一颗树上。那颗大树,正对着燕顺的房间。燕顺是山寨大当家,躲在此处,可以随时知道山寨最新情报,二人可以根据情报及时应变,给外面官兵发出最及时的进攻信号。
只听一人道:“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自从那新知县上台,咱们就没有成功劫过一次道,寨中的粮草都快要吃完了,每天都有人偷跑下山。”
吴晟低声道:“听声音,说话的像是山寨二当家”武松知晓,景阳冈山寨的二当家是白面郎君郑天寿,是他们几个头领的智囊军师。
一人道:“三年,老子经营景阳冈整整三年,还没和那些狗腿子碰一面,就让老子跑,老子不甘心。”
吴晟跟着小声说道:“这个是他们山寨的大当家。”
武松喃喃道:“锦毛虎燕顺,听说他武功不错。”
吴晟咬牙道:“原来这直娘贼叫燕顺,师兄烦您到时把这个直娘贼,交给师弟处置。师弟要为我那三十六口族人,讨一个公道。”原来这吴晟,虽然被抓到燕顺抓到山寨,已经有三个多月。可是众人在吴晟面前,要不叫燕顺大王,要不叫燕顺大哥。从未有人喊过燕顺的名字,以致吴晟午夜梦回,许愿诅骂时,都只能用直娘贼代替燕顺。
武松默默点了点头。
又听郑天寿道:“大哥,连那只大虫都被狗腿子打死。可见狗腿子请来了高人,咱们这次怕是斗不过狗腿子了。”
燕顺道:“老子知道那大虫厉害,可是老子就是不甘心。”
郑天寿道:“大哥,实不瞒你。自从那张县令上任颁布过岗之后,小弟就知道这个张县令不是一般人。这阳谷县有他张县令一天,就不是咱们兄弟的该待之地。
所以小弟偷偷的在咱们山东各处,寻找下一个落脚点。皇天不负苦心人,让小弟找到了清风山。那里易守难攻,而且附近几个县府长官,皆是贪赃枉法之辈,百姓生活远比阳谷县困苦,最适咱们兄弟逍遥。”
燕顺沉吟许久,就是不说话。郑天寿急促道:“大哥,现在咱们景阳冈上一没吃的、二没住的,即使狗腿子不来打咱们。咱们手下的那些人,没了吃的和住的,也会将咱们生吃活剥了。”
一个喽啰跑到房门口,大声喊道:“报告大王,狗腿子们,离咱们还有二里地。”
燕顺打开房门,喝道:“可看清有多少人?”
喽啰道:“回禀大王,看不清有多少人,但是看动静,人数不少。”
燕顺又道:“有多少人落到咱们陷阱里了?”
喽啰道:“回禀大王,还没见到有人落入咱们陷阱机关里。”
郑天寿赶忙道:“大哥,想必咱们山寨内有内鬼,将咱们的守卫图,卖给了狗腿子。”
燕顺道:“好了,本大王知道了。你出去告诉叫小的们,要好好守寨。待打退了狗腿子,本大王给你们分银子。”
那喽啰喜道:“多谢大王。”
待得喽啰走远,燕顺忙道:“二弟,咱们这就去清风山。”武松和吴晟二人相视一眼,武松道:“师弟你怎么看?”
吴晟道:“山贼人多,只要他二人还在,凭借他二人的多年威压,谁也不能保证山贼们,会因此拿出几分力气抵抗,更不知道山贼们会抵抗的几时。但是一旦山贼们知道,连他们的大王都逃跑了。那么那些喽啰,自然也不会再做过多抵抗,师兄也能早点攻破山寨。”
武松道:“难得师弟深明大义,师兄向你保证,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师兄也会杀了这二贼,替你族人报仇。”
吴晟道:“师兄好意,师弟心领了,但此仇于师弟而言,万不能由师兄代替。终有一日,师弟我会亲手宰了这二贼,祭奠我族人在天之灵。”武松听闻此话,不再多言。
许久之后,武松才道:“那房间里没了动静,是不是他二人已经跑了。”
吴晟道:“可是没看到他们二人离开房间。”
武松道:“会不会有密道?”
吴晟道:“这就不知了。”
武松一个辗转腾挪,悄无声息跳到那间房屋顶端,解开瓦片一看,房中哪还有什么人影。
武松当即跳到训练场上,大喊道:“不好了,大王跑了……”
一头领吼道:“你他妈是哪个头领手下,竟敢乱我军心。”
武松道:“我是二大王手下的,刚刚准备到二大王房间禀告事情,可就是找不到二大王。属下就想二大王或许去找大王了,可是到了大王房中,那里也是空无一人。既然头领说小的乱军心,那头领叫两位大王出来,好稳住小的们的军心。”众喽啰听得这话,也是纷纷起哄,让那头领去叫两位大王出来。
燕顺和郑天寿二人早已远遁,那位头领自然无法让他二人出面。武松躲在人群之中,变声喊道:“狗日的贼大王都跑了,留咱们这群喽啰和官兵拼命。”
一人跟道:“妈的,老子不干了。”说话时,就见几个喽啰丢下了手中兵刃,朝大门走去。那头领见状,也知晓拦不住众喽啰,跑到藏宝库,想要抢些金银财宝跑路,只是其余贼人也是这般想。
一时之间藏宝库内,刀剑相交、血流成河。
一声鹰唳,惊空遏云。武松知晓,这是吴晟在向粘罕发布,可以进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