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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出茅庐

午林 东方吥败 6702 2024-11-11 16:31

  多年之后,在原来宋府的附近,有一个清雪客栈,平时这里都是人来人往的江湖人出没的地方,今天却来了一个很奇特的人。

  上午时分,曾经熙熙攘攘的街道今天却没什么人,只有三两个该溜子在路上崴着,大街上都没什么人,清雪客栈自然生意也冷清,掌柜的搓了搓说,吩咐一旁的伙计,好生盯着门外,怕是会有些顾客到来。两伙计一人姓邱,一人姓马,二人都争着抢着去抹桌子、扫地等活儿,而不愿意去门口迎接客人的到来,按常理儿来说,店小二都不愿意做体力活,站着迎客会轻松许多,但见过的人多了,也或许是某一些刁钻的顾客,搞得这些小二会反过来想,也就出现这一些情况,二人争执不休,最后还是用自己的方式打赌,赌输了就去前面迎客。最后姓邱的赢下了赌局,邱姓小二乐滋滋的去抹桌子、整理杯筷啥的,一边整理着,一边还哼着小曲儿,瞧他那嘚瑟的样子,是个人看着都来气,马姓的小二也就只能看着他嘚瑟,忍着明天来打赌的时候能赢了赌局,很不情愿的朝客栈门口走过去。没在门口站一会,就看到一个浑身破烂、蓬头垢面的乞丐般的人正要往客栈里面走,马姓小二连忙上去阻止说道:“不好意思!这里不能乞讨……”说话的语气是铿锵有力,话锋犀利,那位所谓的“乞丐哥”也没怎么理会,想必是自己这般模样,自然而然的会让别人误以为自己是乞丐,也就径直走了进去。马姓小二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说去拉着他不让他过去,又会有冲突,不阻止他,他跑进去要是弄脏了客堂,别的客人还怎么进来用餐或是住宿呢?

  就在他正要拦住他,敛他出去的时候,董掌柜走了过来,对这个破乞丐点头哈腰的说道:“客官!里面请……”马姓小二在一旁看的蒙圈,平时的势利眼董恩光今天怎么会去巴结一个臭乞丐?就在他还在想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董掌柜破口就是一句:“妈的……还不给客官倒茶!”好在说的不是他,而是正在擦桌子的邱姓小二,邱姓小二好像也瞧不上他身上破破烂烂的,一脸不愿意的提着茶壶晃晃悠悠的过来了,然后说话的语气像家里死了人一样对他说道:“客官!请用茶……”董掌柜看到后,又训斥了邱姓小二一番,然后小声叮嘱道:“你小子给我好好招待这位客官,不然的话,有你好看……”说完就去栈台去了。邱姓小二听掌柜的这么说,也不敢怠慢,生怕招待不周,而被掌柜的收拾,立刻变了个脸陪着笑脸说道:“客官,吃点啥……”那乞丐般男子面露不堪地说:“有啥好酒好菜?”邱姓小二立刻回应道:“美酒嘛本店有数十年的女儿红,菜嘛有招牌叫花鸡……”“叫花鸡”三个字还没说完,这男子便眼冒金光,咽了咽口水说道:“行……都给我拿上来……”

  随即,邱姓小二便来到栈台,对董恩光说道:“这臭乞丐一来就要本店的好酒好菜,怕不是白吃的主叭……”董恩光也一改刚刚热情的态度,吝啬而又小声的说道:“你……先去打量打量,看他兜里儿到底有没有钱?”这时候,从客栈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一边拍着手掌,一边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既然担心别人是白吃的主,又何必把别人请到店里来呢?”邱姓小二急了,自己说的话声音这么小,怎么他隔这么远能听到?一转身,看到这笑着说话的人竟然是昨天下午时分过来投店的旅客,一身白衣,脸上的皮肤也十分白皙,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一看上去就像一个小白脸,或许又是哪家的阔公子。掌柜的不敢得罪住在楼上的旅客,待那位白衣公子走到跟前时,小声说道:“哎……这世道,我们做点小生意,也不容易,前几天,还有一伙子人在这里白吃白喝了还要打人……”殊不知这哪里是前几天的事,纯粹是董恩光为了息事宁人,随口编的,也就是为了博取这位公子哥的同情,没想到,这法子还真管用。这公子见老板唯唯诺诺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完全忘了刚刚他们两小人般的计算别人,还关切的问道:“哪伙子人竟然目无王法?白吃白喝在这地段可混不下去喔……”一番寒暄之后,这公子也就去找个桌子坐下来了,看到那乞丐般的男子后,瞧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脸上虽然像是久经风霜,但遮不住双眼放光,像是一个义薄云天的大侠模样……白衣公子便说道:“哈哈哈哈……公子,难得有缘,要不拼桌而坐?”那乞丐般男子倒也不拘束,随口应了一声:“可以……”白衣公子就起身坐到了乞丐般男子的对面。

  刚没坐一会,邱姓小二还是给乞丐般男子把女儿红和叫花鸡都端来了,看见这公子哥也坐在这里,便问道:“您想吃点什么?”心里其实也为这白衣公子感到悲哀,竟然愿意跟这样的人拼桌而坐。白衣公子说道:“随便多上几个小菜,再来两坛酒,今天我要跟这位公子大醉一场……”邱姓小二心想,怕不是这白衣公子脑子有问题吧,竟然跟一个陌不相识的乞丐一起吃肉喝酒,还没等邱姓小二下去,乞丐般男子便在那只叫花鸡上扒了一只大鸡腿递给白衣公子,白衣公子接过鸡腿,然后自己拿了桌子上的一个碗,自己自来熟的倒了一碗酒,然后和乞丐般男子喝了起来。

  酒过二巡,白衣公子便开口问道:“公子为何沦落至此?这般模样?”乞丐般男子听后,倒也不生气,可能是受过的白眼太多了,遂心平气和的说道:“我……”“现在就是我最好的状态,为何公子会认为我落魄呢?就是因为我没穿一件好的衣裳吗?”白衣公子见他这么坦率,便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原来眼前这位白衣公子,是宜阳王世子赵元绝,暂时只是在这附近游玩。乞丐般男子听说他是宜阳王世子之后,正要起身行礼,可赵元绝却说道:“我出来游玩的身份,除了我的两个护卫,其他的人谁也不知道,你若是现在给我行礼,不是泄露了我身份吗?”乞丐般男子恍然大悟,也自我介绍了一番,自己名叫宋宗,是二叔宋大虫把自己养大的,没啥本事,就浑浑噩噩的一个人。本以为赵元绝听了自己的身世后会嫌弃自己,没想到赵元绝却说:“浑浑噩噩?我看你不像,你也有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每个人都差不多,都是有自己该做的事,就算是当今皇上,也不可能一直浑浑噩噩。”就在他两相谈甚欢的时候,客栈外面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黑胖子,手提一把大砍刀,脸上肉嘟嘟的,眼睛略小,眉毛很浓,身披一件黑色短衣,外边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一进来,就大声嚷嚷着:“掌柜的……掌柜的……”邱姓小二连忙迎了上去,嬉皮笑脸的问道:“客官,这边坐,这边坐……”大胖子被邱姓小二带到赵元绝他们二人桌子的对面,看到这个白衣公子后,大胖子怒目而视,貌似想用眼睛杀了赵元绝,不知道是认识赵元绝,还是有什么恩怨。待大胖子坐下之后,邱姓小二也跟着来到桌子前,问道:“客官,吃点啥?”大胖子毫不犹豫的说:“把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通通都弄过来……”邱姓小二心里犯嘀咕,这几个看上去身上也没多少银两,要是真把好酒好菜上过来的话,万一……哎!又只能去找掌柜的呢!来到董恩光面前,述说了自己刚刚的想法,而且这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如果到时候吃了不给银两,就算是出动店里所有的人也拦不住的……董恩光倒是没怎么担心,说道:“按他们的要求,上菜……”

  宋宗这时候和赵元绝喝的正敞,也不知道是骗这位公子赵元绝,还是真有其事,宋宗说:“自己从小被这条街的恶霸欺负着,到现在为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有十几处。”赵元绝一脸诧异,问道:“为什么不报官?”宋宗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报官?”然后又冷冷的笑了一番,面无表情的说道:“也许对于你这种达官贵人来说,官府还有些作用,对于我们这些老百姓来说,就只是个摆设而已……”赵元绝一脸不信,说道:“怎么可能……”就在这时候,旁边的那大胖子嘲笑着说道:“哈哈哈哈……这两头臭猪还在这里议论官府,怕是脑阔里长包了叭……”待大胖子的口音刚落,身边的其他随行的人,也哈哈大笑起来,应和着说道:“谁说不是呢……”还有个胆大的说道:“要不我给大哥把这两头猪给宰了,让大伙儿助助兴可好?”

  这厮说话的口气和声音都贼大,不仅是掌柜的听到了,连躲在暗处赵元绝的护卫也听到了。因为之前有的客栈也有打架斗殴而死的人,董恩光不想事情搞大,也不想惹那么多的麻烦,遂急忙跑过来圆场说道:“各位客官出来行走江湖,讲究的是一个和字,不要为了一些漠不关己的事情而伤了和气。”在胖子另外一边的一个人对胖子说道:“哈哈……看来今天还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伍大哥、肖兄你们两看着,看我怎么收拾他们两个……”说完,这家伙就起身走向宋宗这边,正走到中间时,那个伍大哥呵斥道:“小江,我们就开个玩笑,没必要当真,快回来……”被叫“小江”的人回头说了句:“真的是开玩笑吗?”这时候,站在一旁的掌柜也捏了一把汗,生怕双方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听到那个胖子也就是那个伍姓男子说回来后,十分高兴,随后说道:“哈哈……既然是开玩笑,那就没必要当真,快回去,我这再让小二给几位爷拿几坛子好酒过来……”说叭!那个江姓男子就回桌了,而董掌柜也毫不吝啬,让马姓小二去拿了两坛酒过来。客栈厅堂的气氛又稍微缓和了一些,而就在大家都以为相安无事的时候,客栈外的马姓小二又引了一个人过来,赵元绝看这人头戴斗笠,身披一件黑衣,手里还握着一把剑,黑色的靴子,看这把剑应该是有些来头,遂对宋宗说道:“你之前说从小被村里的恶霸欺负着长大,那现在给你个机会,一个报仇的机会……”

  宋宗一听到有给自己报仇的机会,瞬间来劲了,激动的说道:“什么机会?是真的嘛?”赵元绝肯定是能看得出宋宗的激动情绪,于是说道:“机会就在眼前,就看你把握的住不?”“肯定能把握住,这个你别担心……”宋宗很爽快的说道。赵元绝担心是宋宗在耍自己,就故意装作深沉,貌不想理会他。而宋宗看到赵元绝这态度,也着急了,在一番软磨硬泡的嘴皮子功夫下,赵元绝觉得时候到了,便说道:“你看到刚刚那个戴斗笠的人进来了吗?他手里的那柄剑应该是一把好剑,你能去把他给我偷过来吗?”偷东西,这原本是宋宗的强项,可现在面对的这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善茬,而且这把剑就在他手里握着,瞧他那谨慎的模样,就算是进店坐在客栈里面,都没有把斗笠给去下来,莫不是有什么原因,一般是不会这么做的,宋宗想到这些,就有些犹豫了。赵元绝好似也看到了宋宗的犹豫,便说道:“要不?我助你一臂之力吧!”然后又说道:“等会我借口跟他比武切磋,不用兵器的那种,若是他把剑放在那里和我对打,你就马上去偷剑,你说这样行吗?”宋宗犹豫了一下,搔了搔头说道:“计是好计,但……哎,我也不知道怎么,总感觉缺点儿什么,但又说不出。”赵元绝略有生气的说道:“能缺啥?哎……算了,你不想报仇就算了,不强迫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说完,就用手超起酒坛子使劲往碗里面倒了一碗酒,然后一股脑儿喝了下去。两人就这样尬在这里,只听到旁边那姓伍的大胖子又哈哈说道:“哈哈哈哈……原来是个盗剑的家伙,还他妈的穿的衣冠楚楚,我看就一衣冠禽兽……”其他的人也都笑了起来,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三到四的,赵元绝听后,依然不动如山。

  宋宗此时心里也在忐忑着,也开始怀疑眼前这个自说自己是宜阳王世子的人,若是真的是世子,又岂会做这么下作的事情?但他的言谈举止又不像是说谎,这里面有啥子内幕呢?

  正当宋宗想要放弃的时候,放弃的念头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里徘徊,正确定要放弃的时候,脑子里又闪现出之前街上的该溜子恶霸欺负自己的场景,为了报仇,也就只能咬咬牙试试了,于是对赵元绝说道:“行……我做!”

  赵元绝听到后,闭上双眼,然后缓慢的睁开,说道:“兄弟,就等你这话了。”然后赵元绝走到了那个斗笠男的面前,说道:“兄弟……看你也是江湖中人,难得有缘,要不咱们两切磋切磋……”

  那斗笠男因为也听到了伍姓胖子的话,说他是个偷剑的贼,于是在赵元绝过来的时候就保持着警惕,听到赵元绝说要切磋之后,就直接回了一句:“滚……”赵元绝眼见他不上当,无奈只能和宋宗两人又回到了桌子上,宋宗急忙问道:“怎么办?他不上当怎么办?”赵元绝很显然也是有点慌,但现在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厚着脸皮说道:“不要慌!我还有另外的方法。先静观其变吧……”这时候,他们旁边那一桌人看不下去了,之前跑过来准备揍宋宗的那个小江又跑过来了,直接一脚踹在宋宗的侧背上,并说道:“你们两个偷鸡摸狗的狗东西,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还不快滚……”小江过来,宋宗也没有注意,一脚将宋宗踢倒在地,落得个人仰马翻,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非常生气,以为眼前的所谓宜阳王世子赵元绝会为自己出口气,没想到他只是躲在一旁看着,而那个叫“小江的人”也只踢了自己,并没有对赵元绝动手,宋宗也顾不了那么多,挥着拳头准备和小江扭打在一起,没想到对方是个武人,而自己一点功夫也没有,只有被揍的份。宋宗在被打的时候,董掌柜的本来想过来劝架,但已经开始打了,而且双方势力悬殊,说是打架,实际上是宋宗挨打,如果这个节骨眼上去劝架,说不定自己也会被打。

  就在宋宗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令人吃惊的是这时候那个斗笠男说话了,厉声对小江说道:“都是行走江湖的,何必为难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不觉得很无耻吗?”而这个叫小江的男子听后,并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停手,反而下手更狠了,没一会儿,宋宗躺在地上,没了知觉,小江刚打算停手,回去喝酒吃肉,而反手又给他几个大比斗。赵元绝看他下手这么狠,好像也吓住了,在旁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静静地看着。

  头戴斗笠的男子看不下去了,随手拿了桌子上竹筒里的两支筷子,在手里对这小江比划了一下,然后猛的用力射向了小江,而刚好射在小江的手掌之上。小江痛的哇哇大叫,连忙转头喊:“伍大哥,肖兄有人暗算我……”伍大胖子和坐在他旁边肖姓男子自然也看到了,肖姓男子首先说道:“看这家伙貌似不是那么好惹,我们怎么办?”伍姓胖子吼道:“他娘的,敢动我兄弟,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那个戴斗笠的男子倒也没有被伍胖子给吓到,只是微微的说了一句:“都快滚……”说完,站起身来,好像要拔剑的样子。伍姓胖子见状,立刻改变了刚才的嚣张跋扈态度,然后唯唯诺诺的说:“好好好……我们滚……”说完,携着肖姓男子还有其他的两名手下,看也没看一眼小江,就径直朝客栈门口走过去了。而在他们走到小江身边时,小江以为他们会携带着自己一起离去,没想到就这么抛弃在这里了。

  待他们走了之后,这个叫小江的男子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遂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个戴斗笠的男子并没有说要杀了他,而是让他把手掌里的筷子给拔了出来,他忍着剧痛拔了出来,然后就放他走了,走的时候还叮嘱他以后别欺负普通的百姓。

  那伍姓胖子一行人都处理完之后,赵元绝也以为自己可以走了,便起身准备离开,以为这个斗笠男子和宋宗有所渊源,便也不好意思站在这里,可就在他起身刚要走的时候,便被这个戴斗笠的男子给呵斥住了,说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今天必须跟我走一趟。”赵元绝听后一脸懵逼,跟你走一趟,莫非你是有啥龙阳之好吧?然后就鼓着勇气说道:“为……为什么?跟你走一趟?”只听见那斗笠男子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没有为什么,跟我走就是了。”赵元绝此时气炸了,辩解道:“刚刚那家伙打人你不管,现在管我干什么……”说完,就想趁机溜走。那戴斗笠的男子好似也看出他的意图,于是立刻拔出手里的剑,一剑过去,剑气就震碎了赵元绝身旁的桌子,赵元绝被吓的瑟瑟发抖,连忙断断续续的说道:“好……好……我跟你走……”

  搞定赵元绝后,斗笠男子就喊道:“掌柜的……结账……”董恩光刚刚见识了斗笠男子的身手,害怕他趁机给他一剑,便说道:“英雄,这一顿算是小店请你吃的。”赵元绝接着说道:“以你的身手,他们也不敢找你要钱。”赵元绝不开口还好,开口之后斗笠男子便一肚子气,说道:“就你,你去把这里所有人的账都给结了……”

  此时赵元绝听到这句话,都要气疯了,骂道:“为啥子又是我?又是我当大头……”斗笠男子还是像之前一样,不冷不热的吓唬他说道:“你不去我就……”话还没说完,就准备用右手拔剑了。赵元绝看到后,吓得脸色苍白,慌忙从兜里掏出了几锭银子,然后假装很大气的说道:“呐……不用找了……”

  随后,斗笠男子就协着赵元绝走了……

  人都走后,宋宗一个人还昏死在客栈里,董恩光叫来了两个小二,一脸嫌弃的说道:“你们两把他拖到前面乞丐街去吧……”邱姓小二说道:“不等晚上吗?现在万一被衙门里的人看到了怎么办?”马姓小二接着火上浇油的说道:“看到了没关系,就怕被逮到衙门里去。”然后他们两像商量好了一样,邱姓小二又说:“逮到衙门里了也没什么,就怕供出幕后主使……”

  董恩光此时脑袋都要炸了,大声怒吼道:“现在就去,机灵点,看到捕快就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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