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山寨
武松换掉身上的官服,带着粘罕在景阳冈上疾行狂奔,不多时到了山寨附近。
山寨内一众山贼士气低迷,就连山寨大门都无人看守。武松、粘罕二人穿过大门,便到了训练场。训练场很大可跑马、可练箭,可就是看不到训练的山贼。训练场边上的武器室,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都有,也见不到一个手持兵刃的山贼。
山寨上的大部分山贼,都躺在训练场旁边的凉棚,他们或闭眼休息、或侃大山、或指天骂地。二人小心谨慎穿过训练场,径直去了山寨大牢。
大牢外面,有两个山贼手持戒刀守在外面。武松唰唰凌空两指,点住二贼穴道。
二人进了大牢,里面只关着一个胡子邋遢的蛮族人。粘罕见得蛮族人,慌忙跪拜道:“主人,我们来救你了。”武松双手用力一扯,将锁在蛮族人手脚的铁链一把扯断。蛮族人身体有些虚弱,粘罕背着蛮族人出了大牢。
三人方一出大牢,就有两个山贼迎面走来,武松又是唰唰两指,点住山贼穴道。一个疾步上前,将两名山贼往大牢里面一扔。
蛮族人呢喃道:“玉环步。”
武松低声笑道:“没想到你还知道玉环步?”
蛮族人道:“这是家师的绝技,吴晟自然知晓。”
武松大喜道:“不知令师可是周侗周大师?”
吴晟道:“家师名讳我实是不知,只知道他姓周。怎么好汉认识家师。”
武松急道:“令师身材高大,尤其一双胳膊特长,今年约七十左右,不知我说得可对。”
吴晟喜道:“好汉说得没错,和家师特征一模一样。”
武松笑道:“他也是我师父,可惜我和他只相处了短短几天。他就出海远行,没想到是到你们那边去了。不知师父,在你们那里过得怎么样?”
吴晟道:“师父在我们部落备受尊崇,是我们部落的总教头,教我们识字练兵,帮助我们驱赶辽狗”
武松道:“在下武松,既然你也是师父的徒弟,咱两就以师兄弟相称如何?”说话时,武松右手往吴晟背上一塔,吴晟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身体瞬时充满了力量。武松心中也是一阵奇怪,吴晟丹内力不弱,怎会这般轻易被擒,莫不是这山寨还有什么高手。
武松道:“师弟,你可知道,山寨中有那些高手,他们分别会些什么功夫?”
吴晟道:“不知道,当时我们一行人,误喝了他们的迷药,神智有些不清。若不是粘罕喝得少,还能控制大虫反击。只是粘罕毕竟还是喝了迷药,最后还是被贼人所擒。贼人为了获得粘罕的兽控术,根本不给粘罕思考的时间,喊一个数字杀我们一个族人。最后杀到我时,粘罕再也受不了,决定传他兽控术。”
武松道:“这么说,大寨主会兽控术,若是咱们动手,咱们还得对付山间的野兽。”
粘罕道:“兽控术只能控制那些从小驯养的动武,若是什么野兽都能别控制,就凭着我们白山黑水的诸多野兽,我们应该早已将那些辽狗,赶出了我们部落。而且兽控术,也不是那么好学,需要极强的天赋。那大寨主学了半个多月的兽控术,一点进展都没有,便对学习兽控术,失去了兴趣。早知道他这般没耐性,当时我就不应该有丝毫犹豫,直接答应他,那么我的那些族人,也就不会死。”
武松宽慰道:“他那样残暴的性子,即使你早点答应教他兽控术,他也不会留下这么多族人。他之所以杀你们族人,是给下一任阳谷知县和过往客商看的。是想用你们族人的性命,告诉过路的行商和下一任知县,他们这伙山贼很凶残、不是好惹的。若这些人不老实,那么他们的下场会跟你们的族人一样。所以说教不教兽控术,没有多大关系。”
粘罕道:“你说什么?”
吴晟喃喃道:“杀鸡儆猴。”
粘罕急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武松道:“这些是我们老爷的分析,当时高知县就要离任,下一任知县是谁,对他们是什么态度,贼人们不清楚。贼人们希望,给下一任知县一个下马威,让下一任知县不要轻易动剿匪的念头。正好这时你们从海上来到中原,你们在中原无依无靠,杀了你们,不但可以获得大批财宝,还不会有人追究,而且还足以达到下马威的效果,同时还可以给那些,不想交过路费的行商一个警告。”
粘罕气道:“你们中原人真狡猾。”
武松道:“不是我们中原人,是这伙贼人。”
三人来到一处岔路口,武松道:“粘罕,按照计划行事。”
吴晟道:“什么计划?”
武松道:“我去烧粮仓,粘罕带着师弟你,去为官兵引路。”
吴晟道:“师弟我一直被羁押在大牢,根本就不识路,也不知何处有陷阱机关,如何能帮官兵引路。有粘罕引路即可,官兵必不至于落入陷阱机关之中。师兄孤身一人留在山寨烧粮仓,人手未免有些紧张,倒不如师弟我留下来,说不得还能帮上师兄。”
粘罕急道:“主人……”
吴晟喝道:“你不必多说,照我的话行事。若是我此刻丢师兄于险地,萨满也会降罪于我。”武松本想劝吴晟同粘罕一起下山,可又想若有一人帮忙,自己在寨内可以制造出更大的动静,到时进攻山寨的官兵受到的阻力,也会随之减弱。而且武松也坚信自己的武功,足以保护吴晟安全,当下也就懒得劝说吴晟。
粘罕见得吴晟态度坚决,武松也没有说话。只好对武松磕头道:“好汉,请您务必护住主人安全。粘罕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好汉的恩情。”
武松轻声宽慰道:“放心,即使我有事,我也不会让师弟少一根汗毛。”
三人兵分两路,武松和吴晟偷偷摸摸,潜入到了粮仓附近。山寨的粮仓一共分为五座,其中三座已空,无人把守。另外两座粮仓,皆有人持刀把守。
武松和吴晟商议之后,由武松解决距离较远的那座粮仓的两个守卫。二人分配好对手,议定好动手时机,就分开行动。
不多时,二人各就各位。只听一声鸟鸣,武松知晓吴晟准备好。武松身如鬼魅,出现在粮仓守卫面前,守卫刚要张口,却已被武松凌空点住了穴道。
又一声鸟鸣,武松知晓,吴晟也已得手。武松迅速将收集能收集到油灯、烈酒等易燃物,撒到粮仓各处。
二人同步点火,瞬时间火光滔天,待得山贼发现粮仓着火,匆忙往粮仓救火。却又听得警报,前方官兵进山剿匪,就连那神勇无比的大虫都已被官兵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